157.地下噩夢，姚爸出奇招
萌萌實在走累了，吆喝着要休息。
這時候，矮瘦黑的男人體力就顯示出了優勢，奔前忙後地張羅一切，水，熱源，乾燥可休息的地方。
“不要，這裡臭死了，會毒氣呢！沒毒？可是太臭了啦，你不是男人嘛，找個舒服的地方都不行，還不如我的保鏢！快點啦，人家口渴死了，難道這裡沒有地下水嗎？可是好冷啊，難道不能升火把水煮熱？你不知道女人喝涼水，以後會不孕不育的嘛？你還說你是好男人，那你給我把水熱熱了再給我喝！還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毒呢？我老公都會幫我熱水的。哼！你哪點比得上他啊？！”
彼時，正在外面應付各方勢力，調集各方資源救老婆的厲錦琛，也被漸涼的夜風吹得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萌萌不停地指手劃腳，使得矮瘦黑疲於奔命，爲了照顧自己的可愛小公主忙上忙下，卻樂呵得不行。萌萌就有些奇怪，之前聽說這裡的男人特別好吃懶做，都是女人養家餬口帶孩子的。沒想到這個色鬼還挺尊重女性的啊！
萌萌可沒那麼想得這麼八卦簡單，她這麼折騰小矮子就是爲了消耗他過盛的男人精力。省得他在她睡着的時候動什麼歪腦精，要是在入夜時，邊華他們還沒能發現她留下的記號找到她的話，她就必須自己養精蓄銳，隨時做好戒備。
當然，萌萌所不知道的是矮瘦黑因爲眼高於頂，自身條件又不好，才致使成爲當地的大齡剩男，可人家他就是不想將就，結果終於等來了萌萌這個生命中的公主……咳，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什麼的矮瘦黑是不懂，不過不防礙他爲了心中的女神，冒險一場。他看過歐美大片的，只要一起和女主角經歷生死，就有抱得美人歸的機會啊！所以，公主殿下一提出要求，他就是拼了命也會去努力完成的。
沒想到矮瘦黑還真在礦洞裡升了小小一堆火，還拍胸脯表示他的礦洞經驗豐富，絕不會引起災禍的。還說之前能利用朽木樑架阻斷衆人的追趕，也是由於他經驗豐富的原因。
萌萌知道，這傢伙在炫耀自己的男性本能了，便半眯着眼兒，一邊打盹，一邊恢復力氣，一邊思考後路。但許是太溫暖了，也擔心受怕得疲累了，不知不覺，她就睡着了。還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平安回到家裡，看到厲錦琛坐在大廳裡彈鋼琴，奇怪大叔什麼時候弄了架鋼琴，而且他平常是從來不彈的雖然他會彈，難道是爲了培養寶寶們的修養，剛弄出來的？！她正想着這個時，小寶貝們就從電梯裡跑出來了，兒子們都會走路了，雖然走得不穩，還不時會跌倒，需要人扶一把，女兒卻爬得很帶勁兒，一看到她，就衝着她甜甜地笑啊，讓她忍不住跑上前就想抱女兒。
誰知道，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她抱起了女兒，女兒張嘴就叫了她一聲，“阿姨，你是誰？”
“我，我是你媽媽呀！小豆腐，你不認識媽媽了？”
小傢伙嘴一嘟，這模樣都跟自己十成十地相似呀！
誰知又小傢伙叫道，“你纔不是我媽媽呢，我媽媽在那裡！”
小手朝回一指，萌萌便看到從電梯裡走出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笑咪咪地跑上來，就抱走了她懷裡的小傢伙，而兒子們也立即跑到那個“自己”身邊，抱着叫“媽媽”。
萌萌驚呆了，喃喃自語“那是我，那我是誰啊？”一轉頭，突然就從反光的玻璃磚上看到映出的自己，竟然渾身髒污，頭髮散亂，簡直面目全非，正是她在礦洞裡的糟糕模樣啊！
“萌萌？”
熟悉的男聲似乎在耳邊響起，她回頭看向已經走到跟前的丈夫，立即衝上前抓住對方的手求助，“阿琛，是我，是我啊？難道連你也不認識我了，我是萌萌啊，我是你老婆，我……我……啊！”
萌萌一激動就睜開了眼，卻不想看到的是一張醜陋猥瑣的臉，差一點兒就要湊到自己臉上來了，嚇得她尖叫一聲，狠狠地壓在身上的人推了開。接着摸到什麼就往那矮瘦黑身上猛砸，打得對方嗷嗷直討饒。
可萌萌剛睡醒就遭受到這種驚訝，一時半會兒根本安撫不下混亂的心緒，她又急又氣又難過更後悔，一把擡起手腕，就按下了手錶上的一個隱形按扭，倏地一聲，一根看不見的銀針就直直射進了矮瘦黑的肩膀裡，頓時一股麻癢竄過了矮瘦黑全身，接着他半邊身子就僵住動彈不得了。
“唉，唉，這，這……唔，怎……唔……”再然後，矮瘦黑的半邊肌肉也被凍住了似的抽搐着嘴角，發出模糊不清的音符，直到歪跌在地，原地抽搐着，瞪着驚疑的豆豆小眼兒，不敢置信這女人究竟給自己打了什麼毒藥。
當然，這不是什麼毒藥，只是高濃縮的麻藥，從海底獵食性魚類體內提取出來的亞特生化武器。
至此，萌萌的心跳終於慢慢恢復了正常，感覺到身體又有些發涼，急忙攏緊了衣衫，幾顆扭扣都被那色狼剛纔解開了，她憤憤地跳起身，又踢了色狼幾腳，一邊跺跺腳恢復身體溫度，旁邊的火堆還有星點兒火焰，她立即揀起幾塊矮瘦黑早拾好的柴火扔了進去。在喝了些熱水，又啃了塊巧克力餅乾後，恢復了鎮定。
“哼，竟敢趁我不備偷襲我，這就是未經我允許侵犯我的下場。”萌萌插着腰，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已經麻縮成一團的矮瘦黑，別提有多女王範兒了。
事實上，萌萌會讓矮瘦黑“搶走”，也是有自己的絕佳防範的。外人都看到她保鏢多，看她的樣子覺得她嬌弱好擺平。事實上，她前後受教於最頂尖的特種兵，雖然是花拳秀腿，但用來對付像矮瘦黑這樣的平民已經足夠了。再加上，早知道金三角這邊的危險係數不低，出門時她就已經將自己幾乎武裝到了牙齒。亞德尼斯給她做的防身裝飾性小武器，可是每一季都出新產品的喲！
諾，像她現在戴的這塊愛馬仕防水錶，裡面可大有乾坤。除了夠公主範兒，裡面裝了麻醉槍三枚，發調旋鈕是可以拉出來，關鍵時刻可以抽出五十多米的超高乘力鋼絲，或者用來輕易勒斷一個人的脖子，更有高空深谷的定位跟蹤功能。目前是否能讓哥哥找到自己，還得看情況了。因爲地下礦物太多，磁場干擾太大，所以她也必須不斷移動着，希望更大。
除此外，她頭上的髮卡、手鍊上的玉珠子都是小型炸彈，另外她包包裡還藏着一把微形小手槍，粉餅是催淚瓦斯，平底鞋裡藏着鋼刀和電動切割功能，同時，她還穿了一件防彈衣，防彈衣同時還是救生衣，遇到大水時會自動膨脹提供浮力，以及六個小時的氧氣……所以，姑娘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而來的啊！
只可惜，在某些情況下，敵人好對付，自然環境的強大和不可逆轉就不是人能抵抗得了的了。
當然，萌萌是不可能透露任何信息給矮瘦黑的，她看了看時間，當前已經零晨五點了。看樣子邊華他們還沒能發現她做的記號，她看了看矮瘦黑，就出了道選擇題。
矮瘦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給萌萌帶路，好過萌萌回頭去找自己的隊員。
萌萌也想過，矮瘦黑多半是想託延時間，等麻醉劑解除之後再使計兒，不過也沒關係，她手上多的是秘密武器。於是就拾了一塊木棒子，拉着人朝洞內繼續尋去。
……
話說，那時候外面的情況。
這天晚上，趙平貴先趕到了礦難事發現場，聽取了五弟和當地管理人員的彙報，並且也審問了汪德海。
趙平貴重重地責罵了五叔，五叔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一再強調要小心行事，不能讓軍隊參與礦坑挖掘，以免爆露了汪德海的罪行讓他們趙氏集團無辜受牽連。
趙平貴沒有理睬老五的話，就找到了正在礦地上跟他帶來的專家商量挖掘方式的厲錦琛。這時候，專家組和測繪人員都提前到了場，但是那些大型的挖掘工程儀器還在路上，要隔天才能到。
趙平貴其實也是這方面的專家，在他們趙家那一輩兒，他還是唯一的大學生，學的就是地質勘探專業。故而，他的思想和眼界與弟兄們很不相同，也因此才能將趙氏企業不斷做大，並且順利度過了幾次國內改革的瓶頸，走到了今天。
趙平貴也跟着上了礦地，山上、山下地做了一番測繪觀察，最後和老專家們得出了一致的結論。
“這座山體內已經有百來條新舊礦道，整個山體結構可以說已經是比較脆弱的了。根據那個塌陷的地方，可以推測從山腹處打一些小型的探洞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也許能找到人，或者他們生還的痕跡，更可能爲裡面的人提供補給，讓他們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況。”
厲錦琛便道，“你們說的這個辦法，倒是可以用在後山那邊，我岳父所在的那個塌方的礦洞口就距離地面並不太遠。那麼，這邊被炸塌的礦洞，怎麼處理？萌萌她們很可能就在下面等着我們挖掘救援。”
趙平貴說，“這邊的礦井有五十米深，已經完全被炸塌了，但要從別的地方下挖距離他們可能停留的礦道太遠，怕是他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所以這裡還是就地把礦井給清理出來。”
他們說話時，其實早有工人在清理礦井了，這也是趙平貴在到來時，厲錦琛結合當地管理員，以及諮詢國內地質專家們遠程參與討論後，得出的結論。
然而，這麼多的專家一起出謀劃策，仍然沒有人能夠確定營救的成功率。
因爲大自然的力量有時候是人類無法預估的，常常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過了整整一夜的輪班施工，厲錦琛，溫澤、賀英琦帶來了一個排的工兵幫忙進行人工清理，也不過才清理出了十多米距離。
眼見着他們這方成績了了，經過一夜的拼命挖掘，三個班輪流上陣，卻仍見不到什麼希望時，衆人的精神都隱顯疲態。
趙平貴一早走出帳蓬，看到衆的情況心眉頭也是緊揪。因爲他很清楚，這纔剛開始呢！但凡礦難，能立即救出人的情況簡直就是少之又少，能在三天之內救出就是幸運中的幸運了，而能在一週內救出也可以說是被神眷顧的了。就在年前那起持續了三十多天的礦難事件的嚴峻程度，也是多年來多數大中型礦難的情況，還能救出人已經算是當代科技的一點點小小的勝利了。可是再怎麼勝利，人力有時候真是抵不過老天爺的。
他心裡評估着，幾十米的距離比起山城那些媒鐵銅石膏礦什麼的要好得多，那些礦尋常都是百來米深，根本沒法挖，而且涉及的獨特道更是複雜多變。好在翡翠原石礦向來都不會太深，一週內肯定能挖出來。可就是連這樣好的估計結果，他也不好直接告訴那個整夜守在挖掘現場，神色憔悴，眼神卻依然銳利矍爍的高大男人知道。
這些當兵的可比誰都清楚，人體在無光、無水、無糧食的情況下，能堅持多久。何況，裡面埋着的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他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靈性兒點兒，能幫得上些忙，讓他們多支撐一些時間。
太陽升上正空時，碎石路上終於傳來了大型運輸汽車的聲音，挖掘機終於送到了。這比趙平貴想像的還要快，他不知道厲錦琛和軍方，都動用了哪些關係，比他預計的還要快半天。
同時，天空中也傳來了直升機的空鳴聲。
飛機上跳下的正是衛五營長衛燎，他直接跑到了厲錦琛面前，還行了個十分周正的軍禮，附耳說了兩句話，厲錦琛神色一動，立即就要跟着上直升機離開。但是他腳步頓了一下，走到趙平貴身邊，鎮重地說要暫時離開一下，但這邊的動靜若有一絲變化，就要立即告訴他。
趙平貴點點頭，不禁問道，“是山背後那邊發現新情況了嗎？”
厲錦琛也沒隱瞞，“嗯。已經發現了我岳父的留下的痕跡，我得去看看。即時有情況，我會通知您的。”
男人欠了欠身，對趙平貴也表達了晚輩的敬意和一定的重，便和衛燎跳上直升機走了。
……
原來，之前老礦工提議的打探洞觀察的法子，竟然真的湊效了，在他們一晚上打了十來個探洞後，第十八個探洞的位置，竟然發現了明顯的人類活動痕跡。
之所以讓厲錦琛前往觀察，原來從昏暗模糊的鏡頭裡，看到的是黑溼的泥地上，嵌着一個用石頭拼出的阿拉伯數字：九。
外面的人已經推測出裡面目前生還了九人，這消息無疑十分地震撼人心。這比他們統計出來失蹤的人數生還比還高出很多，故而專家們又在網上開起了討論會議。
不過，對於黑軍來說，裡面埋的基本都是他們的人，這裡出現的差數兒，就直接告訴他們已經陣亡的人數了。李將軍那方接到總統傳來的消息，稱要是黑軍總司令回不來，他也準備引咎卸任吧！軍隊裡的氣氛，自然不會太好。
這時候。
厲錦琛仔細地看了又看那個數字時，就發現了一些新的信息，他指着拍出來的較爲清晰的數碼照片分析說，“你們注意拼出這個‘9’的石頭，放在最上面的石頭是不是要大要黑一些，而下面最末那塊石頭壓着我們紅軍的袖章標識，意謂就更明顯了。”
溫澤立即叫出來，“這是姚叔。他們在告訴我們，姚叔還活着，而上面這個黑色大石頭肯定是代表黑軍總司令還活着，旁邊的小石頭代表着裡面的成員。”
“對。你們再看看，還能發現什麼信息？”
數顆年輕的腦袋都挪了過來，除了溫澤、賀英琦，衛燎聽說這有趣的推測也湊了過來，還有旋風小隊的隊員小虎子等人也不甘心地將照片拷到平板電腦上，都開始觀察起來。
衛燎先叫了起來，“我知道了，這個九在通道里是南北走向的，說明他們是朝地勢高的地方突進，不正好方便咱們跟蹤打擦洞，跟他們聯繫上嗎？”
賀英琦立即提出了反對意見，“不，我覺得不是這樣的。”
突然，一個旋風隊員接道，“你們有沒發現，這個‘9’的腰上那個接着三條線的位置，那兩塊石頭似乎明顯被人切斷了一半的樣子，這個……是不是說這九個人裡，有兩個人受了重傷呢？”
“這也太懸了吧！說不定是他們找不到合適，隨便揀的了。”
“可是這裡面排列的石頭大小個頭、甚至癡然，我感覺都不太一樣。應該是有指向性的！”
小夥子們積極地討論起來。
衛燎對於他們討論的某些名詞，有聽都沒懂，隱隱間覺得這些人似乎跟尋常的觀察分析員很不一樣，但一時又說不出怎麼不一樣兒法。
就在這時，紅軍總司令跟參謀部商量接下來的步驟要儘快救出人來。
易振海這方，便有人說，“既然都找到人跡了，那麼幹脆就用炸彈把那地兒炸出來，不是說距離離地面很近，才十來米嗎？那不正好，立即炸開就可以由着這條路，找到失蹤人員了。”
這話一落，立即有專業的營救人員和礦地管理專家提出了反對，理由是，“絕對不可以。這座山地結構經歷了半個多世紀的挖掘，已經相當不穩定了。之前他們坍塌的那個地方，就是受其他地方的爆炸而引起的二次坍塌。”
“是呀！不是說下面除了戰士們，還有其他普通人嗎？絕對不能隨便開炸藥，這樣做很可能引起多礦道坍塌。年前那場礦難事件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二十多個人只救出了四個人。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
賀英琦一看那說話的人還是站在易振海身邊的，立即氣哼哼地站起身來，哼道，“之前害人掉進去還不夠，現在還想把人都害死不不成？！出的什麼餿主義，沒腦子的就閃遠點兒。”
接着旋風小隊的人都附合賀英琦的話，什麼“年紀大了就別折騰了”，還有說“居心叵測啊”，更有人說“難道可以趁機把黑軍司令和總參部都害死在裡面，咱們就不戰而勝了嗎？！”。
得，這樣嘲諷的調侃，和惡意的猜，立即被衛燎給喝止了。但也傳到了黑軍那邊，李將軍聽了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啊！但他現在還是待罪之身，負責當前大局的赫將軍就出面向紅軍總司令表示了不滿。
紅軍總司令聽得來龍去脈，便是一嘆，遂對引起評論的那個參謀員斥了兩句，回頭還對易振海說，“你們參謀部的人暫時就不用留在這裡了，回頭去整頓一下你們的人吧！”
這樣不被人待見的信號，讓易振海這個參謀官只能面上應着，暗恨在心頭地帶着人離開了。
接下來，這一天打的探洞裡，竟然還接連發現了好些被留下來的信號。
很快，厲錦琛等人分析出，既然下面的人在給他們留信號，那麼他們也應該做出有效的反饋纔是。
但很快有人提出疑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裡！咱們打了這麼多探洞，也沒跟他們撞上，可見下面的礦道的確非常多，也非常複雜。咱們要怎麼給他們傳遞消息？讓他們待在原地等咱們救援呢？”
小夥子們立馬笑了，都說這太簡單了。
溫澤道，“這方法肯定是姚叔跟黑軍他們商量佈置的。所以，按姚爸之前教咱們的法子，他既然佈置了這些東西，那麼要是找不到出路，多半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很可能回頭來查看他們留下記號的地方，是否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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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叫帥哥，帥——哥！”
“喲——汪！”
“大小姐，叫叔叔，叔——叔！”
“喲——汪！”
“小寶貝，叫姐姐，姐……”
“喲——喲——汪！”
男人坐下後，託着小奶娃看了半晌，眸色平靜沉定，宛如一片深邃的大海，無人能窺到海下隱藏着多少暗礁駭浪。
這男人想幹嘛，討厭！
“聽着，叫韓——希——宸！”
這男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