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一鶴之所以怒,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方子歌本來不姓方,而叫紫歌!她是七色龍宮紫龍宮宮主紫雨天最小的女兒。
紫雨天有一個女兒就是古易辰摯愛。所以方子歌纔會叫古易辰姐夫。方子歌從小喜歡藝術,在遇到聞一鶴之前,她根本就不喜歡習武修煉。或許七色龍宮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方子歌的修爲已經極爲驚人了。
七色龍宮,在聞一鶴眼中,其實本爲一家。
若不是七色龍宮突然失去了消息,他早就將七色龍宮給收到麾下了。不過現在也爲時不晚!只是,若是誰給七色龍宮難過的話,也要算個一清二楚。
哼!
聞一鶴眼中的殺意一陣冷厲,拉住紫歸玄直接凌空飛起,“帶我去找其他人。”
“糟糕!”
木子一看聞一鶴帶走紫歸玄,暗自驚呼。
“父親,我們也得趕快過去,鬧不好古流郡守他們要有大麻煩。”
“該死,這羣人。”敖不換現在可真是心頭火起,麻煩事一件接着一件,剛纔的事還好說。畢竟敖不落與他算是多年舊識。而且纔剛剛突破仙源聖者,不至於太冷酷無情。再算上敖不落也不願跟他弄得太僵,這纔算不了了之。
但現在,若是他人找麻煩的話,肯定就沒那麼好說了。
敖不換隻好硬着頭皮準備找敖不落說道說道。
但此時,敖不落與龍魂也緊跟着挪移而起,追着聞一鶴的方向而去。敖不換說不上話只能帶走木子,緊追而去。
葉莽將軍,撿起落在地上的刀,心中滿不是滋味。仙源聖者與九重天古仙帝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根本無法相比。
一朝成就仙源聖者,就如同凡夫俗子一朝登天,破繭成蝶。不突破的話,就算是再強大的古仙帝,也只是螻蟻。
緊了緊手中的刀,葉莽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早晚我也會有那一天的,龍島纔是我的歸宿!”
……
水楊郡,也算是屬於太歲西城。距離並不遙遠,有紫歸玄指引了一個方位,聞一鶴挪移過去。剎那間的事而已。
並且。在這剎那之間。聞一鶴一縷造化之光,灌衝紫歸玄周身,洗刷一切。輕易將紫歸玄的暗傷全部修復。
造化之光無比神奇,更滿含道統真理。無盡祥和,就算傷及了根本,照樣一切復甦。並且恢復之後的紫歸玄,修爲還有所增長。修爲直接鎖定在了道劫境。
紫歸玄心中激動,卻根本不知道。現在是沒有時間,否則聞一鶴完全可以將他的修爲直接弄得更高,成就什麼仙王,仙皇的,並不是什麼難事。
結道統者,一力鑄就真理,傳播諸天。一切奇蹟,揮手間演化,並不是什麼難事。這也正是無數人,夢寐以求,苦逐千萬載歲月亦甘心的根本原因。
“到了,我們暫時就住在那裡……”紫歸玄在空中給聞一鶴指了一個方位,聞一鶴頓時眉頭緊蹙起來。
“搞什麼?你們就住這種破爛地方?”聞一鶴心頭火大,七色龍宮還真被人踐踏得無法言語了。
紫歸玄所指的地方,竟然只是一小撮坑坑窪窪的地盤,住得更不是什麼亭樓玉宇,而是髒不拉幾的,幾根茅草,幾片木板堆砌起來的房子。
別說跟龍谷大陸其他地方相比,就跟原來的七色龍宮相比,也是一個天一個地。七色龍宮跟隨金竹聖者離開,本來還以爲要有福緣了。怎知會被被如此安置?而現在卻是無法回頭,再回不到過去了。
難怪紫歸玄在見到聞一鶴時,滿臉酸楚的笑容。
“該死!那個什麼金竹聖者欺人太甚!”聞一鶴怒從心起,恨不得現在就將金竹聖者抓來,扒皮抽筋,關押天牢,千百年刑罰。
“不不不……其實,金竹聖者不是將我們安排在這裡。他們將我們安排在那……”紫歸玄見聞一鶴大怒,連忙解釋,他重新指了一個地方,赫然是一片豪華建築,方圓幾萬平方公里,樓閣亭臺,處處顯露尊貴奢華。
“這麼說,是有人將你們趕出來了?”聞一鶴殺意更甚了。
“哎…他們拿話擠兌我們,我們迫不得已跟他們比武,纔將那個地方輸掉的。而他們是這座水楊郡的郡守,掌控着水楊郡的一切權利。我們得罪不起,只好搬到那裡去了。”紫歸玄落寞地慘笑着,忽然雙拳緊握,無比憤怒地說,“可就算是這樣,他們還不放過我們,天天都有人上門羞辱,不管有沒有理由,天天無故毆打我們。七色龍宮從上到下,沒有一個沒遭受他們毒打過。”
“殺!殺無赦!誰他媽來了都沒用!”聞一鶴不再說什麼,殺意直接凌空鋪開,一口冰冷的巨劍,劃破長空,終結之氣,貫穿諸天,對着水楊郡郡守府邸,一下劃過。
剎那間。
水楊郡郡守府邸,被一劍一分爲二。
裂開的地方,直接出現了一條恐怖的鴻溝,深不見底,裡面不斷冒出白花花的水,不過片刻間,就變成了一條河流。
而水楊郡郡守府邸中,飛出了一個個驚慌失措的人影,伴隨着憤怒地咆哮。
“是誰?”“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偷襲水楊郡!”
黑壓壓的人影,數百上千,密密麻麻地飛上空中。與聞一鶴、紫歸玄對峙起來。其中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看到紫歸玄時,無比憤怒地叫喊起來,“居然是你這個狗雜種!你去哪裡找人來偷襲!你活得不耐煩了,你這下徹底犯了死罪。來呀,郡守城防軍何在,將那羣狗雜種全部給我抓起來,萬箭穿心,全部殺死。”
一個命令傳下去,水楊郡中,頓時冒出了數萬軍士,成羣結隊衝着茅草屋那邊衝去。團團圍了起來。
裡頭頓時也衝出了一個個驚慌失措的身影,七色龍宮七大宮主帶着一個個手下,臉色都發白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嗖……
忽然天空傳出一陣暖風。七色龍宮所有人都被這股暖風捲起,浮現在空中。那些軍士頓時圍了個空。
“是你……聞少主……”七大宮主,萬萬想不到在龍谷大陸上還可以見到聞一鶴,料想下來,現在發生了某種變故定然與聞少主有關係了。
“好啊!果然是一夥的。你們這羣雜種,該死的雜種,天生的奴隸。”那青年人滿面猙獰,刺耳的怒罵起來。
“孽畜!該死!”
敖不落憤怒地出現,一掌就抓了過去。仙緣道統運轉之下,這一掌翻轉春秋,扭轉乾坤,一下子將青年給抓在手中,死死地掐住脖子,用力一捏,直接捏爆。
“吼!”
眼看青年被敖不落一爪抓死。一箇中年徹底憤怒起來,雙目赤紅,就要撲過來跟敖不落拼命。
這時候,敖不換也到了。
“古流!你給我站住!”此時,敖不換真的徹底憤怒了,他遠遠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那聲音即使是他,聽起來也格外刺耳。
他真無法想象,若是那些話叫金竹聖者聽到會是什麼後果。他堂堂一代聖者,龍島裡的聖者,安排下來的人,竟遭受這等待遇。這要是追究下來,別說是什麼水楊郡郡守,就連他這個太歲西城的掌控者,金氏一族的直系血脈也會有無窮麻煩的。
金竹聖者,在金氏一族中的地位,比起他敖不換高了何其之多啊!
但憤怒歸憤怒,說起來,古流也是他金氏家族比較靠近直系的支系血脈,否則也不會居住在太歲西城了。
他還是想盡可能保住古流的性命的。
“不落兄……還有這位朋友,可否看在在下的面上,饒過他們這一回……”
“哼!”
聞一鶴臉上煞氣凝聚,冷臉掃過來,一股攝人心魄的冰冷眼神,直讓敖不換如墜入冰窖之中,渾身上下,內內外外,彷彿連命運都遭到凍結。
“我告訴你!老子告訴你!今天這這羣人一個個都要死,而且永世不得超生!老子說話一向算數,絕不更改!就算是龍島的真我聖者在此,也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聞一鶴的話,如同巨錘狠狠地撞擊在敖不換的心頭上,那一股攝人的怒意都含在話中,震得敖不換口吐鮮血,臉色發白。
“好恐怖的修爲……”
敖不換現在總算知道,這是個什麼人。這絕對比敖不落要恐怖得多的存在。說不定都可以跟白言聖者媲美。
而且他說什麼?真我聖者來了,他也要殺死水楊郡的人?天哪……真我聖者,那可是真正超脫的巨無霸存在。
龍島上八大家族,每一家也只有一個真我聖者啊!那可是真真正正的龍島掌控人啊……連他們的面子都不給?
這什麼來頭?
完蛋了!完蛋了!古流他招惹到了萬萬不能招惹的存在了。
此時,敖不換心驚膽戰。而那古流也是肝膽俱裂。因爲聞一鶴已經一手抓了出去,彷彿遮住了整片蒼穹!
“我說到做到,誰來都沒用!全部給我去死,天地大終結!”
聞一鶴一掌含怒拍了下去,怒不可遏,澎湃得無以倫比。那一掌覆蓋下去,甚至將整座水楊郡都給拍成了虛無,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吭,坑中水浪嘩嘩,竟是要變成一座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