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
相隔幾天不見,聞一鶴此刻的內心,也自然而然地涌起一陣溫情。不管外頭有多大的風雨,看到自己的女人,還是這個生命中第一個女人。聞一鶴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感覺到一陣溫暖。
薛玲瓏其實比聞一鶴大幾歲。
有時候,聞一鶴會想,自己是不是有戀母情結。對於薛玲瓏,內心中總有一種別樣於面對荊楚紅、蘇雅清所不同的奇特情愫。
送走了外人,這一刻或許纔是薛玲瓏所期待的一刻。好似乳燕投懷一般,小跑了幾步就撲進了聞一鶴的懷中,雙臂懸掛於聞一鶴的脖子上,玉臉摩挲着聞一鶴的胸膛。一陣陣的溫暖氣息,就流進了心間。好似春天的暖風一樣怡人。
薛玲瓏的臉,微微地紅了起來,一直到耳根都開始發赤。
呢喃般地擡起了臉龐,“一鶴,我想你。”“我也想你!”聞一鶴的手環摟住了薛玲瓏的腰肢,隔着薄薄的睡衣都能感覺到睡衣底下如水的肌膚滑嫩的手感,在緩緩地釋放着溫度。
似乎毛細孔都在膨脹起來。就那麼的,聞一鶴緊了緊薛玲瓏的嬌軀,低頭吻住了紅嫩的櫻脣。此時無聲勝有聲,千言萬語不及深情一吻。
沒有所謂的地老天荒,薛玲瓏很快地動情了。嬌軀在聞一鶴懷中扭動。呢喃的喘息,令聞一鶴一下子熱血燃燒,該擡起的地方,猙獰地衝天而起,頂在了方寸之地。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自然而然的一場原始蠕動。
人類情感在某一刻砰然爆發的時候,永遠只有坦誠的接觸,原始野蠻的衝擊,才能讓情感出現狂野的昇華。
也許,越是瘋狂,更能體現某種灼熱的情感。
房間裡——牀頭上——身軀的交纏,猶如特種兵穿越叢林草地,在荊棘中匍匐。沉重有力,隱隱的撞擊聲、搖曳聲,喘息聲在房間裡化作最深沉的旖旎氣息。
良久良久——天似乎都開始出現第一縷際白。
瘋狂的人兒,才似乎有了停歇的意思。薄薄的毛毯,微微蓋住了兩人的身軀。聞一鶴壓着不着片縷的薛玲瓏,身體相連處似乎還在微微地進出。
“不…不…不行了,一鶴你停一下。”
“嗯?”
“讓我喘口氣。”薛玲瓏好不容易纔有了一絲力氣。可其實,看她一連緋紅如火的模樣,興奮多過於疲憊吧。耀眼的肌膚,就跟盛開的一片紅色牡丹園一眼燦爛。
“就這麼受不了了?我可沒覺得夠呢。”
“要死了。你跟蠻牛似的。總是有使不完的勁。”薛玲瓏輕啐了一口,翻了翻白眼,哪裡是在責怪嘛,根本就是刺激聞一鶴似的。
不過,當聞一鶴要繼續的時候。薛玲瓏緊緊拉住了他,說道:“先別來了,我問你一件事啊。你和那個宋思瑤怎麼回事呢?”
“她?她告訴你名字了?”聞一鶴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個時候,薛玲瓏會提起外人。不想薛玲瓏多擔心,聞一鶴乾脆輕描淡寫地道:“沒怎麼回事,一個學姐而已。是個外人,不要理會她。”
“我看不止吧。你還隱瞞我。”薛玲瓏慍惱地道。
“不會是她跟你說什麼了吧?”聞一鶴心頭一陣咯噔,不至於吧。宋思瑤肯定不會跟外人提起今晚的事。
“不用她說什麼,我也看出有點不對了。還有那個楚言風,我也覺得不正常呢。我感覺他似乎挺煩你的,甚至還有一點點敵意!”
果然是薛玲瓏,眼睛還真不是一般的敏銳。難怪之前自己能撐起錦繡公司了。這份眼力,除了天生之外,後天也是經歷不少事情的。
一般人,還真不會看這麼透。
既然如此,聞一鶴索性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從那夜趁火打劫,劫奪百顆渦旋丹之事說起,到今晚的行動。
薛玲瓏臉色一變再變,最後猛的說道:“一鶴,我覺得你做錯了。”
“錯了?”聞一鶴一陣錯愕,“你是覺得我不該對一個女孩子下如此狠手是嗎?”“當然不是了。那個裘百隍,爲了自己生存都可以無視我一個無冤無仇的女孩子。何況,不對付宋思瑤,你就會有危險。爲了生存下來,什麼手段都可以用的。商場上的道理,也是這樣呢。”薛玲瓏認真地道。
“額。”聞一鶴還真沒想到薛玲瓏會說出這話來。感覺相當不可思議。一般人眼裡,今晚自己的所作所爲當算作惡毒了。該以邪魔外道論處了。雖然因爲自己陰陽和合,薛玲瓏開始產生後天真氣了,但實際上她還是個未經過廝殺的柔弱女子。能說出這麼一番話,當真魄力不小呀!
“只是——我覺得,你不該讓死亡之吻用噬心毒的。壓迫、威脅這種手段,總比不過讓對方心甘情願來得強。”
“這個道理我當然懂了。不過你不瞭解宋思瑤。她修煉的是慈航仙境的心意慧劍。這種功法講究的就是精神修煉!以精神爲劍,殺人時不見血光,便能讓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以我現在的神力,想控制她,根本不可能!”
“你沒明白我的話。”薛玲瓏白了一眼聞一鶴,玉手在聞一鶴胸膛上一掐,“你怎麼那麼笨呢?虧你現在還在欺負我。”
聞一鶴一下子懵了。跟現在什麼關係呢?
薛玲瓏又扭了一記聞一鶴,才道:“當時既然迫不得已使用噬心毒了,那就無法改變了,也許那也是當時唯一的辦法吧。”
唯一的辦法?當然不是了。只不過聞一鶴當時不願在死亡之吻面前施展出來而已。別忘了,無情劍至今還在周天譜星裂世界中享受撕裂的快感呢?
見薛玲瓏說話,聞一鶴只好又繼續聽着,暫時都不動身軀了。
“但是現在,不,應該是以後。你可以換一種手段啊。如果宋思瑤也被你……豈不是,最完美的。我是女人,所以瞭解女人。女人如果愛上一個人的話,寧死也不會出賣自己的所愛的人的。特別是宋思瑤那種性格!”
“啊……”聞一鶴不可置信的看着薛玲瓏那依舊緋紅的臉龐,喏喏地道:“玲瓏,你今天沒發燒吧?”
這可是自己的女人耶,而且現在甚至剝光了衣服,承受自己的衝擊呢?居然停下來,叫自己把妹?找小三?
“我纔沒發燒呢。你也別裝樣了,楚紅妹妹早和我說了,你是個貨真價實的色狼。第一次跟她在一起就奪了她的初吻呢?其實,在你心底早也對宋思瑤動心了吧,若不是這樣,你今晚就直接殺了宋思瑤了,哪會真的被死亡之吻阻止啊。”
咳咳……
女人太精明也不好啊。聞一鶴這下可尷尬得訕訕直笑。無奈,聞一鶴只好將某些事情繼續下去,就當做轉移話題,掩飾尷尬了。
這可倒好,聞一鶴這丫得了便宜還賣乖,就跟在“報復”薛玲瓏似的,一直折騰到早晨八點鐘,才放過薛玲瓏,差點沒讓薛玲瓏累暈。
“死人!累死我了……今天早上,你還讓不讓我上班啊。”薛玲瓏的小手,從毛毯中伸出來,看着聞一鶴穿衣服,玉臉緋紅,卻是寫滿了溫柔與滿足。
“上不上班,無所謂。反正公司裡不是有胡慶東和駱冰在嗎,有他們兩個配合,可擋千軍萬馬。”聞一鶴笑說着,也一邊順帶問問公司的情況。得知一切良好,運轉順利之後也就放心了。
那夜商戰之後,金六指的事早被有心人記下。在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挺得過金六指的金融報復之前,誰也不敢輕易拿錦繡集團開涮了。
這倒是便宜了聞一鶴了。別人有顧忌,錦繡可沒有顧忌,幾乎是大刀闊斧的在發展。
“噢,對了。我覺得你還是去見一見駱冰吧。你從那天離開之後,駱冰整天都在問你的消息。唸叨着你欠她的錢再不還,就要從公司提錢走人了。我瞧她怨氣頗深啊,不知道是不是不知不覺中被某個人給迷倒了。”
聞一鶴一聽,立即道:“得了吧,那個冰冷的小妞,跟個冰塊似的,瞧起來都沒勁。能把她迷倒的人,我絕對五體投地地佩服。她不是念叨着錢呢,她是在念叨我帶她去見金六指。”“那你見過了沒啊?”說起金六指,薛玲瓏也提起興趣,從牀上猛的坐了起來,毛毯忽的一掉下去,那豐滿的珠峰,頓時露了出來,羞得她趕緊再拉了起來。
“沒有!情況不定。你抽空告訴駱冰吧。就說現在時機不對。抽空我會自己去找她的。”
“好吧。那也只能如此了。”
“行了,你乖乖躺着吧,我去給你弄早餐。今天就不走了,呆在這裡陪你。”聞一鶴一言出,惹得薛玲瓏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容裡明顯洋溢着幸福。
……
京城的一家酒店中。楚言風起了個早,敲開了另一間房門,走了進去。宋思瑤雖然還穿着薛玲瓏的衣服,但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顯然經過幾個小時的療傷,已經痊癒了。從外表看,與往常似乎沒有二樣,依舊聖潔高雅。如畫中仙子。只是不知,昨夜的經歷是否給她留下了夢魘一般的心理陰影。
“沒事了吧,思瑤。”
“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宋思瑤淡淡地道。
恢復了正常,宋思瑤顯然沒有了昨夜遇見楚言風的親暱與不經意顯露的柔弱了。而似乎,楚言風也注意到了。
皺了下眉頭後,道:“思瑤,其實,我更喜歡看到昨夜的你,親暱地叫我一聲言風。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希望你跟我生分。”
“不要提昨夜!”宋思瑤嬌叱一聲,有着淡淡的怒意。
楚言風一怔,沒想到宋思瑤反應這麼大。目光微微一冷,突然道:“思瑤,你別瞞我了。什麼聞一鶴是救你的人?我看他就是傷你的人吧!只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欺騙我?難道,你們之間還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嗎?”
宋思瑤嬌軀大震,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冷着臉站了起來,“楚言風,你胡說!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妄加猜測,就回你的蜀山去!”
楚言風這一看宋思瑤動了真怒,連忙神情緩和了下來,好聲賠笑道:“我只是隨口說說,別放在心上,你不高興我就不說了。”
“哼!你還是把精力放在《鬆雪藍山圖》上吧,那幅畫昨夜已經落在了一個叫滴血公子的手中!現在還在不在京城就難說了。”
“什麼?誰說的?”“聞一鶴!”“又是聞一鶴!”楚言風目光微凝,變得陰冷起來,不知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