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和唐畫畫上午就到了,兩個人早就收拾完了東西,躺在牀上休息。
她們看季憶過來,很是開心,三個女孩激動地聚在一起,又摟又抱的說了好一陣兒話,季憶纔開始換牀單被罩。
等到季憶收拾完牀,將桌椅都擦乾淨後,三個女孩結伴下樓,去教務處簽到、領新學期的課本。
在大年初一的晚上,林雅在朋友圈發了那樣的話,季憶本以爲自己回校後,肯定會有很多同學對着自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可她沒想到,在教務處排隊時,碰見了那麼多熟人,大家對她的態度,不但自然的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有人對她投來了類似於“同情”的眼神。
別說是季憶自己都覺得這一切詭異,就連和她十分交好的唐畫畫,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還湊到她耳邊嘀咕了一句:“小憶,她們明知道林雅發的朋友圈,不但沒對你指指點點,反而還這麼友好,你難道不覺得不對勁嗎?”
感同身受的季憶,點點頭,也沒搞清楚原因。
這會兒排隊的學生有點多,季憶三個人等了半個小時,才終於看到了希望。
排在她們前面的是他們班的學委,和班主任很熟,兩個人一見面,就隨意的交談了起來。
季憶就站在學委的後面,她最開始是沒太留意她和班主任的談話,直到學委問了班主任一句“楊姐,我聽說,林雅輟學了?”,季憶蹙了蹙眉,才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去聽他們的對話。
班主任的聲音有些低,好在季憶靠的近,雖然不清晰,但卻能聽個十之八九:“是啊,我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的,但是不是輟學了,是校辦處勸退的,原因是她生活不檢點,在校外的夜總會裡做了什麼不正當的兼職,被人舉報到教育局了,學校領導都被叫過去批評了,這事簡直是太敗壞我們學校的名聲了,校辦處說要嚴肅處理,指不定改天學校大會,還會那這件事當案例點名呢……”
同樣也聽到班主任這些話的唐畫畫,悄悄地掐了一下季憶的腰。
季憶懂她的暗示,回頭和她對望了一眼,然後學委就抱着課本,和班主任道別離開了,輪到了季憶簽到領課本。
從教務處一出來,唐畫畫立刻跟季憶聊了起來:“小憶,你有沒有聽到楊姐說的話?林雅被學校勸退了!咱們學校,哦,不,是哪個學校都有不正當的學生,但是很少有人處理啊,林雅這明顯是被人套路了,她得罪了誰呀,被整的這麼慘?”
唐畫畫嘴裡的“林雅”剛落定,不遠處一棵樹後,也有“林雅”的名字響了起來。
季憶三個人下意識地停了腳步,衝着聲源處看去。
是她們同一層宿舍裡的幾個女孩,有手中抱着課本,有人空着手應該是來領課本,聚在一起,聊得火熱。
“真是沒想到,林雅居然那麼不要臉!簡直是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