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儘量不讓自己去想任何的事情。
她想,這樣她或許就可以慢慢的忘記那些難過。
可事實證明,是她太自欺欺人了,陳白的一個電話,就讓前一秒看喜劇笑的肚子疼的她,下一秒就紅了眼睛。
甚至她連話都不敢接,生怕自己一開口,就被陳白洞察到語氣裡的難受,所以她等到電話掛斷後,給陳白回了短信。
她根本不敢在陳白的短信頁面裡,過多的停留,她看到他的名字,就彷彿是看到了賀季晨,一波一波的心痛,讓她連打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她勉強的強撐着情緒,跟他聊完,然後就迫不及待的退出了短信。
她想,既然陳白能把電話打到她這裡來,肯定是賀季晨的手機沒開機,所以她沒跟他去電話。
陳白比她更瞭解賀季晨的朋友,住所以及行蹤,她知道的他的住所,陳白肯定都知道,而且都找過了,所以季憶想了片刻,就去聯繫了陳白不熟但卻跟賀季晨很熟的胖子。
胖子在加班,接電話的聲音很小,季憶將情況簡單的說完後,胖子就來了句:“晨哥是不是心情很糟糕?”
季憶心想,能讓人好幾天聯繫不上,怕是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於是便回了一句:“應該是吧。”
胖子在電話裡沉吟了片刻,告訴季憶兩個地址,第一個是蘇城的酒吧,第二個是北京的酒吧。
蘇城距離北京,好幾百公里,連夜趕過去找也不現實,胖子在告訴完季憶,賀季晨可能會出現的地點後,又補了句:“這樣吧,你負責去北京酒吧看一看,蘇城這邊我朋友多,我派人去找。”
“麻煩你了,蘇寒。”季憶對着電話客氣了兩句,然後才和胖子出聲道別。
掛斷電話後,季憶將胖子告訴自己的酒吧名字以及大概地址,編寫成短信,發給了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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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都沒找到賀季晨的陳白,沒選擇在公司裡坐以待斃,而是抱着賀季晨興許回家的猜測,驅車開往了賀季晨在b影附近買的公寓。
快到賀季晨所住的那棟樓下時,陳白接到了季憶發來的短信。
他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舉着手機回了句:“我知道了,季小姐,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將手機放下後,陳白立刻調轉車頭,開往了季憶發來的酒吧。
那是一家清酒吧,環境優雅安靜,裡面有一夥一夥的人聚在一起,聲音很輕的聊着天。
除了吧檯有調酒師在賣弄着調酒技術外,陳白只找到一個服務員,抱着菜單站在靠窗的桌前,正點單。
陳白想等服務員點好單,拿着賀季晨的照片問一問他有沒有看到賀季晨,結果他剛往酒吧深處走了約莫十米遠,就在最裡面的角落裡,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原來,賀總真的在這裡啊……
陳白腳步一頓,過了片刻,才邁步走了過去。
酒吧燈光昏暗,靠的近了,陳白纔看清楚,賀季晨身上穿的還是五天前,他見他最後一面時的那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