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心情很好,水泥廠的擴建工程進展非常快。一邊始招工人。一旦擴建工程完工,那就得立即有工人上馬。
水泥廠越辦越大,峽山村的年輕人基本上進了水泥廠,現在得從別的地方招人。本着造福一方的原則,主要招的對象還是雙橋鎮各村的年輕人。
李瑩這些天的大部分時間在水泥廠,羅銀香在那裡全面負責招員工的工作。
樂兒比較清閒,這些天大部分時候在鎮辦公大樓,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有事處理事情,沒有事的時候就喝茶讀書。
日子過得雲淡風輕,舒適寫意。最多有時叫上謝大炮去綠繡魚莊喝幾杯,在清淡的日子裡加點調料。綠竹魚莊裡的彩妹子只要見到樂兒露面,那笑意就如新釀出來的甜米酒一樣醇而甜。不過,純粹只是喜歡看到樂兒而已,不一定有某種意思包含在裡面。
這天李瑩懷羅香去了水泥廠後,樂兒迎着朝陽到了辦公室。自己泡了茶,一邊喝着一邊讀起書來。
突然,樓下有吵鬧聲。他沒在意,接着,有人在樓道里嚷嚷開了。
“沙樂兒在?”
這是個陌生的聲音,從來沒有在這裡:現過。好像說話的人還不止一個,有好幾個。而且不是這裡的鄉音,是邵寧市區的口音。
樂兒皺起了眉頭,市裡誰來了?而且這種囂張的語氣說話?
“你們沙董啊。在那邊地辦公室呢。”回話地是一個剛招來地女大學生。
“日他娘地。這裡地子還挺水靈地嘛。”又能那個囂張地聲音。有些流裡流氣地樣子“妹子。等會兒哥哥辦完事來找你玩。”
“你們……”
那個女職員趕緊跑掉了。
樂兒想起身。想出門看看是誰。門口是有門衛守着地。門衛是怎麼了。放了這樣地人進來?心裡不由得有些不高興。
他還沒有起身。門口就魚貫而入六個人。前五個他不認識在最後面地一個人。卻是非常熟悉地。正是前次開發蛇王谷地那個倒黴鬼折富海。
前面五個人,一看就不是善良人發怪異,衣服也有些怪異,特別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一臉的戾氣。人很瘦,臉很白,一種有些病態的蒼白,不過穿着卻比他後面的四個傢伙正常一些白襯衣還扎着領帶,外面套着品質不錯的黑西服。
樂兒看着他們,不動聲色。
“沙樂兒,我們又見面了。”
折富海臉帶戾氣地笑着,望着樂兒。
“折富海,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樂兒現在與外人說話的時候,儘量用普通話,然後微笑着轉臉向自己大馬頓刀坐在沙發上的五個年輕人“還有這幾位,我不認識呢。”
樂兒站起身來。
“既然來了就是客人,我給你們泡茶。”
五個人沒有說話,穿西裝的那個小子將一隻腳事實豐皮鞋搭在茶几上。樂兒顯得雲淡風輕,臉上笑意有如林中清風www.Qingfo.Cc。折富海也不請自坐馬頓刀,好像這是他的辦公室一樣。看着樂兒爲他們倒茶。
“日茶是人喝的麼?”
穿西裝的小子喝也沒有喝,就將茶水傾倒在地上餘幾個也同樣將茶水傾倒在茶几上,只有折富海呵呵笑着着樂兒。他這會兒非常解氣,想看看沙樂兒有什麼反應。他帶着這幾個人來這裡,就是要來找麻煩的。
能看着樂兒吃蹩,他高興,他解氣。他就是要看沙樂兒吃蹩的樣子。只可惜沙樂兒沒有如他的願。
“哦,非常對不起,我這裡沒有好茶。”樂兒淡然地說,神色雖然有些冷,但還是帶着微笑,“如果你們覺得這茶不好喝,那可以回家去喝,像你們這樣,好像有些不禮貌吧?”
聽了樂兒的話,六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一邊笑,一邊陰寒地看着樂兒。樂兒神色不變地望着他們。
“日,禮貌?禮貌多少錢一斤?”其中一個如女人般搞了個爆炸式頭髮戴着墨鏡的傢伙取下墨鏡,瞪着樂兒,“禮貌個卵子,我們爲什麼要對你講禮貌?你算個卵子啊?”
聽了這人的話,樂兒忍了忍怒氣,臉上如結了寒冰,但語氣還是不快不慢,不輕不重。輕輕地掃了幾個人一眼。
折富海眼中含着興奮與挑釁,他希望樂兒發怒。今天,他巴不得樂兒發怒,然後就有好戲上臺。
可惜樂兒沒有如他的願。
“各位大哥,人是要講禮貌的,不管是鄉下人還是城裡人,都要講禮貌。”樂兒停了停,“人要交往,沒有禮貌,會被人看低的。在我們鄉下人看來,只有豬牛馬狗這樣的畜生纔不講禮貌,因爲它們沒有靈智,如果有靈智的話,我相信也會學着講禮貌的。”
樂兒的話說得很輕,神色也沒有大的變化。可是,那六個人臉色頓時充滿了怒氣。
“你個狗孃養的,敢罵我們?”
還是那個把墨鏡拿在手裡的人站了起來。
“我罵你們了嗎?”樂兒沒有站起來,迎着他的那陰沉的目光,“我只是在說事實講道理,我們中國是文明古國,人經過了五千年的進化與文明的薰陶,早就學會了講禮貌,只有畜生因爲靈智沒有開發,纔不會講禮貌,倒是你,罵我是狗孃養的,不知道你是豬娘養的還是如孫猴子一樣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樂兒沒有激動,但也不容這些人罵他的娘。他看得出這些人不是好東西,從那流裡流氣的樣子,就看得出是些爛崽類的人,打架鬥毆就如吃飯喝水一樣平常。他不想與他們打架,到了現在這個地位,再像以前當無賴少年時一樣打架,別人也會笑話他呢。更何況打起來他只一個人,是肯定打不過他們的,因此也不想激怒他們,但是,既然欺到頭上來了,沒有辦法只能反擊。
在他心中還有底線,那就是可以被人打,但不能沒有血性。特別是當別人罵自己的孃的時候,他是不能容忍的。
只可惜兩條小蛇不在身。不然這幾個小丑,哪放在他的心上?不咬死他們,嚇也要嚇出他們的尿來。
“你個雜種,子今天廢了你!”
墨鏡男暴怒了,就要衝上來。
“小耳朵,先等等。”
西裝男擺了擺手。墨鏡男叫小耳朵,因的耳朵上有個小肉丁,在邵寧市也算是有些名氣的混混了,跟着這個西裝男之後,在邵寧市敢惹他的混混不多。他聽了西裝男的話,立即停下了動作,惡狠狠地瞪着樂兒,又在沙發上坐了下去。
看得出這個西裝男纔是這夥人的兒,看他那樣子,也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
折富在暗暗高興。這逼就像婊子得到了一樣,臉色緋紅,眼睛裡的光芒興奮而狂亂。這傢伙應該可以算進神經病的範疇了。那次坐牢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心理陰暗而偏執到了癲狂地步。
看着這有些癲狂傢伙,他只是覺得他可悲又可憐。
“沙樂兒,你不要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西裝男冷笑着望着沙樂兒,“像你這樣的小物,在我眼中,卵子都算不上。今天就算廢了你,你也翻不了天!”
沙樂兒冷靜地看着他,沒有發火。
“你說得不錯,我只是個小人物,確實算不上大卵子!”樂兒笑了笑,“看樣子,你們都是黑道上的大人物了?只不知道我這個小卵子小人物,怎麼惹到你們這些大卵子人物了?”
“你真是找死?”
西裝男瞳孔微縮。他沒有想到沙樂兒敢對他這樣說話,在邵寧市敢對他這樣說話的人不多,特別是生意場上的人。哪個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哪個敢得罪他?
“呵呵,各位大人物,你們就是要廢了我,也先報個號嘛。”樂兒轉向折富海瞟了瞟,臉色冷峻,沒有給他留一分面子,“只有這個人模狗樣的傢伙,我是認識的。不過,他折富海在我的眼中,也就是條茅廁裡的蛆而已,狗屎都算不上。”
說這話的時候,樂兒神色也有幾分囂張了。
這些傢伙就是來找碴的,說軟話也沒有用。而這些傢伙所以來這裡,大概都是折富海的惡招。
對待折富海這樣的人,他用不着客氣。
“瞎了你的狗眼,黃哥是黃市長的公子!”墨鏡男擡起紋着惡龍的手臂,指着樂兒罵起來,“敢在黃哥面前這麼囂張,你真是找死呢。”
難怪這麼囂張。樂兒早幾天就聽說折富海與黃市長的兒子混在一起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黃市兩兒一女,大兒子二女兒都很不錯,都是科幹部,只有這個小兒子,是市裡有名的太子人物。
西裝男正是這個太子。他此時冷笑着望着樂兒,二郎腿輕輕搖動着。從身上摸出軟中華,彈出一支,旁邊的小弟立即給他點上了火。
他本來就是要把身份透露給沙樂兒,不然沙樂兒怎麼會就範呢?
“哦……沒有想到大人物來到了我這個小公司了。”樂兒呵呵笑着,“黃公子我以前沒有見過,黃市長倒是見過幾次,非常好的一個領導啊,他曾多次勉勵我好好幹,爲我們隆山縣的經濟建設作出貢獻,不知道黃公子有什麼要指教我的呢?”
沙樂兒沒有感到震驚,笑呵呵地望着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