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頭粉面君頓時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大汗淋漓,他與這裡的領頭軍官對視一眼,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林宏是不是吃了槍藥,哪根筋突然不對了,竟然在接送糧食的關鍵是口突然掉了鏈子,變了臉色,改了政策,他們哪裡敢強搶啊?那麼多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林宏一聲令下,他們齊齊都得腦袋開花,林宏的態度轉變實在是太快了,都來不及讓三子等人沒弄明白什麼事情,但是依然選擇了相信林宏,這一百五十個精英軍人齊刷刷的舉起了步槍,黑森森的槍口指着京城的人。
“長官,這、這有話好說,別衝動,千萬別衝動啊!”油頭粉面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可憐巴巴的討好道,寒毛倒立似的遍體流冷汗。
“走好,不送了!我還是那句老話,接風洗塵就不用了,老子的糧食比你多,吃的比你好!你那點兒可憐巴巴的招待老子看不上!糧食還是扣在我這裡,蘇定方什麼時候出來親自迎接我,我什麼時候就把糧食交接過去!”林宏淡淡的說道,冷冷的回敬了一個殺機四伏的眼神。
油頭粉面君頓時感覺小腿肚子一陣轉筋,嚇得魂不附體,臉色慘白的連連點頭,逃也似的慌不擇路的跑路了,這裡的駐守軍人數太少,再加上林宏直接暴起犯難,幾乎全都被制住了,林宏也沒難爲他們,直接搜光了他們的所有的物資和武器,就連每個大兵身上私藏的香菸也都搜了出來,除了一身衣服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剩了,隨後林宏把他們直接趕走,領頭人臉色鐵青的穿着一身單薄的馬甲渾身打着哆嗦的回身剛想甩一個陰狠的怨毒眼神,碰的一聲。林宏手裡的m500子彈炸響在他的腳底板的不遠處,碎土塊飛濺,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睛上。他慘嚎一聲,不敢繼續裝.逼了。捂着流血的眼睛倉皇離去。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林哥?”三子疑惑的問道。
林宏面露冷光,說道:“我剛纔聽到了他們所謂的上級部署,只是淡淡的下達了命令,除了接手所有的糧食之外,要把我們送往邊關當炮灰,保護京城,跟喪屍和路西法他們戰鬥!”
三子和唐昊等人變色,隨後氣的咬牙切齒:“他nnd。這羣尸位素餐的混蛋真是噁心,真把我們當炮灰了,我們不遠萬里的過來送糧食給他們解決危機,他們不但不感謝,還這麼算計我們?混蛋!”
林宏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沒關係,他們自認爲居高臨下,可以盛氣凌人的頤指氣使,把我們當成炮灰和小嘍囉指使,那麼我們不得不讓他們見識一下小嘍囉的威力了。畢竟據我觀察,京城也是很缺糧食的,就看誰能撐下去!既然他們不重視。就讓他們足夠重視吧!”
“不光如此,我們還要確保一定要全部發放到所有幸存者的手上,單純的交給軍方,不知道要剋扣多少,甚至石沉大海,不見回聲也是有可能的。”三子擔心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已經決定了,現在就在這裡安營紮寨吧!就在這裡落腳了,唐昊、魏廚子還有老胡。你們是三個負責對京城的所有平民宣傳,金泰基地送來大量的糧食。但凡是飢餓難耐的想要溫飽的,儘管過來就行。我們免費施粥,不過因爲我們這裡太冷了,所以需要大量的木材燒火取暖用,如果能送來足夠的木材讓我們取暖,我們將感激不盡,另外還會額外的多多贈與糧食。”林宏臉上浮現了陰壞的笑容,“我們只要木頭,木炭和燃料汽油都不要!”
石三立在一旁一咧嘴,憋着笑,看來林爺又要坑人了,而且這次是抱着把京城聚集地直接拆掉的念頭啊,糧食的吸引力那是相當可怕的,如果軍方頭頭大佬們真的不願意舍下面子來服軟認錯的話,那麼林宏不介意吊打他們,別問林宏爲什麼,反正有糧食,就是任性!
螃蟹爲什麼橫着走,因爲有鉗,就是任性!
“現在已經是末世了,還真的以爲我們作爲華夏的一員不得不爲這些官僚作風的混蛋鞠躬盡瘁,想的太特麼天真了,老子就把話撂在這裡了,特麼的蘇定方那個老匹夫不親自過來陪着笑臉求着老子給他糧食,那麼這老傢伙就別想從我這裡弄到一粒米!真以爲自己是天王老子了?誰都得順着他的意思?!”
這消息畢竟還是瞞不住,最終還是全都傳到了軍方的最高領導人手裡,蘇定方所在的宅院,是京城首都的廣闊的建築羣之中的璀璨明珠,他一身舒適而又得體的寬鬆唐裝,在家裡顯得頗爲閒適,看得出來這是個韜光養晦的老人,蘇定方眼神內斂精光,每一道皺紋彷彿都帶着歲月洗禮留下的智慧和滄桑,按理說這種韜光養晦的老人眼睫毛都應該是空的,要多精明就有多精明,此時哪怕是聽聞了林宏霸道的所作所爲也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相比之下,他面前的一位年紀五十出頭,頭髮已然半白,但是身子骨相當硬朗的一位將軍則是聽到林宏好不甩面子的做法之後,氣的火冒三丈,脾氣火爆在蘇定方面前走來走去的挪着步子。
能在蘇定方面前如此隨意的人恐怕這隻有京城的第二號人物秦川了,蘇定方與秦川那是生死之交。兩個人的祖輩又是兄弟相稱的世家,有了這一層關係,兩個人年輕的時候可以說是穿一條褲衩的鐵哥們關係,不過秦川性格直爽,脾氣火爆,向來是肚子裡憋不住事,而且火爆的脾氣讓他的眼睛裡容不得任何的釘子。
看着秦川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蘇定方則是微微一笑,淡然的品了一口茶水,說道:“秦老弟不必爲了這點兒事情受這麼大的氣,終究只是幾個跳樑小醜罷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老哥你倒是沉得住氣!真是想不到區區一個小小的下級竟然敢這麼大膽。他算是什麼東西?就算是他的長官陳大炮親自來了,沒有預約召見,也沒有資格見到咱們!他倒是膽子很肥啊。不知道天高地厚,在這裡耍大牌!真當我是吃素的?信不信直接把他們頂上叛國罪就地絞殺!”秦川氣的眉頭顫抖個不停。顯然是林宏的任性妄爲讓他相當的噁心。
“要怪還是怪手底下的人口風不嚴,關鍵的命令竟然被聽到了,真是辦事不力!”
蘇定方同樣的皺了皺眉頭,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擡眼看了秦川一眼,說道:“現在是內憂外患的關鍵時刻,哪怕是一槍走火都會引得整個京城的民衆人心惶惶,說開火就開火。那是愚蠢的做法,而且那還是自己人,與其剿滅,不如當成棋子利用,這些都是精壯的勞動力!更何況,現在京城內部物資短缺,尤其是糧食根本不能滿足需要,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對方又掌握了糧食,恐怕不能用武力壓迫他們。先給他們點兒軟釘子吧,等糧食到手,想怎麼收拾他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掌握糧食。來安撫一下日漸不滿的上流社會,你我現在能維持這麼大的家業,可不能讓他們亂了陣腳,需要多多給他們分配才行。”
顯然蘇定方的養氣功夫十足,三言兩語就把秦川說的順了心,不一會兒就變得眉開眼笑起來了。
“蘇老哥就是有謀略,不像我這個大老粗,只知道打仗,其他的一概不懂啊!老了。真的老了啊!”秦川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跟蘇定方談論着家長裡短。隨後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開口了:“蘇老哥,按照咱們兩家人的關係。之前定好的娃娃親現在也該兌現了吧?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雖然不像女兒那樣讓我順心,但也是我的心頭肉啊,是時候該給兩家訂個婚了吧!”
蘇定方沉默了一會兒,現在局勢非常的微妙,雖然秦川跟自己是同穿一條褲子,但是現在末世之中充滿了變數,如果沒有更爲牢固的關係紐帶的話,恐怕誰也不會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對方,蘇定方顯然也是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思考了一會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道:“好說,那麼就這麼來吧!只是蘇雅那孩子現在始終是生死未知,我也不確信她能不能活着回來啊……”
秦川一聽蘇定方的語氣大有贊同的意思,頓時眉頭一喜,道:“蘇雅侄女那是吉人天相,保準會沒事的,你不是剛認回了一個私生女麼!叫柳依依來着對吧?怎麼都是自己人,我看那個小姑娘就不錯,長得很是討人喜歡啊!不如,近期內就把親事定下來怎麼樣?痛痛快快的辦上一場婚宴!就當是沖沖最近的晦氣了!”
蘇定方點點頭說道:“這倒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好吧!那麼我就決定了!就在半個月之後訂婚吧,到時候我會把所有軍隊的將領和京城的上流人士全都叫過來,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吧!”
“那柳侄女的意思呢?我可是聽我那愛打聽的老伴說,柳侄女似乎有了心上人了,這……”秦川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
蘇定方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不過很快就掩飾好了,開口道:“婚姻大事,全都由父母做主,我敲板定下來的事,沒人能更改,那丫頭要是不聽話,我會好好管教她的!”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秦川打哈哈說道,顯然是發現了現在氣氛有些沉悶,不太適合繼續待下去了,隨意的找了個理由告辭了,秦川走後,蘇定方纔緩過神來放下了拿在手中不知道多久的茶杯,發出噹的一聲脆響,格外的清脆。
此事告一段落之後,陷入了一片沉靜,好一會兒,蘇定方對自己的警衛連連長吩咐道:“去告訴那些丹西軍的人,只要他們能交出糧食,並且好好認錯,那麼我可以既往不咎的給他們改過的機會,至於以後的分配嘛……可以先讓他們來京城內部充當執法人員維繫治安,待遇從優!”
一個大棒加一個甜棗的政策向來都是屢試不爽的,畢竟到現在爲止,蘇定方所代表的京城軍方那可是象徵着國家,如果誰敢對着跟他幹。那就是叛國,那就是背離的羣衆的反賊,更何況是內部人員呢?就算是陳大炮來了。也只能心存僥倖的感謝蘇定方給了這個臺階下,然後順着下坡打個圓場。
但是林宏是這樣的人麼?會乖乖的順着蘇定方的意思來麼?顯而易見的是不可能的!
說做就做纔是林宏的行事作風。看似有些任性和瘋狂,但是三百多號人全都義無反顧的跟着林宏一起任性了,衆人衆人拾柴火焰高,防禦工事很快就被拆成一片又一片了,然後搭建起來了簡易的房屋,遮蔽寒風和驕陽,一個個寬大的敞篷則是爲了發放救濟糧以及提供戰士們臨時休息的地方,帳篷林立。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少說七八十個帳篷,甚至還在把車輛排列成了籬笆狀,組成了一個小型的駐紮聚集地的模樣,至少小股的喪屍就算是衝進來也不至於造成多少損失,儼然是真的不打算把糧食交出去了,那倔強的勁頭讓油頭粉面君那個油頭粉面的中年人每天急的焦頭爛額的,急的簡直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這林宏真是軟硬不吃,真不知道爲什麼丹西司令會任命他當做領頭人,偏偏現在根本聯繫不上丹西那邊,而上級的命令還沒有傳下來。萬一讓我背了黑鍋,那……那可怎麼辦?”油頭粉面君越想越睡不着覺,正所謂。日出江花紅勝火,領導黑鍋丟給我,一旦自己被查辦撤了職務,那等待自己的可是飢寒交迫的底層苦難生活啊,一想到京城吃不好穿不暖的底層民衆那悲劇的生活,他就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冷汗都冒出來了。
突然,一聲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他有些驚慌失措的接起了有線電話。原本有些緊張擔憂的他聽到電話裡傳來的意思之後,頓時喜笑顏開。原先緊張糾結的心思全都一掃而空,腰板挺得老直。簡直是意氣風發,嘴角露出小人得志的表情,內心狂笑不已,“蘇首腦不跟你一般見識,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根我們作對,那就是叛國!虧得老子之前還把你們當回事,現在看來這點兒小軍力,還敢跟整個軍隊硬撼不成?真是活膩歪了,沒那本事就別來裝.逼!”
得到蘇定方的首肯和授意之後,油頭粉面君那叫一個鬥志昂揚,迫不及待的就開始想要看看林宏聽到蘇長官的回話之後,那尷尬無地自容和羞愧難當,以及怕的要死的表情是多麼的滑稽,最多也剛過了二十分鐘,油頭粉面君就在那位連長的陪同之下,兩個人趾高氣昂的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林宏駐紮所在地,看到有模有樣的大棚上掛着的林府兩個惡俗的金字牌匾之後,內心一陣惡寒和譏諷,兩人高傲的對放哨的士兵喊道:“上級已經予以答覆了,讓你們的領頭人出來見我們吧!”
守衛的士兵斜睨兩人,根本不甩面子,彷彿在看兩隻多嘴的八哥,眼觀鼻,鼻觀心的舉着槍在寒風中繼續站崗放哨,兩人面面相覷,齊齊老臉一黑,沒想到這丹西軍隊還真是一個個的兵痞啊!竟然這麼不給兩人面子。
“喂!我再跟你說話呢!特麼的沒聽到麼!”脾氣略微有些暴躁的連長對放哨的士兵大喝出聲。
小士兵不滿的撇撇嘴,淡淡的摳了摳鼻子,斜睨兩人道:“聽到了,聽到了,又不是聾了,那麼大聲喊爺爺呢!行了,你們在這裡等着,我給你們通傳一聲。”
“我……”暴躁的連長擼起袖子就想狠狠的跟這個小士兵狠狠地來上一拳,但是被眼疾手快的油頭粉面君一把攔住了,他連連勸導:“稍等,稍等,現在就隨他怎麼囂張吧!待會兒就讓他求咱們!”
連長這才怒氣稍微一緩,放棄了動手的打算,不一會兒,小士兵慢悠悠的走了回來,愛答不理的說道:“我們林老大沒空,現在很忙呢!你們要是等得起,那就在這裡等等,要是等不了,那就改天再來吧……”
“那……請問林先生什麼時候有空?!”油頭粉面君哪裡不知道這是林宏的下馬威,不過爲了見到林宏吃癟和懊悔的樣子,他也就乾脆忍了,壓住怒氣問道。
小士兵翻了翻白眼:“我怎麼知道?大概還有兩三個小時吧!”
“特麼……兩三個小時……”兩人氣的鼻子都歪了,這顯然是坑爹的節奏啊!在這初春凜冽的寒風中站上兩個小時,那簡直就是可怕的摧殘啊,這下馬威真是氣的兩人一佛昇天,二佛出世了。
不過小士兵說的還是估算的時間,林宏這廝舟車勞頓,加上夜夜耕作相當的辛苦,此時正美美的躺在石香蘭的小窩裡面睡懶覺呢,冬天裡想要從被窩裡面爬出來那艱難程度可想而知了,終於,兩個人在寒風中凌亂了三個多小時之後,直到太陽都快落山了,林宏才同意接見兩個人,那架勢簡直比清末的老佛爺還要高規格,兩個人臉色發黑,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蘇軍長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大排場啊。
“說說吧,你們的蘇首腦什麼指示啊?他同意親自過來給我賠禮道歉了?”林宏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淡淡的問道,小芳和小敏兩個丫環賣力的給林宏捏肩捶腿,要多貼心就有多貼心,暖呼呼的房車裡面暖氣開的十足,兩人一進來就感覺暖風撲面而來,林宏翹着大腳丫正對兩個人的臉龐,兩個人腦門爬過三條黑線。
最終差點兒變成了冰棍的油頭粉面君率先開口了,說話的時候還凍得打了個哆嗦,他的身體可不夠強健,真是不做死就不會死啊,就算是在大棚裡保暖的呆了兩個小時,但估計會去之後絕對會感冒咳嗽發燒流鼻涕的,這讓他悲劇的響起了自己的童年,小葵花媽媽課堂開課了,孩子咳嗽老不好,多半是廢了……廢了……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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