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國字臉軍人始終無法保持冷靜,額頭黃豆大小的汗珠順着臉龐劃落,看到林宏似乎非常陌生的掛着檔,摸着方向盤,要多生疏就有多生疏的樣子,急的幾乎是吼出來了,那麼熟練的粗口顯然是在當兵的時候沒少批評過新兵蛋子,林宏黑着一張臉,非常無辜的說道:“我當然不會,以前碰碰車倒是開過,不過真車幾乎沒開過,考駕照送考官禮品錢都用來買菸了,所以沒考過,本來好不容易搶了一輛車準備好好練練,接過你非上車讓我開,我也只能想辦法慢慢邊學邊開了。。。”
林宏說話的樣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這麼一番話讓後車座的三個人幾乎徹底絕望了,國字臉則是鬱悶的快噴血了,林宏這麼極品光棍的傢伙他發誓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看林宏一副百分百新手駕駛,走走停停,連續幾次都熄火的時候,真的快要抓狂了,幾次想要跟林宏換過來,但是都被林宏拒絕了,當他真的想跟林宏動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拼盡了力氣哪怕是額頭青筋暴起也掰不動他的手腕分毫,頓時讓他有種見了鬼似的感覺。
只道是自己的狀態不佳,餓的沒有力氣了,要說林宏這瘦弱的樣子能力氣比自己還大,那根本就是開玩笑。
“嗯,差不多了,離合、掛擋方向盤都掌握的差不多了,可以開始飈車操作了!”林宏眼中出現了躍躍欲試的表情。雙眼放光,此時丹丹清越的聲音在腦海裡迴盪:“飆車模式,啓動!”
隨後就如同成龍大叔在好萊塢電影《燕尾服》裡面所經歷的一樣。電流刺激各個神經,使之達到最協調才程度,隨後親身主指導林宏做出最正確的開車動作,頃刻間由菜鳥變成此中高手,瀟灑的縱橫各個領域,集百家於大成。
這一瞬間,林宏心頭充滿了自信。彷彿思想與車練成了一體,有這麼一種感覺,只要他想。甚至可以讓這商務車凌空三百六十度飛轉,毫髮無損的落下!
“繫好安全帶,要不待會兒摔着了可別怪我!”林宏好心的提醒道。
“你說什麼?”國字臉冷不丁的詫異的問道。
但是回答他的,是一聲充滿野性的咆哮。別克商務車車前燈大亮。如同磕了藍色小藥丸似的嗷嗷的興奮的衝了出來,一口氣衝破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喪屍圍困,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黑色方向盤再一次大幅度往左猛轉,整個車身都隨之高高的傾斜起來,眼鏡男在後排就像個被人撕破花褲頭的小媳婦一樣“哇哇”鬼叫,就連國字臉也好不到哪去,雙眼死死瞪着就像兩隻銅鈴一樣。嘴裡也驚慌失措的喊着:“不要…不要……”
泥耗子一樣的東風別克商務在路面上拉出一道大大的弧度,幾乎貼着高速衝來的屍羣一擦而過。但饒是它自重驚人,在這麼高速的轉彎下也讓別克商務的兩隻輪胎逐漸離地,這也就是林宏在龍芯一號指導控制的時候敢這麼玩,估計就連在秋名山玩慣了漂移的藤原拓海來了,也沒膽量拿這種國產軍車玩如此高難度的車技。
別克商務的底盤懸掛很高,這就導致它的重心也同樣偏高,這種車設計的時候就不可能把高速漂移算進去,強行漂移的後果直接就會是側翻,就算這車在林宏手中駕駛也一樣無濟於事,左側兩隻離地的輪胎就像沒媽的野孩子一樣,一旦脫離地面便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別克商務眼看着就要側翻,千鈞一髮之際,蹲在副駕駛上的國字臉驚覺不對,一個猛撲便死死壓在了右邊的車玻璃的身上,企圖憑着自身的體重把傾斜的車體給壓回去,但車體發出的巨大慣性哪是他這百十來斤人肉可以抵消的,別克商務車連晃都沒晃,“咕咚”一聲巨響,十分不客氣的側翻了出去。
上一次坐軍用汽艇是什麼時候,國字臉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但今天在陸地上駕駛着車輛,卻讓他又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那種感覺,甚至還要刺激十倍,這剛認識的傢伙太特麼膽大了,竟然把別克商務當法拉利使了,他此刻的感覺就像一隻被頑童裝在鐵皮罐頭裡的臭蟲,被他拿在手裡不停亂晃,晃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別克商務一連翻了三個大跟頭出去,“咣咣”亂響,聲勢異常的浩大,而頑命追來的羣屍也遭了無妄之災,翻滾中的別克商務就如同一頭憤怒的鋼鐵巨獸一般,滾在屍羣中幾個起伏便帶走了一票活屍的生命,黑色的汁液濺的到處都是。
“哐……”
最後一個翻滾終於結束,力竭的別克商務車重重的趴在地面,它渾身都裹滿了骯髒的屍液,黑黑黃黃如同天然的迷彩,好在別克商務車最後一翻並沒有四腳朝天,而是四個輪胎落地,整個車身也沒有發生太大的般龜裂的擋風玻璃外,連發動機竟然都沒有熄火,不可謂是一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偏偏這麼發生了,簡直就像是拍電影一樣!
整個麪包車內的物資七零八落的翻了天,後車座上的三個人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哪怕是副駕駛上的國字臉此時都難以保持鎮定之色,臉色有些發綠,更不要說那對大學生情侶和少婦了,不過林宏倒是相當的淡定,眼睛裡面露出了滿意之色,眯着眼睛享受着車神的榮耀,後車座那邊幾乎容納不下的物資則是亂哄哄的徹底亂作一團,幾乎把後面的三個人給埋了進去,艱難的探出頭來之後,男女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彼此之間的劫後餘生的後怕和驚喜。
之前因爲林宏幾乎是拍電影一般的飆車技術,別克商務麪包車車身滿都是粘稠黑乎乎腥臭的喪屍血液。不過憑藉整個兩噸重的車身碾壓出來的道路卻暢通無比,一路向西,別克商務爆發出一陣痛快舒爽的吼叫聲。隨後隆隆叫喚着衝向了遠方。
國字臉軍官一直繃着一張臉,嚴峻的可怕,林宏懶得看他,這種人不但感覺自己高人一等,就算是看人的目光都是覺得別人欠他兩百塊錢似的,高傲的不得了,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爲他服務。鞍前馬後,軍二代……
林宏眯着眼睛得出一個結論。
林宏繼續開車悠悠盪盪的走出了市區,此時高樓大廈已經越來越遠。隨後消失在了後視鏡裡面,隨後的景色便是被郊區的平樓所替換,經過一夜的行駛,車內始終詭異的一個人都沒有說話。國字臉軍官依然是臭着一張臉。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而大學生情侶則是昏昏欲睡,後車座上的年輕母親則是低聲呢喃着什麼,似乎是在說夢話,抱着懷裡的孩子已經熟睡了。
吧嗒……
一聲zippo打火機特有的金屬敲擊聲,一點明黃色的火焰竄了出來,國字臉美滋滋的抽出一根軟中華的香菸叼在嘴裡,頗爲陶醉的抽了一口。隨手就把打火機扔到了一旁,林宏看着眼角一抽。這個國字臉傢伙竟然連招呼都不打,自顧自的拿出林宏的軟中華,點着之後旁若無人的抽了起來,看這個樣子,簡直是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林宏當然不在意這一兩根菸,但是這傢伙旁若無人高高在上的樣子真讓人看不慣,林宏冷冷的一笑,也沒有搭話,在他的心裡,這傢伙已經是個死人了。
國字臉軍官如果不是礙於車前空隙太小,恐怕就發揮出官僚資本主義的本質,翹起二郎腿來了,似乎是感覺到了林宏再看自己,國字臉絲毫沒有半點兒尷尬之色,反而一副領導視察的模樣,叼着中華煙吞雲吐霧:“兄弟那條路來的?駕駛技術不錯!你有資格跟我混了,以後我罩着你!”
林宏沒有搭話,繼續懶洋洋的開着車。
國字臉一點兒覺悟都沒有,吧嗒吧嗒的抽着煙,這傢伙似乎是個老煙槍,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抽過煙了,一根接一根,也不管別人的感受,不一會兒車內都是煙味,吞雲吐霧的煙霧繚繞,林宏幾乎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不過還不等林宏說什麼,一陣咳嗽聲之後,嬰孩的啼哭聲就大聲的響了起來。
“把他嘴巴給我閉上!”國字臉軍官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冷冷的回頭看了那年輕母親抱着的孩子一眼,那年輕的母親似乎很害怕這個國字臉似的,嚇得噤若寒蟬,臉色一陣發白的連忙拍着襁褓,哄着孩子安靜下來,不一會兒被嗆得咳嗽的年輕情侶也眼圈被嗆得發紅醒了過來,不過沒敢多說什麼話,不敢正對國字臉的眼神,嚇得低着頭就跟鵪鶉似的。
林宏冷笑不已,懶得插嘴,打開窗戶,一陣寒風吹了進來,讓所有人齊齊的打了個冷顫,國字臉軍官眯着眼睛看向林宏,不過什麼話都沒說,掐滅了菸頭,在他腳下小小的空間,滿都是菸頭,更讓人氣的眼角直抽的是,這些軟中華香菸都只是抽了一半,剩下的直接扔掉了,平均一根菸也就最多抽兩口,這種浪費行爲在末世簡直就是令人髮指,一根菸也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的爭搶,這傢伙卻似乎習慣而爲。
國字臉軍官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排摸出一大包的包裝香腸,旁若無人的撕開大快朵頤,吃得滿嘴都是,毫無形象可言,簡直如同餓狼轉世,嘴裡滿當當的嘴角還帶着肉沫,嘟囔道:“兄弟這裡物資不錯,還有酒麼?來兩口!”
“哧……”
別克商務驟然停下,輪胎在地面上磨出長長的痕跡,林宏冷冷的轉過頭來,森然的看着他:“真把這裡當成你的家了?你特麼算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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