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西眯着眼看着任紹揚的一舉一動,在快要坐下來的時候他突然輕咳了一聲,弄得任紹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半蹲在那略顯的有些滑稽。
“怎麼了小叔,我坐這也不行嗎?”任紹揚明知故問着又說道:“我是怕我吵到您,我坐的離你遠一些也挺好。”
說着他還朝程安拋了個媚眼,弄得程安眉頭立刻攏起飯還沒吃呢就開始覺得噁心了。
任紹揚沒再去看任景西鐵青的臉色把菜單交給服務生,旁若無人的和程安聊着:“你最近不是接了個新項目嘛,我看就在我公司附近,空的時候我還可以去找找你。”
程安突感眉心一跳,身後的氣壓好似低了可幾度,她瞪了眼任紹揚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任紹揚就像沒看見似的得意的不行:“安安,你到時候萬一有什麼事你就和我說,反正我離的近我一下子就能到。”
程安心裡咒罵了聲,扯了幾下他的䄂口湊到他耳邊咬着牙:“任紹揚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
本來就事就弄的挺僵任紹揚還老是提起來。把大家都弄得挺尷尬的,尤其是於煒更是無所適從,看着任紹揚的眼神都是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耳光。
怪就怪她之前沒事和任紹揚提了一嘴拒絕了任氏的項目,這人現在就開始挑起事來了。
任紹揚衝程安笑了笑伸上頭拍拍她的肩膀,那模樣在旁人看來反而有點像打情罵俏親密極了。
菜上的很快任景西的陰測測的眼神也幾乎沒從兩人身上離開過。
湯上來的時候任景西站起來拿起勺子想盛一點,於煒看着正想幫他把湯轉到他面前的時候,就見任景西拿着勺子的手正好一抖。
好巧不巧的都抖到了任紹揚的襯衫上。
離的那麼遠也能抖的到只能說任紹揚倒黴吧。
“呦呵。”任景西面無表情的看着一臉錯愕的任紹揚悠悠的開口:“弄到你身上了,去洗一洗吧。”
於煒愣住了。
程安也愣住了。
至於任紹揚,抓狂了……
任紹揚握緊了拳頭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還好現在快入冬了他穿的厚,不然這剛出鍋的熱湯弄到身上不得燙死他啊。
狠!
真狠!
對自己的親侄兒也能下得去手。
任紹揚喘着粗氣看着任景西搖搖頭拿起了紙巾擦着襯衫:“沒事小叔,擦擦就好了也沒弄多少。”
任景西哦了聲把勺子拿回來湯也不盛了,坐下來看着用紙巾擦衣服的任紹揚突然嘖嘖兩聲:“你好髒。”
於煒傻了。
程安也傻了。
至於任紹揚,又抓狂了!
“這是誰給我弄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任紹揚指着身上的污漬難得硬氣一回。
反看任景西則淡定許多,他瞥了眼雲淡風輕:“所以讓你去洗洗啊。”
“我……你……”任紹揚被他回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感覺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點反應也沒有。
程安感覺任紹揚好像就快要氣過去了,把他手裡的紙巾抽走抿了下嘴有些無奈的說着:“要不然就去洗洗吧。”
“程安。”任紹揚看着她,這女人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還沒等他說什麼程安就按住他的手:“沒事兒紹揚,冷靜。”
任紹揚冷笑了兩聲瞪了眼任景西,這男人爲了把他支開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
“那你在這等我。”
“嗯。”
任紹揚站起來總感覺自己這一走再回來的時候人就全都走光了。
一步三回頭的,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任紹揚好像走了很久。
直到任紹揚轉彎消失的時候任景西突然放下筷子問着於煒:“於老我吃好了,您慢慢來。”
於煒沒反應過來看着他,眼見着他突然拉起一旁程安的手:“你應該也吃好了吧。”
“啊?”程安有些懵可任景西已經拉起了她就要往外走,這個時候程安才反應過來拍着他的手:“我沒吃好,你放開我。”
任景西像沒聽見她說什麼只是望了她一眼幽幽道:“你吃好了。”
任景西力氣大的驚人程安根本就甩不開他,這個時候飯店也幾乎沒有什麼別的客人又是離門近的位置,沒走幾步就已經出了餐廳到了馬路。
正因爲環境空曠任景西有了施展的空間,突然彎下身子摟住她的腰便把她扛到了肩膀上,幾秒鐘的時間就拉開車門把她塞了進去繫上了安全帶。
而她剛解開安全帶打開門的時候任景西已經坐上了車,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給車子落上了鎖。
他傾身而來拽着安全帶要扣上,可程安卻把胳膊抵在兩人之間順勢便要推開他。
可任景西卻只是微眯了下眼反手就將她的手扣在椅背上冷冷道:“別亂動。”
任紹揚離的那麼近她就可以受的了,而他現在只是想給她繫個安全帶都要這麼抗拒。
任景西沉着臉彷彿像即將燃爆的炸彈,哪有半點工作時冷靜理智的模樣。
程安也不懂爲什麼任景西會突然這麼生氣,在隨着車子開啓加速的時候她輕笑一聲沒忍住的挖苦着:“任景西,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幼稚了,什麼招數都能使的出來。”
任景西心裡清楚她指的是故意往任紹揚身上潑湯事情,可他並不覺得這幼稚,只要達成目的了就都是好招數。
另一邊任紹揚急急忙忙把身上的污漬洗了洗跑出來,卻只見到於煒一個人在餐桌上吃的悠閒,反應了幾秒指着連椅子都已經涼掉的位置:“於老師,他們人呢?”
“走啦。”於煒喝了口湯:“你一轉身他們就走啦。”
任紹揚捏了下拳頭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沒有一絲猶豫的便打出手機給程安打了過去。
於煒在一旁都看在了眼裡笑呵呵的說着他:“你說你,和景西對着幹幹什麼,我一個旁人都看的出來你故意的,你覺得景西還能由着你來刺激他嗎?”
任紹揚抿着脣手上的動作還是不停,悶着聲:“我知道我小叔很好我也拗不過他,可他們就是不合適。”
“合不合適只有他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