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趴在牀上睡着沉,薄被虛虛的蓋着卻露出半寸粉嫩的肩背。
任景西走過來替她將被子拉上些,也蓋住她的春光和昨夜留下的羞澀。
“唔~不要了,我好累。”她的臉埋在枕頭裡,懶的就動了兩下手指聲音嘟囔着還有些沙啞。
任景西聽着低笑了下,眼裡滿含柔情。
“不鬧你了,我先去公司下午就回來。”任景西俯下身子平視着她趴着側臉,手指撩了她下垂下來的頭髮。
程安應了兩聲連眼皮都不願意擡一下。
任景西起來將窗簾又拉緊了些不讓陽光透進來,這才小聲的關上門。
程安筋疲力盡,可他看着卻實神清氣爽。
本來想在家陪着程安的,可上午有幾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只能推了下午的行程。
到了公司後徐澤上來打招呼,也是知道昨晚任景西回任家的事情,想着他今天的心情應該會很糟糕,可沒想到卻是出奇的平靜。
徐澤頓了下便錯過了打招呼的機會。
只好等着任景西結束之後纔將昨晚他交待的事情彙報。
“昨晚接了您的電話後,就立刻讓人跟着何方海了,果然見着他去了尹文家裡。”
“兩個人大吵了一架,弄得不是很愉快,折騰了有一會兒後才見着何方海罵罵咧咧的出來了。”
“後來他就回了家,不過我看着到今天早上他也沒有讓人去找何雨吟,甚至連她在外的公寓也沒讓人去查一下。”
徐澤說着也不禁乍舌。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何方海卻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不聞不顧。
就連敷衍的找一下都不願意,更別提把她救出來了。
其實自那日任景西去何雨吟的公寓後,便一直把她軟禁在那,根本沒有挪動位置。
一開始他還很納悶爲什麼任景西不把何雨吟換一個地方關起來,現在想想可能是他早就已經猜到何方海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女兒放在心上,也不會耗費時間和人力去找她。
任景西聽完他彙報的後,看着窗外沉思了一會,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叩着。
忽而停了下來身子也轉了過來:“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尹文見一見。”
“嗯?”
徐澤一愣,現在就要談判嗎?那是不是有些太早了?畢竟他們手上的證據還不全,萬一露出了馬腳可怎麼辦。
任景西收拾着桌上的東西:“這點事情還需要我去教你嗎?”
他擡起頭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好像他今天心情還不錯也可以理解徐澤這沒有轉回來的腦子。
徐澤心裡咯噔一聲對着任景西訕笑着,便聽到他破天荒的解釋着。
“隨便找一個工作上由頭,談談合作。”任景西將文件收起來:“我要看一看那是什麼樣的人物,掂量清了纔好做下一步的計劃。”
這麼提醒要是還是不懂的話,那徐澤這麼多年的特助也是白當了。
他連聲應下,看着任景西的動作是要走費解又遲疑的問道:“您這是要回去嗎?”
“嗯,下午的行程都往後推,沒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要聯繫我。”
“是。”
徐澤點着頭跟在他後面送着進了電梯,待門關上之後鬆了口氣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喜悅的。
結婚真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任景西戀家不用天天加班到深夜,心情也好了不少讓他們這些在手下工作的人也不用整天的提心吊膽了。
——
任景西走後程安又睡了好一會兒纔起來,渾身痠軟無力的感覺骨頭架子都被拆開了。
她嘆了口氣揉了揉腰換上衣服走下來,還好她現在還在放假,不然真不知道她這個精神怎麼去上班。
下樓的時候鐘點阿姨的午飯也快要做好了,見着有外人在程安便立刻把腰板挺直了些,生怕讓人察覺有什麼不對勁。
“任太太您醒了呀。”
鐘點阿姨姓方,是個熱情和氣的北方人,燒的一手好菜動作又很麻利,搬過來的這幾天她身上的肉都長了不少。
“任先生一早就吩咐的當歸烏骨湯也燉好了,你正好可以先喝一碗。”
又是當歸,又是烏骨雞,任景西是在笑話她體虛嗎?
雖然心裡多有埋怨,可程安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畢竟這咕咕叫的肚子可是熬不住了。
“好鮮。”程安喝了一口忍不住的誇讚着:“方阿姨您手藝真好。”
方阿姨被誇的心花怒放笑了兩聲,轉身就給程安盛了一大碗飯。
本來程安是吃不了這麼多的,但可能是因爲昨天累着了顯得今天的飯菜特別香,不知不覺一碗飯就見了底。
吃好後程安便到沙發上靠着休息,越是吃飽就越懶得動。
程安見方阿姨還留了飯菜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還沒問就聽她說道:“任先生一會就回來,到時候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他回來?”程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今天早上迷迷糊糊中好似聽到他說下午會回來的事情。
便又坐回了沙發上沒一會兒功夫就聽到了開門聲音。
任景西穿着件黑色的大衣身上還帶着冷氣,他將包放到玄關的櫃子上便朝着程安走過來。
一見到他程安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羞怯的有些不自然,可任景西卻偏要湊過來跟她說話。
“有沒有好一點?還不舒服嗎?”
聽着程安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像小鹿一般慌亂的眼睛四處亂看着,見着方阿姨正好探頭看過來,連忙推開了他。
“你快去吃飯吧!”
任景西低聲笑着擡手颳了下她的鼻樑,也不想故意鬧她去了餐廳。
程安見着鬆了口氣,整個人又放鬆了下來。
吃好飯後方阿姨收拾好了便也走了。
任景西陪她坐在沙發邊上,知道她的心思並不在電視上便看了眼鐘錶:“出去走一走?”
“不想去。”程安回着他,外面那麼冷她只想在房間裡歇着。
“你剛吃完飯,該動一動。”
“那你動一動吧。”程安又拒絕着,反正她是不想出這個門。
任景西眉頭輕挑眼㡳閃過一絲戲謔,身子湊近了些擡手便摟住了她的肩膀,氣息也逐漸逼近。
“你,你幹什麼?”程安警覺得擡手抵住他的胸口。
“你不是讓我動一動嗎?”說着他的吻好似就要落了下來。
程安連忙側過臉猛然推開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色紅潤:“我們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