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應聲說誰。”
“厲衍琛!!”
“手下敗將不足掛齒,記得賭約……婚禮結束後當場發誓!”
殷無忌手背上青筋都快冒出來了。
一種被深深的羞辱到了的感覺。
紀雲霄坐山觀虎鬥,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滿臉的興味。
殷無忌憋了半響,眸光掃過楊銳,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不必等到明天,今天我就發誓,我殷無忌這輩子再對蘇暖暖有任何邪念,我都不得好死!”
玉輕瀾聞言,欣慰一笑道:“好兒子,咱敢作敢當,沒啥丟人的!咱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知道嗎!你紀叔叔當年也當你是半個兒子在教導的,暖暖也算你半個妹妹了。
往後,你就當自己多了個妹妹,好學會疼人,不能總欺負人知道嗎!”
殷無忌彆扭的扭過頭去,不再理人。
只覺得這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丟完了……
跟視爲對手的人認輸,甚至賭咒發誓。
這種感覺,太憋屈了。
可他此刻的行爲,卻換來了楊銳的心動。
她走過去,安撫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肩道:“殷無忌,餓了沒,我去廚房裡給你補一份糖醋魚好不啦?”
殷無忌:“不好!”
“嗯?”
“我還要糖醋里脊,糖醋排骨。”
“……”你個吃貨牛逼!
楊銳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做!這是你今天表現好的獎勵!”
“那以後表現好,還會有獎勵嗎?”可以隨便點菜,立馬就去給他做的那種?
“以後是多久?”
“一輩子那麼久可以嗎?”
楊銳眯眼笑道:“可以啊……殷無忌,你終於配得上一輩子吃我做的飯了,我心甘情願給你做。”
聞言,殷無忌瞬間覺得,剛剛丟的臉壓根就不算什麼!
因爲楊銳開心了。
說出心甘情願爲他做一輩子飯的這種話了。
原來……只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哎喲喲……我剛回家就吃了滿嘴狗糧!睡美人阿姨你看他們,膩歪死了!”
玉輕瀾捂嘴笑道:“可不嘛,你們年輕人就是喜歡膩歪……不過你那未婚夫長得可真不錯,越看越覺得養眼,暖暖啊……一會兒要是我一不小心就偷看他了,你發現了可千萬別不高興啊,
都怪他長得太帥了,比你爸年輕的時候都帥。”
“噗……你隨便看~!”
再次見到這個人,蘇暖暖又想起那時候在殷家孤立無援的日子了。
那時候,沉睡中的睡美人阿姨,是她唯一的安全感啊。
只要躲在她身邊,殷無忌就不會亂來。
她連睡覺,都是挨着睡美人阿姨的。
如今,看到這麼鮮活的睡美人阿姨,她心裡百感交集……
紀雲霄在一旁聽得嘴角直抽抽道:“閨女,你要繼續將你爹我無視個徹底是嗎?”
“哪有!我一回來就先喊的爸爸啊!我怎麼可能會無視爸爸你啊……爸爸,幾天不見,你又憔悴了哦~!”
紀雲霄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道:“真的?”
“騙你幹嘛……是不是照顧媽媽和帶弟弟太辛苦了啊?老這樣可不行,容易衰老的。”
“明明是擔心你擔心憔悴的!”
“哦……那罪魁禍首就在那,爸爸你去揍他一頓出氣好了。”
紀雲霄直接翻了個白眼道:“這小子是不是已經告訴你,我被這小子的媽買通了,綁你的事兒已經就此揭過了?”
“哼!爸爸你還好意思說!”
玉輕瀾在一旁看着差點沒笑死。
“好了暖暖,你爸爸也是爲了你……因爲我那些賠罪禮物啊,都是送你的,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
“我知道呀,但是……”
蘇暖暖話說到一半,直接看向殷無忌方向,揮舞着拳頭道:“但是他還是欠我一頓!這頓,我留着!以後若是敢欺負我家小銳,惹她不痛快,我隨時揍回去!
你不準還手!”
殷無忌眸光掃過蘇暖暖那張嬌俏可人的臉蛋,內心卻已經沒了最初的那種慾念了。
那時候,他對她勢在必得,是因爲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她就是自己的新娘子。
紀雲霄承諾的,玉輕瀾看中的。
可現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再看這個人的時候,心境也變了。
他抿了下嘴脣道:“我不會欺負楊銳,也不會惹她不痛快,你沒機會揍我,也揍不過我!我的腿,很快就能好,到時候,你這樣的我一個打十個!”
紀雲霄在一旁掏了掏耳朵道:“你想打誰?再說一遍聽聽,剛沒聽清~!”
殷無忌:“……”不想說。
他扭頭看向楊銳道:“我餓了。”
楊銳忍不住笑道:“那進屋吃飯吧,暖暖,都等着你呢……走吧,我再去補幾道菜去,爲你接風洗塵!”
蘇暖暖立即走過去,挽着她的手道:“那我幫你一起!睡美人阿姨第一次來咱華國,咱聯手讓她嚐嚐咱們華國的風味~!”
“哈哈,好!”
說着,兩人便手挽着手,親暱的一起走在前面了。
殷無忌默默的看着兩人的背影,只覺得蘇暖暖礙眼極了。
現在不是錯覺。
是真的覺得礙眼!
因爲要沒蘇暖暖回來了,楊銳肯定是跟他走在一起的。
就算他不能走,她也會推着他走的!
厲衍琛卻沒他那麼小氣,在他眼裡,從未要求過蘇暖暖的世界裡只有他。
只是他自己的世界裡,只有蘇暖暖這一束光罷了。
他冷眼掃了殷無忌一眼,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言語警告道:“下次若再敢做出任何傷害小丫頭的事情,我會幫楊銳重新介紹一個對象的,因爲你配不上她。”
殷無忌眼眸一橫,冷聲道:“你敢!你還配不上蘇暖暖呢!你的世界跟我一樣陰暗,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厲衍琛挑眉道:“因爲陰暗,所以纔會渴望光亮,那是命……別動!”
“你也不準動楊銳!”
“從未動過,我沒你那麼卑劣。”
“呵,你又以爲你有多光明磊落?”
“起碼比你強。”
“那是賭約,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做了也白做,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