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安拍了拍他的肩道:“嗯?那是別人?”
厲梟爻立即咧嘴笑着打趣道:“哦忘了,那是我小舅媽~!”
“這還差不多……一會兒結束請你吃好吃的。”
“什麼好吃的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就咱倆嗎?”
“你說呢?”
“好了我知道了,我是被順帶的!!”
蕭亭一直到上臺領獎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但夢醒後他並不記得都發生了什麼。
可現實卻在告訴他,發生了很多事。
甚至剛剛還有幾個女學生來問他要聯繫方式的……
大多數人都在憑靠銀色面具和衣着服飾去認人,唯獨觀衆席位上那幾個精明的主,幾乎一眼就看出來,那帶着銀色面具的人並不是剛剛那一個。
“大叔,好奇怪……這不是剛剛跟小郡主演對手戲的那個白馬王子吧?氣質不對啊。”
“嗯,不是。”
“怎麼會突然換人啊……”
“因爲老鼠藏起來不敢見人!”
沒錯,在厲衍琛看來,敢肖想他女兒卻還藏起來不敢見人的人,就是老鼠!!
甚至在剛剛少年說那句“等我,我一定會來娶你”的臺詞的時候,厲衍琛都下意識的在心底唸叨了一句:你來一個試試?
紀雲霄說,他當初嫁女兒的心酸感他遲早會體驗到的。
厲衍琛聽完後一直都很淡定,那是因爲他覺得女兒還小,面臨那種時刻還早。
可如今,卻覺得已經不早了。
“啥意思……我沒聽懂。”
“他跑了。”
“誰跑了?”
“剛剛的白馬王子跑了。”
“他……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
“若是,不會跑,光明正大的申請出演即可……”
厲衍琛甚至已經大概猜到是誰了,只是還缺些證實罷了。
等到精彩無比的校慶結束散場後,衆人各自回家,厲衍琛一家也都回到家裡後。
厲衍琛將小郡主喊去了書房道:“是陸硯?”
“爸爸個人隱私空間,我拒絕回答。”
“那便是他了。”
“然後呢?爸爸擔心自己的女兒被人搶走了嗎?”小郡主言語略帶着揶揄的意味看着厲衍琛道。
厲衍琛揚了揚眉道:“你雖智商過人,但爸爸不難看出來,你對他利用更多。”
“爸爸既然知道,還擔心?”
“因爲爸爸是過來人,你的玩法,容易玩火自焚。”
“我並不擔心這些。”
“刀能面朝別人,也能朝向自己。”
“即便如此,那也是以後的事情……未來的事情會充滿變數的,誰也預料不到不是嗎……爸爸應該清楚我不是杞人憂天的人。”
“是如此沒錯,不過是在提醒你罷了。”
聰明的人,不一定就清楚人性險惡了。
執念夠深的人,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別忘了,你夠聰明,人家的智商也不差……
所以玩火自焚的概率很大。
但厲衍琛也清楚女兒的傲性,且她的成長中從未受到過什麼打擊和威脅。
過於順遂了。
所以此刻的她是自負的,並不會將這些話給聽進去。
即便聽進去了,她也有足夠的自信,認爲自己有解決所有事情的能力。
可……人的情感哪裡是那麼好左右的東西?
小郡主點頭道:“謝謝爸爸提醒……爸爸放心,我心裡有數,也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那便好,今晚的表演很棒……爸爸很欣慰。”
“我既然答應做了,自然會做到最好。”
“可若萬一別人不配合呢?就跟今天那些小朋友一般。”
“那我也能自己演完全部……劇本在我腦海裡,有無數個版本。”
“以後當作家?”
“沒興趣……爸爸你該去陪媽媽了。”
“若你媽媽問起,我實話實說?”
“隨爸爸你。”
……
“什麼?今天那個少年是阿硯?”她老師的兒子??
房間裡,蘇暖暖直接驚呼出聲了。
“小郡主雖沒說,但也算默認了。”
“咱閨女肯定不會騙人的……天吶,阿硯都長那麼大了,他這算已經回家了嗎?”
“不算。”若回家了,便不會走掉,而是站到人前來。
“那據大叔推測,阿硯什麼時候會正式回家?”
厲衍琛淡淡道:“成年後,二十歲之前。”
因爲隱之前說過,陸殤在陸硯小的時候服用過能讓他活不過二十歲的慢性毒藥。
既然如此,那便是二十歲之前會回來了。
厲衍琛甚至推測出,陸硯在國外已經成長到完全可以秒殺陸家那對父子倆直接回家的地步,卻遲遲沒有那麼做,是因爲自己的女兒。
每每想到這一點,他心情都很複雜。
陸硯是女兒手裡的一把刀……而那把刀只聽從女兒的指令。
這於他而言,也算是一種潛在的威脅了。
因爲那把刀隨時都有可能聽從女兒的命令,朝向自己。
彷彿很多事情,隨着兒女們越來越大,都開始脫離了掌控一般。
但最讓他擔心的還是小郡主玩火自焚,有朝一日會遭遇反噬,因爲那把刀還隨時有可能轉換方向,朝向她。
蘇暖暖嘴裡嘀咕了幾聲厲衍琛沒聽清的話,而後她猛地擡起頭來道:“那隻剩下兩年時間了!”
“嗯。”
“也不知道阿硯回來後,還記得我們嗎。”
“你需要他記得?”
“當然,因爲算起來我也是他師姐呢!阿瑤都一直稱呼我師姐的。”
“他失蹤那年才五歲,五歲的孩子剛開始記事,但他比同齡人記憶都要好,些許會對你有印象。”
蘇暖暖苦笑道:“不重要,只要他好好的就成……也不知道他這些年都在外面遭遇了什麼,心理健康嗎……很多遭遇命運不公,亦或者成長階段受過很多罪的孩子,都容易思想扭曲……有心理疾病,心理陰影之類的……我比較擔心這些,阿硯是個可憐孩子,他的命也太苦了些。”
“他能憑靠自身本事爲自己博得一條活路來,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別胡思亂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道。”
“就如大叔當年一般嗎?”
“我並不覺得自己小時候很可憐,也不覺得自己很不幸……因爲我用所有的不幸換來了有幸遇見你,已經足矣。”
蘇暖暖忍不住摟住他的腰身,悶頭在他胸口蹭了蹭道:“大叔我也是!”
她也覺得自己這輩子能遇到自家大叔,是她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
“乖,別胡思亂想了,該休息了。”
“好,大叔我們一起洗漱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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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用所有的不幸換來了有幸遇見你……這句話其實也可以用在阿硯身上,因爲都是不幸的人遇到自己的畢生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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