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藍氣瘋了,她不能讓殺死父親的仇人逍遙法外,只好去求助雯雯。
雯雯聽說要出庭作證嚇壞了,她連連拒絕:“其實我也沒有看到兇手的真正樣子,我的話法官不會聽的。”
想藍給了她一張卡:“這裡有100萬,只要你能出來作證,我再給你100萬。”
估計雯雯是心動了,她收下卡說:“好,我明天就去。”
想藍握着她的手說:“雯雯,拜託你了。”
在美國,付西蘅的飛機因爲暴雨延時,他只好改簽。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問小金:“國內怎麼樣了?”
小金面露得意:“按照爵爺您的吩咐,他們現在已經反目成仇,蘇想藍已經報了案,但是警察局拿葉崇劭沒有辦法,蘇想藍拿錢收買雯雯,要她出面作證。”
付西蘅氣的大罵:“一羣白癡,中計了!”
在帝都機場,雯雯焦急的看着手機,她等的人爲什麼還不到。
終於,那邊跑來一個年輕小夥子,她立刻撲過去埋怨:“怎麼纔來?”
對方擦着汗水說:“總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來,否則不都露餡了。錢拿到了嗎?”
“100萬,加上他們給我們的300萬,我們總共有400萬,到國外找個小地方住下來,一輩子也吃喝不愁了。”
兩個人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嚮往,渾然不知危險已經靠近。
坐上飛機,雯雯忽然不安起來,她害怕的說:“你說他們雙方的勢力都這麼大,不會到處抓我們吧?”
男人安慰他:“不會的,現在那邊都亂了,因爲視頻上的人確實是冷石,現在葉崇劭都懷疑他是內奸出賣了他,故意搞這麼一出來給他栽贓,誰還有心思管我們?”
“可是我還是很怕。”雯雯抱緊了胳膊,但現在害怕似乎晚了。
李明有些不耐煩:“怕個屁呀,早幹啥去了,我跟你說,葉家馬上就要完了,別多想。”
“是嗎?”忽然前排的乘客站起來,一張花崗岩般的臉沒有一點表情,正是他們口中的叛徒冷石。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當然是爲你而來了,你以爲就憑你們的那點陰謀詭計就能騙了蘇小姐和先生嗎?,的話漏洞百出,蘇小姐一聽就聽出了問題。她和先生情深似海,豈是你們這種跳樑小醜能離間的?跟我走。”冷石臉色平靜,可是話語裡卻透出對想藍的折服。
雯雯嚇的臉都青了,她顫聲問:“去哪兒?”
“警察局,去承擔你們應該承擔的錯誤,還有你,李明,連先生也敢背叛,你想好了自己的下場了嗎?”
叫李明的嚇得面如土色,他哆哆嗦嗦站起來,企圖要跑。
冷石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抓住了他,反手一折就按在座位上:“就這點本事還學着背叛先生?”
葉家的別墅裡,葉崇劭掛掉手機後倒了兩杯酒,隨手遞給想藍一杯。
想藍哪有心思喝紅酒,第一次做這樣的大事,心裡又忐忑又激動,她搖着葉崇劭的胳膊一個勁兒問:“怎麼樣了,是不是找出幕後主使是誰了?”
“嗯。”
“那是誰?”想藍很緊張,她其實有些怕從他嘴裡說出付西蘅的名字,從始至終她都討厭不起來付西蘅,那幾次夢裡付西蘅少年的樣子溫暖動人,或許他真的是珞珞的初戀。
看到想藍沉思的模樣葉崇劭自然是明白了三分,不明所以的情緒從他眼底一閃而過,他淡淡地說:“是不相干的人,算起來也是和我有仇的,據說這次完全是衝我來的,你爸,是受我的連累。”
葉崇劭輕描淡寫,但是看神態完全不相信雯雯和李明供出的那個人,他心裡很清楚,這又是付西蘅的鬼蜮伎倆,這個瘋子竟然不怕想藍知道真相會恨他,看來這次是抱着魚死網破的決心。
想藍也知道他一直懷疑付西蘅,他們的恩怨她想不起來也無從知道,但一定是不共戴天的,不管是不是付西蘅做的她都站在葉崇劭這邊,不爲別的,就爲他是她的男人。
不管怎麼說抓到兇手也是好事,想藍感嘆着:“爸爸其實也沒幾天日子了,那天我走的時候他很留戀,總覺得他是在向我告別,他活着很痛苦,能及早去下面和妻子女兒團聚也是好事,只是這樣的方式太殘忍了,他們竟然對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老人下手。”
葉崇劭正色說:“他們根本就沒有人性,這次付西蘅沒有達到離間我們的目的肯定不甘心,以後你事事小心,知道嗎?”
想藍其實還想替付西蘅辯白兩句,又怕和葉崇劭起衝突,便轉移話題:“那個李明不是跟你好久了嗎?怎麼就讓人收買了?”
葉崇劭嘆了一口氣,面對想藍,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疲憊,“手底下人多,不敢保證各個都是好的。這人以前還是好的,只是認識了那個雯雯後才變得,雯雯愛慕虛榮,喜歡買大牌奢侈品,這樣的人容易給人利用。付西
蘅也不知道找了多少這樣的釘子,他一貫玩的最遛的就是這種把戲。”
又是付西蘅,想藍想,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真不可調和了嗎?爲什麼不能握手言和。
心裡想着想藍就真沒忍住,吞吞吐吐的問他:“那個,是因爲珞珞你才和付西蘅反目成仇的嗎?”
葉崇劭眉毛一挑,十足十不高興了:“他還不配,珞珞一直是我的,他不過是癡人做夢。”
想藍沉默,低頭看着杯子裡的紅酒,雖然知道自己就是珞珞,但心裡就是不舒服,總覺得葉崇劭這樣霸道的宣誓是給了和自己無關的一個人。
葉崇劭揚起嘴角,她的那點小心思他一眼就看到底,雖然對於傻丫頭自己吃自己的醋有點不理解,可都是爲了他吃的,他覺得很滿足,而蘇文清死前交給他的東西也讓他打開了多年來的一個心結,他該相信她,無論何時愛的始終是他一人。
舉起酒杯和她碰了碰,葉崇劭故意繞開沉重的話題:“讓我們敬蘇教授一杯,他們一家團聚以後再無分離。”
想藍點點頭:“嗯,也希望爸爸保佑我們,一家團聚再無分離。”
付西蘅的飛機終於落了地,接他的人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臉色,恭敬的說:“爵爺,胡先生不方便來接,他在會館裡等您。”
付西蘅冷哼一聲,一言不發上了車。
所謂的會館是一家個人私密場所,來的人都非富即貴,相當有來頭。付西蘅推門進了一間包廂,把裡面的中年男人和他膝頭上的女人嚇了一跳。
那女人微微受驚,偏着一張素白的小臉兒看他,那種麋鹿般溼潤的大眼睛像極了一個人。
付西蘅的瞳孔一縮,眯着一雙妖嬈的眸子緊緊盯着那個女孩。
女孩沒想到對方是個這麼好看的男人,一時傻了眼,微張着花瓣一般美好鮮潤的小嘴兒呆呆看着他。
中年男人忙站起來整整衣服,擠出一副笑臉誇張的說:“爵爺辛苦了,一會兒您先去泡泡讓茵茵給你鬆鬆筋骨。”
付西蘅並不說話,他站在門口不動,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全然漠視男人伸過來的手。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倍感尷尬,但他也是老油條,立刻皮笑肉不笑的給自己找臺階下,把伸出的手愣生生的轉個方向,做成了請的姿勢。
付西蘅一副陰沉的模樣,但因爲長得好,再陰沉也是個陰沉的美男子,他擡起下巴點點那個女孩,沉聲問:“胡瑞,她是誰?”
胡瑞討好的說:“她叫茵茵,是我找來伺候您的,大學生,很乾淨。”
胡瑞沒再說別的,只是眼睛一個勁在女孩子臉上轉,那意圖很明顯,這個姑娘長得像蘇想藍。
付西蘅不動聲色,胡瑞給那姑娘使眼色,對方怯怯的走過來,她並是不真的不懂風月手段,只是單純覺得付西蘅這人挺嚇人的,不敢靠的太近。
付西蘅終於邁開長腿走進去,坐在真皮沙發上,他交疊長腿,手支着額頭慵懶的說:“胡瑞,我們談事情什麼時候有女人在場了?”
胡瑞連忙哈腰賠笑:“難能呀,她就是來給您看看的,馬上我就讓她下去。”
付西蘅的手摸着自己襯衫的領子最後停在自己精緻的鎖骨上,他舔了舔脣,妖嬈一笑:“讓她在我車裡等着。”
胡瑞像接到了聖旨一樣,他摸了把汗,偷偷的看了茵茵一眼,暗暗給她遞眼色。
茵茵含水的眼睛可憐楚楚的瞅了付西蘅一樣,亦步亦趨的跟着人走了出去。
門關上,付西蘅才收回目光,冷聲問:“辦的利索嗎?那兩個成事不足的蠢貨都安排好了?”
胡瑞知道這事兒自己辦砸了,只好低聲下氣的說:“您放心,他們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誰,現在頂罪的人已經釘的死死的,他的一家老小的命都握在我們手裡,絕對不會出問題。”
付西蘅很討厭和胡瑞這些豬一樣蠢的人合作,但是他的人又不能公開露面,最主要的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再怎麼說胡瑞也是帝都裡混長久的,這事兒也怪自己進行的太倉促,開始就沒有謀劃精細,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想藍已經這樣聰明瞭,聰明的敢跟他叫板了,他是不是已經抓不住她了?
難道,真的要逼他用最後的絕招嗎?
他其實不想那麼做,真的不想,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敢。那條路沒有退路,有一點差錯,玉石俱焚。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他離開了會館,不用回頭他也能感受到胡瑞那小人惡意滿滿的目光,他嘴角掠過一個不屑的冷笑,現在他對他還有點利用價值,等把這點價值也榨乾了,他會好好“報答”他。
車裡,小金回頭問付西蘅:“爵爺,我們現在去哪?”
付西蘅看了看身邊粉嫩的小女人,忽然來了興致,“查查葉崇劭在哪裡,我要和他偶遇。”
葉崇劭剛在政府部門參加完會議,他看看手錶,家裡的一大一小突發奇想要去逛街,逛街也不是稀
奇事,可想藍是大明星,這種公共場合她一現身必定要遭到圍堵跟拍,只好臨時讓桑榆那邊兒搞點事情出來吸引媒體的注意力,這邊讓冷石提前去商場佈置好人,纔敢放人出去,現在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得去接人。
剛出了建設部的大門,葉崇劭身後的保鏢忽然說:“先生,那邊不是夫人嗎?”
葉崇劭往對面一看,頓時眉骨楞起,一雙狹長的眼睛裡怒意翻涌。
街對面的付西蘅自然是看到了他,故意把懷裡長髮披肩,穿着一身珍珠色連衣裙的女孩摟的更緊,還挑釁的在女孩臉上親了一口。
保鏢這才發現闖了禍,那不是夫人,只不過長得和夫人有點像,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和夫人的一模一樣,難怪他認錯。
付西蘅顯然不是這樣就滿意的,他摟着女孩闊步走來,嘴角掛着一絲挑釁的笑容。
葉崇劭壓下情緒,橫眉冷對。
“大哥,真巧,剛回國就能遇到你。”付西蘅滿面春風,越發顯得眉目如畫俊朗不凡。
葉崇劭看似隨意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往左邊走了兩步。
他站定,冷笑道:“還真巧。”
“對了,我聽說大哥要結婚本來想回國送份大禮的,可怎麼又聽說到了民政局又回來了?嘖嘖,看來大哥該去姻緣廟裡上柱香了,否則也許會孤獨終老。”付西蘅說的親熱,可是眼底就像含着一把鋼針,恨不能把葉崇劭雙眼立刻戳瞎。
“謝謝付先生關心,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付先生送了我那麼大一份禮物我受寵若驚,一定是要回禮的。還有,付先生對仁愛醫院瞭解多少?”葉崇劭輕輕一笑,語氣平淡,那種輕慢的神態似乎是沒把付西蘅放在眼裡。
付西蘅前半句聽懂了他的威脅,很不以爲意,可是後半句他忽然問起仁愛倒是讓付西蘅泛起嘀咕,他這人生性多疑,又把對方當成最強大的對手,自然對他的每句話都要仔細斟酌。
葉崇劭隨意的撥撥頭髮,視線掃過付西蘅的下半身又掃到他身邊的美女那裡,很誠懇的說:“仁愛的男科聽說效果不錯,去找展封平還能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付先生,趕緊去,不要辜負你身邊的美女。”
付西蘅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意外和震驚,額角的青筋也條條粗顯出來,他的手捏成拳頭,好一會兒才慢慢伸開,臉上雖然恢復了笑意,可總覺的那笑就像布料上的皺褶,讓人看着非常難受。
他胳膊裡的女孩也驚了,對面又帥又霸氣的男人意思是付西蘅下半身有問題嗎?那胡瑞還讓自己去伺候他?
付西蘅本想來找葉崇劭的晦氣,沒想到三言兩語就給他揭了底,他惱羞成怒,拉着女孩就要離開,“不耽誤大哥了,再見!”
“哎,付先生,要不要先給展醫生打個電話,他的號碼一直沒變。”葉崇劭初戰大捷,緊追不捨給補刀。
背對敵人,付西蘅額角青筋暴起,如果現在手裡有武器,他真會動手殺了他。
他現在所有的不幸都是拜葉崇劭所賜,所以他有的,他一定要一件件讓他失去,金錢地位女人!
人走了,葉崇劭回頭吩咐保鏢,“去把這兒的監控調出來,我要剛纔的這一段。”
保鏢本來因爲說錯話還提心吊膽,這句話如蒙大赫,立刻一溜煙兒跑了去辦。
葉崇劭對另一個保鏢說:“去商場。”
商場裡,想藍逛得很過癮。
雖然戴着帽子,還是有很人認出她,想藍就大方的和人打招呼,偶爾也有讓她簽名的,想藍也沒拒絕,身邊有冷石在,影迷們也都忌憚三分,不敢貿然上前,倒也沒有什麼大的不方便。
小安的媽媽剛出院,想藍想買只玉鐲子送給她,其實她有幾隻玉鐲子,都是葉崇劭從拍賣會上買回來的,最便宜的也要幾十萬,不是不捨得送,小安的父母都不是貪財的人,太貴了會讓人有心裡負擔,,幾千塊的也就差不多了,不見得有多好,但是平常戴着還是說的過去的。
挑好了鐲子知知想要一個芭比娃娃,他們就去玩具專櫃買,可剛上樓迎面就遇到了付西蓉和小石頭。
付西蓉穿着高跟鞋緊身裙手裡拎着限量款的包包,她一個人走在前面,而小石頭則吃力的拎着一盒玩具跟在後面。
知知第一個看到了小石頭,小孩的記性好,她立刻指着他喊:“小石頭,我的大侄子。”
想藍很討厭付西蓉,所以也沒有必要僞裝什麼,她皺着眉頭很看不慣她對小石頭的態度。
小石頭也看到了知知,他對這個漂亮的小姑姑很有印象,立刻喊了一聲:“小姑姑。”
付西蓉有種狹路相逢的感覺,她本來在人前可以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可對方是蘇想藍,她都懶得裝,回頭扔給小石頭一張晚娘臉,厲聲道:“叫什麼叫,還不快走?”
知知素來嘴快,大聲叫嚷回去:“壞女人你憑什麼兇我的大侄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