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區景軒想了一下,然後把手裡的地圖收了起來,目光鎮定的看向彪子,“按你們的想法,我們行動吧!”
“走着!”幫子說完,便轉身向雲端大門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區景軒卻喊住了他,幫子帶頭,十來個人齊刷刷的看向區景軒。被這樣盯着,區景軒不由的有了壓力,聲音也變的低了一些許,“我只要把人抓到就行,其它的……,最好不要傷及無辜。”
“呵……”幫子不由輕笑一聲,“你還真是善良啊!”
“幫子!”彪子掃了自己弟兄一眼,然後纔看向區景軒,“戴哥交待過,你的目標是女主人!放心吧……除了她,我們誰都不傷害。”
“男女主人我都要!”區景軒堅定的看着對方,“只要他們不死,隨便你們怎麼做。”
“呵……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幫子再次冷笑一聲,目光有些玩味的看着他,“這麼說,我們怎麼玩兒都可以了?”
“不可以!”區景軒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說了出來。
可卻在脫口而出之後,竟有些後悔般的停了下來。
當他意識到,事到如今他竟然還在乎穆井橙,還爲她擔心時,心裡的那股恨意便不自覺的冒了上來,“隨便吧……”
區景軒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幫子和彪子不由的對望了一眼,卻是誰也沒有說話。
“幹活兒吧!”彪子看了區景軒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幫子,“你們都小心點兒,聽說這個區少辰不好對付。”
“放心吧,沒哥們兒辦不成的事!”幫子一臉不屑的掃了一眼雲端的方向,然後確認般的看向區景軒,“你只要人,對吧?”
“對!”這次,區景軒的態度很明朗,也很確定,“我只要人!”因爲錢對他來說,已經毫無用處。
他也知道,等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在此之前,他要的……只是報仇!
只是泄憤。
只是讓區少辰和穆井橙知道,他們……錯了!
是他們一步步的把自己逼到了這種地步,更是他們一步步的把他推向了深淵。
如果不是他們,他現在還當着他的區家大少爺,還掌管着區氏,甚至還擁有的更多。
而現在,他不但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還成了通緝犯,而這一切,全都是拜他們所賜!
所以,他們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必須!-
暮色,穆井橙一直心神不寧。
雖然冰雪聰玲的電話讓她緩和了些許,可電話結束之後,那種心理再次來襲,讓她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
“橙橙,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哪兒不舒服嗎?”姚海約擔心的走過來,看着穆井橙有些蒼白的臉色,目光不由的看向她腹部受傷的位置,“是不是傷口又疼了?要不要……”
“屋裡有些悶。”穆井橙爲了不讓姚海約擔心,於是故做輕鬆的扯了一下脣角,然後道,“我出去透透氣。”
“悶嗎?”姚海約回頭看向空曠的客廳,空氣不但流通很好,而且溫度事適,怎麼會悶呢?
可當她回過頭來的時候,穆井橙的身影卻已消失在眼前。
暮色的夜景比雲端繁華了很多,擡頭望向天空,那裡雖然沒有云端那麼寂靜的夜色,卻也清新舒適。
看着不遠處闌珊的燈光,穆井橙卻無心欣賞。
此刻,區少辰正在經歷着什麼?
他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平安無事嗎?
若真是這樣,爲什麼自己的內心如此的不安定?
又爲什麼會這麼的心神不寧?
“您好,請問XX大學怎麼走?”一個女孩兒的聲音打斷了穆井橙的思緒。
擡頭之際,一個比她矮了些許的女孩兒站在她的面前,看起來一副學生的打扮,眼睛清澈透亮,就像……當初的自己。
而且**大學,不就是自己的母校嗎?!
現在想想,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學校了,不知道那裡變成了什麼樣。
“呃……您好?”
“哦,前面右轉,走到紅綠燈左轉,直行五百米左右就到了。”穆井橙看到女孩兒有些尷尬,於是微微的扯出一個微笑,“我曾經也是X大學的。”
“真的啊?那太巧了!”女孩兒突然興奮了起來,“我馬上也要去X上學了,今天是想去看看,X大長什麼樣。”
“很漂亮,也很溫馨。”穆井橙目光柔和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兒,就像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樣,“你一定會喜歡上它的。”
“真的嗎?!”女孩兒開心的笑着,她的目光往XX大的方向看了看,然後轉頭看向穆井橙,“你也準備去那兒嗎?”
“我……”穆井橙猶豫了一下,原本並沒這個打算,可現在卻突然想去那裡看看了,“對!”
“那太好了,我們一起去吧!”女孩兒開心的笑着。
夜光下,女孩兒的眼睛裡像透着一線光亮,那光亮竟讓穆井橙的心不由的沉澱了下去,不再那麼不寧,也不再那麼擔憂了。
區少辰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就算有,他也會處理得當,並且掌控全局的。
她相信他有那個能力,他也一定有!
想到這裡,穆井橙心裡的警惕便不由的鬆懈了下來,“你怎麼會選擇晚上去參觀X大?”
“呃……”女孩兒微頓,“白天要上課,沒時間過來。”
穆井橙認同的點了點頭,腳步和她保持一致,以散步的速度向前走着。
此時此刻,她的腦子裡竟不由的浮現出了六年前她在學校的情景,更是不自覺的想起了她和區少辰初相識的那些日子。
心裡雖然酸澀卻是甜甜的痛了一下。
或許是時過近遷的原因,那個時候覺得那麼痛苦的事情,而現在想想,竟是美好的回憶。
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
不同境況下,人的思想也會變的不同。
六年前,恍若隔世,雖然很漫長,現在卻感覺只是眨眼間的功夫。
那個時候,她對區少辰是敬而遠之,而現在……
她卻愛他至深。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奇怪到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纔會讓同樣的人,同樣的事,在不同的時期,變的那麼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