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島深吸一口氣,目光望向別處,讓自己冷靜了一下之後,才轉頭看向對方。
“我們互不相欠,至此一筆購銷,可以了吧?!”她原本是想聲討這個混蛋的,可現在不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還莫名其妙的欠了一身債,若她還執着的跟他耗下去,那麼吃虧的一定還是她自己。
手機號,精神損失費什麼的,她不要了,這輩子都不會再要了。
只要這個男人不訛詐她就可以了,她還想好好的過完她的下半輩子呢。
“你確定?”區澤再次審視的看着她,目光裡有些許疑惑,脣角卻微微的勾了起來。
“不能再確定了!”凌島憤憤的瞪着他,“希望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說完,她轉身逃也似的向門外走去。
區煊澤看着負氣而去的背影,脣角微微的勾了起來。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這纔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個女孩兒的背影上收回。
手機上是西哲的名字,區煊澤想都沒想便接了起來,“喂……”
“招標出結果了。”電話裡是西哲有些激動的聲音,“我們全票通過!”
區煊澤的脣角微勾了一下,“知道了!”
“知道……了?!”西哲疑惑,雖然他做區煊澤做事沒久久,只有兩年而已,可是卻也知道這個項目對於公司來說意味着什麼,“這可是一個能給公司帶來好幾億利潤的項目啊,而且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家公司在競爭嗎?!一一百家!而且還都是有頭有臉,全球知名的公司呢!”
“然後呢?”區煊澤轉身看向那一地的水,眉頭微微的收了一下。
“你難道一點都不激動,一點都不興奮嗎?!”西哲不解的問着,他這個老闆,也太淡定了吧?!
“需要嗎?!”區煊澤轉身,拿了一個吸塵器,打算把那些水給吸走,這個時候,他又想起,自己的衣服上也有水漬,於是便放棄了吸塵器,轉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好吧!”西哲極度膨脹,也極度興奮的情緒,被區煊澤如此冷靜的狀態給擊敗了,“對了,招標方要搞一個答謝會,邀請您出席……”
“把時間和地點發給我!”區煊澤打開衣櫃,看了一眼裡面的衣服,“還有事嗎?”
“那個……”西哲猶豫了一下,“ 我們真準備在加州落腳了?”
區煊澤拿衣服的手頓了一下,“你有其它想法?”
“沒有,沒有!”西哲立刻否認,卻將心裡的疑惑收了起來。
“準備一下相關資料,明天會開!”說完,他便直接掛了機。
收起電話,區煊澤在衣櫃裡隨便拿了一件T恤拿在了身上,然後轉身拿吸塵器,將地上的水吸了個乾淨。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西哲發過來的信息“明晚19:00,BC大樓,宴會廳!”
區煊澤在手機上設置了一個提醒之後,便繼續收拾着溼氣騰騰的地面,對於凌島的來去匆匆,竟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區煊澤按時到達了BC大樓。
宴會廳裡,已經有不少人到達,宴會的中央擺放着一臺價格不菲的鋼琴,樂手正在彈着一首輕柔的音樂,整個氣憤看起來很商務,也很官方。
區煊澤雖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很少參加類似宴會,但工作上的應酬他還是要做去的,否則公司怎麼可能做大,走遠?!
所以,即便是不喜歡,他還是來了。
宴會廳裡,區煊澤在電子櫃檯那邊簽了個到之後,便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yuyV
因爲還沒開始,所以各界人士都在相互應酬交談,區煊澤看着他們各忙各的,倒也落的個清閒,他拿了一杯紅酒,便向落地窗的位置走了去。
那裡除了比較安靜之外,更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站在落地窗前,區煊澤輕輕的喝了一小口紅酒,便拿出手機玩了起來,那是他最近正在研發的一款遊戲,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型,但卻已經足夠吸引人玩下去了。
一般情況下, 他都是在測漏洞,今天這樣的場景,他拿出來只不過是過了打發時間罷了。
可就在他剛拿出手機,正準備進入遊戲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出一個男人生氣聲音,“你怎麼走路呢?!沒長眼睛嗎?!”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女孩兒道歉的聲音,傳入了區煊澤的耳朵。
他原本不是多事之人,可這個女孩兒的聲音聽起來竟有些熟悉,於是便在遊戲緩衝期間,轉頭掃向聲音的發源處。
當看到那個正在道歉的女孩兒是誰時,他的眉頭不由微收了一下。
正在這時,男人的聲音更大了,“對不起有用嗎?!我幾萬塊的衣服,被你的紅酒潑的一文不值,你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
女孩兒原本還十分愧疚的神態,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直起了要辦,“那你說怎麼辦?!”
“呵……怎麼辦?!”男人上下打量着女孩兒,目光裡露出輕蔑之色,“我幾千萬的生意,就這麼被你搞砸了,你怎麼怎麼辦?!”
“幾塊的衣服,幾千萬的生意……”凌島看着眼前那個矮胖禿頂的男人,脣角嘲諷的扯了一下,“您還真是個有錢人呢!”
“廢話!”男人瞪了凌島一眼,目光警覺的掃了一眼附近的人羣,發現沒人注意這兒,就更加囂張了,“你毀了我的衣服,影響了我的生意,必須得賠償!”
“賠……怎麼賠?”凌島看着他,那件西服是美國再普通不過的牌子,就算是頂尖貨也不過是幾千塊錢,而現在他卻說幾萬,顯然是獅子大張口,而穿這種衣服,卻又如此不誠信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跟幾千萬的生意有關?!
所以,凌島故意這麼問,就是想看看,這個獅子的嘴,到底能有多大!
“怎麼賠?!”男人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兒,看着她膚白貌美的樣子,不由心裡癢癢了起來,“你說怎麼賠?!”
凌島笑了笑,“酒漬很好處理的,我幫您……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