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怒罵,樑斌不但沒有不開心,反而笑的更濃了。
他站起來向她走了去,原本就矮的個子,加上他日益肥胖的身體,現在看起來更加矮挫了。
“我朋友哪兒?!”凌島憤怒的瞪着他,充血的雙血竟有些溼潤。
她一直不想連累區煊澤,卻沒想到,最終還是害了他。
若別他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
可在此之前,她一定會殺了這個魔王。
一定!
“呵,凌遠鵬的女兒,我還以爲有多聰明呢,現在看來,也不過是草包一個!”樑斌嘲諷的看着凌島,就像看着一個笑話。
凌島心裡一驚,“你什麼意思?”
被人鄙視不重要,被人看不起也沒關係,但他這句話讓凌島有些摸不着頭腦,因爲她突然意識到,似乎有什麼問題被自己遺漏了,一瞬間,她的心不由的提了上來。
難道……
“區煊澤,根本就不在你這裡?!”當凌島審問的看着他,雙眼微眯,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否則樑斌不可能說出那番話來。
樑斌冷漠一笑,“你還不算太傻!”。
“你混蛋!”凌島憤怒的向他衝去,可她的腳纔剛擡起來,就被身後的男人給抓住,動彈不得,“你竟然騙我!”
“我騙你?”樑斌嘲諷一笑,瞬間變的陰冷了起來,“我還想殺你呢!”
對上他那陰冷至極的目光,凌島瞬間感覺跌入地獄一般,背後冒起一層寒意。
樑斌見她被自己嚇到,很有成就感的笑了。
“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他冷冷的扯了一下脣角,目光從凌島的臉上收回,看向了窗外,“殺了你,我除了會變成殺人犯之外,什麼都得不到,就像炸燬的你的家一樣,除了它消失了之外,我一無所獲。”
“所以……”,他轉頭看向凌島,目光犀利如鷹,“我改變主意了!”
凌島疑惑的看着他,這麼說,他不會殺自己了?
可一瞬間,她的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N多種,比死還痛苦的折磨試,頃刻間,她的額間不由滴下兩滴冷汗,“什麼主意?”
一個壞人,他的主意可以有千萬種,但你永遠想不到,他會壞到哪種程度,更不會想到,他是怎樣的惡魔。
“我失去了四個億,總該要回點兒什麼吧?!”
“你想要什麼?錢嗎?”凌島甚至的看着他,雖然淩氏現在收回來的資金,跟當初的情況相差甚遠,但四億還是拿的出來的,可她很清楚,像樑斌這麼貪婪的混蛋,他的要求是不可能那麼單純,那麼簡單的。
更何況,由殺人演變來的主意,又能好到哪兒去?!
“錢?呵……”樑斌嘲諷一笑,“錢算什麼東西?!若我真想要那些,直接跟凌遠鵬要就行了,一通電話的時間,四個億他一定會原封不動的還給我,甚至更多,但……”他轉頭看向凌島,“我不稀罕!”
凌島心裡一沉,爸爸會這麼聽他的話嗎?!
還是爸爸有什麼把柄在這個人的手裡?
“繞了這麼多,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凌島目光厭惡的看着那個矮胖的男人,心裡恨不得殺了他,卻又不得不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
“我要人!”
“人?”凌島雙眼微眯,臉色驚訝的看着她,心不由提到嗓子眼兒,他該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想把自己給擄走吧?!
一想到這種情況,凌島的心便迅速的沉了下去,整個身體都不由變的僵硬了起來。
若真是那樣的話,她寧可現在就死掉,立刻馬上!
正在這時,門外跑過來一個男人,他在樑斌的耳邊低語了幾聲,樑斌臉上瞬間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來的倒挺快的!”,說完,他轉頭看向自己的手下,“把他帶到這兒來,不許傷他!明白了嗎?!”
“明白!”
看着那個手下迅速離開,凌島的眉頭不由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們所說的人是誰?誰來了?
樑斌看着她一臉疑惑,又副愁雲滿布的樣子,脣角高高的揚了起來,“你不是一直擔心你那個朋友嗎?!他馬上就到!”
“什麼?!”凌島心裡一驚,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他剛剛那句話,“你想要的人……該不會就是他吧?!”
“不然你以爲是誰?凌遠鵬?還是你?呵……”樑斌嘲諷一笑,“四個億,你們凌家人,還真不配!”
聽聞此言,凌島心裡一揪,“你要他幹什麼?!他只是一個打工的,跟凌家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
“一個能把淩氏起死回生的人,你說我要他做什麼?!”樑斌笑了笑,目光落在凌島的身上,“對於你們凌家來說,他可能是一個打工仔,但對於我來說,他恐怕就是我征服世界的武器!所以……你說我要他來做什麼?!”
“你?!”
“這我倒要感謝你,他若不是爲了護着你,恐怕還不這麼容易獻身呢!而且,爲了你,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如此看來……,你對他,一定很重要!”
“姓樑你,你要敢碰他,我跟你拼命!”凌島怒視着他,一副想要撲過去咬他的樣子。
若不是被身後的人控制着,她恐怕早就把樑斌按到地上,直接跺死了。
樑斌看着她如此焦躁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都盡凌遠鵬的女兒美如天仙,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正在這時,院子裡開進一輛車。yuyV
車門迅速被打開,兩個男人押着區煊澤走了過來。
凌島看到他,心不由揪了起來,他快步向區煊澤走去,卻被身後的男人牢牢的按住,無法動彈,“區煊澤,你快走,不要過來!”
院子裡,正緩步走來的男人,正漫不經心的觀察着院子裡的地形,以及人員分佈,便聽到凌島的呼聲,於是轉過頭來,看向房間中央。
當目光與凌島那充滿驚恐的眸子相撞之時,他的心隱隱的疼了一下,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像之前一樣,冷若冰霜,毫無溫度。
直到他走到樑斌的面前,臉上的目光才稍微有了一些變化,不過卻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