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是什麼人,你看不出來啊?”護士指着自己身上的護士服,一臉正義的道,“我現在是守護院長夫人的保鏢,所以我警告你,千萬別動什麼歪心思,否則的話”
“保鏢?”方偉德疑惑的看着她,又看了看那瓶越來越少的輸液瓶,然後試探的問道,“你跟之前那個醫生是一夥的?”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易俊陽說出庸醫二字之後,他便突然覺得,整個仁愛的醫生都不靠譜了,就連那個所謂的陳教授,也不怎麼樣。
更何況是個小小的護士。
“切!”小護士瞪他一眼,“誰跟他們是一夥兒的?那些庸醫!”
庸醫?
方偉德突然怔住了,這個小丫頭,竟然說那些醫生是庸醫?
看來是同道中人了。
可事關重大,他不能大意,所以試探且警覺的問道,“這個輸液瓶的藥物被換過嗎?”
雖然知道,如果這個人有問題,那麼自己問出來的答案也不會好到哪兒去,但方偉德還是問了出來。
他這麼做除了因爲這小丫頭這麼囂張,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壞人之外,更因爲這瓶液體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
因爲他走的時候還是多半瓶,根據時間來判斷,應該也只剩下這麼多了。
“當然沒被換過了,否則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小護士一臉理直所壯,然後一臉疑惑且警覺的看着他,“你該不會也是來換藥的吧?”說完,她立刻拿起茶几上的花瓶,警惕且威脅的看着他,“我警告你啊,如果你最”
看着她這樣,方偉德突然放鬆了下來,臉上原本緊張的神色,不緩緩的鬆懈了。
“那就好!”方偉德微微的扯了一下脣角,一顆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可只是一秒鐘的鬆懈,他便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她有沒有被打過針,或是吃過什麼藥?”
易俊陽曾經說過,樑雪鷗和她的同夥不見了,擔心他們會來醫院鬧事。
所以纔會派人在區少辰的病房前保護他,所以纔會讓自己來照顧穆井橙,以防萬一。
如果那些所謂的庸醫是樑雪鷗派的人,那她肯定會有危險的。
萬一她真的被打了什麼針,後果不堪設想。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小護士有些急躁的瞪着他,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有我在,誰敢把院長夫人怎麼樣?別說他們了,你也不行!”
“呵”方偉德突然笑了,這個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口氣?
不過,她到底是誰?爲什麼對穆井橙這麼的忠心耿耿?
她真的值得信任嗎?
“你笑什麼?”小護士瞪了方偉德一眼,對於他如此不禮貌的行爲,很是不滿意,“病人需要休息,請你出去!”
“該出去的是你!”方偉德突然一臉正義的看着她。
小護士不由的愣了一下,“你有什麼權力趕我走?我可是奉了”
“奉了什麼?”方偉德雙眼微眯,審視的看着她。
他到要知道,這個小女孩兒到底是誰的人。
小護士警覺的看着他,覺得他跟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看起來也是真的關心穆井橙,這才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奉了區院長的命令,在這裡照顧區太太”
“區院長?”
“對啊!”小護士一臉長得意,“我可是區院長欽點的!所以說該誰出去,一目瞭然了吧?”
“呵”方偉德嘲諷一笑,“怎麼證明?”
如果區少辰真的派了這麼一個人的話,那麼又何必讓自己過來看着呢?
而且,這個小護士他之前並沒有見過,或者見過也沒注意過,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讓他怎麼相信?
他是擔心區少辰,更想過去等他出來。
可現在這樣的情況,讓他怎麼放心離開?
“切!”小護士一臉不屑的掃他一眼,然後走到穆井橙身邊,查看了一下她的狀況之後才道,“我沒必要跟一個陌生人說話,說不準你跟剛剛那個人一樣,都是騙子呢!”
“剛剛那個人?”方偉德不由警覺的看着她,“什麼意思?”
“剛剛那個說要減藥的人,根本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小護士很篤定的說出自己的判斷,“而且,他要換的藥我看過,根本不是我們醫院的包裝,所以我覺得,他一定有什麼陰謀!”
“你說什麼?”方偉德驚訝的看着她,“剛剛那個人,不是你們醫院的人?”
“對啊!”小護士一臉無辜,“我來醫院很久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果他是新來的,我多多少少也應該見過一二面啊,但他看起來太陌生了,而且對於我們醫院的操作流程根本就不懂,所以說,他是冒牌的,至少也是一個混進我的醫院,想做壞事的笨蛋!不過,幸虧被我抓到了,否則的話,呵呵”
“他現在在哪兒?”方偉德急切的看着她,一副要找那個混蛋算帳的樣子。
小護士被他抓的手臂都疼了,不由的往後退,“你抓疼我了,放開!”
方偉德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緊張下手有些重了,於是立刻鬆開小護士的手臂,臉色緊張的道,“我現在問你,那個人現在在哪兒?他有沒有”
“沒有!”小護士眉頭緊皺,“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來保護院長太太的,我怎麼可能讓她受到什麼傷害?而且,我一早就發現那個人不對勁了,所以在他確定要換藥,並且給院長太太打針的時候,我就阻止了。”
“你阻止?”方偉德上下打量着她瘦小的身板兒,一臉不信的樣子。
“看什麼看?姐也是練過跆拳道的!”小護士一臉蔑視的瞪了方偉德一眼,“真打起來,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呢!”
“好吧!”方偉德忍不住笑了出來,心裡緊繃的那根勁兒也不由的鬆了下來,“你很厲害!”
“這還差不多!”小護士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可方偉德卻依然眉頭微皺,樑雪鷗那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