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對象帶給老媽,馮君就只能找個更充分的理由了,“最近在忙工作,您和老爸不是說了嗎?男子漢大丈夫,要先立業而後成家。”
這是馮文暉夫婦的教誨了,因爲他倆的結合相當不易,自然不想讓兒子再活得那麼辛苦,所以,馮君雖然也是家中獨子,卻沒有被灌輸“傳宗接代最大”的思想。
事實上,這個理念,還是張君懿這個做母親的力主,馮文暉只是婦唱夫隨而已。
聽到這話,張君懿就又想起了自家的發電機,於是一臉警惕的發問,“你怎麼能掙這麼多的錢?咱家人可從來不做那些歪門邪道的事!”
俗話說的“無奸不商”,套在馮文暉夫婦身上並不適用,小本經營的商戶,很多時候都是賺個辛苦錢,而且他們是在小縣城做生意,來往的客人都是熟人,一旦名聲壞了,就完蛋了。
所以她對兒子的要求,也是“站着掙錢”——雖然這年頭,能做到這四個字的人太少了,尤其是做大買賣的,有幾個敢說自己是站着掙錢的?
但是世界上,總有些人願意堅持自己的信念,哪怕看起來有點可笑,有點不合時宜。
馮君也知道老媽的脾氣,馬上賭咒發誓,“我肯定是光明正大地掙錢,別的不說,這徐雷剛的老爸,生前是鄭陽軍分區的司令,他敢把別墅借給我,肯定是相信我的吧?”
這個理由比較有說服力,張君懿的眼界不差,她知道軍分區的司令,是縣武裝部長的頂頭上司,更別說還是鄭陽這種大城市的軍分區司令。
但是她依舊心裡有疑惑,“你做的玉石生意,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家願意把這麼大的房子借給你……這房子怎麼也得好幾百萬吧?”
問這話的時候,張君懿已經充分地考慮到了鄭陽市的房價,對於她夫妻倆的店鋪來說,幾百萬根本是他們無法想像的——起碼在有生之年,他們靠着店鋪,是賺不到這麼多的。
但是她還真想不到,這別墅的價值,還要在她的估價後面加個零。
馮君笑一笑,“我只是發現了一處別人不知道的玉石產地,不過具體在哪兒,我不能說。”
張君懿聞言點點頭,對於這個答案,她是能接受的,擁有優質貨源的話,買賣當然好做,“那你要小心了,不要被人發現,實在不行,賺夠了就走人。”
這其中的風險,她也估計得到,自然勸兒子要懂得放手。
“這個不要緊,”馮君笑着寬慰自己的母親,“我是跟人合夥乾的,風險共同承擔,我主要負責管理……我學工商管理的嘛。”
一聽說有合夥人,張君懿的心基本放了下來,“那你也得勤快點,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她的到來,給馮君帶來的最大的便利,就是每天給他做飯——在每一個兒子的記憶裡,母親的飯都是香甜可口的。
張君懿在鄭陽只待了五天,就匆匆回去了——家裡的攤子是夫妻店,她一旦離開,店裡就少了一半的勞動力,馮文暉又不想僱人,只能自己咬牙堅持,真的是相當辛苦。
這五天裡,馮君也沒有再做別的,白天假巴意思地出門,其實是跑到荒山那邊的別墅充電,晚上則是在桃花谷睡覺和充電。
就在這幾天裡,紅姐也跟李大福和恆隆完成了接洽,李大福先後買了七塊玉石,恆隆也買了五塊,而剩下玉石的數量,不足以再舉行一次拍賣了。
這十二塊玉石,又賣出去了七千多萬,比馮君估計的要低很多——事實上,他的估值確實有些樂觀了,要知道,上一次拍賣能賣那麼多錢,主要是大家競價時的心態,都不是很冷靜。
不管什麼東西,都是越稀有越值錢,一旦數量增加,價格就會出現跳水,這是市場規律,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
在鄭陽市珠寶行業,已經有個別人在說了——馮老闆提供的玉石,把玉石的進價都砸低了一些。
這話有點開玩笑的意思,但是毫無疑問,馮君再以這個速度出售玉石的話,用不了多久,真的就能把玉石價格砸低。
紅姐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於是她找馮君商量,“看來短期內,是不方便再在鄭陽賣玉了……我在天南省有點關係,能不能賣到那裡?”
“隨便你了,”馮君笑着一攤雙手,他曾經表示,自己不會主動出省賣玉,不過有人自告奮勇,他也不會攔着,畢竟是幫他賺錢的。
紅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這撒手掌櫃,做得還真是輕鬆,出省賣玉的事情,我還要再考慮考慮……這玩意兒太遭人惦記了。”
“我無所謂,”馮君聳一聳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正你錢也賺了,也幫你的朋友籌到錢了。”
七千多萬的玉石款,紅姐光提成就拿了七百多萬,馮君的六千多萬里,又劃出去四千五百萬買地,剩下的兩千多萬,他打算用來修建別墅。
也就是說,他只是進出了一趟修仙位面,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憑空就多了一塊地皮,甚至連蓋房子的錢都有了,還有人幫他跑前跑後——紅姐那七百多萬,可不是白拿的。
回想起來,前不久他賣一塊玉石,差點跑斷了腿,不但收穫到了無數白眼,在拿到錢之後,他還得虛晃一槍金蟬脫殼,才能甩開那些貪婪的目光,脫離可能遇到的危機。
而現在,他根本不用自己出面,大把的金錢就回來了,前後差別之大,恍如隔世。
“喂喂,好像你賺的纔是大頭吧?”紅姐不滿意地輕哼一聲,然後眼珠一轉,“你也別擔心,儘管往回弄玉石就是了,銷售的事情,我來處理……能全權交給我嗎?”
“全權交給你,倒也未嘗不可,”馮君拉長了聲音,笑吟吟地看着她,“可是那樣的話,你就把握住了我的銷售渠道,得付出點代價才行吧?”
紅姐被他盯得有點心慌意亂,強自鎮定地回答,“你本來就是打算坐在家裡賣的,有沒有渠道……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呵呵,”馮君輕笑一聲,“可是……我的要害被你攥住了啊。”
“你能不能別這麼無聊,”紅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一說事就往下三路走,有意思嗎?”
“咦,什麼下三路?”馮君眨巴一下眼睛,很無辜地看着她,“你到底在想什麼?”
紅姐真是受不了這傢伙的流氓腔調,很乾脆地站起身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別撩撥我……反正你就多準備玉石吧,其他的交給我。”
馮君看着她離去時的曼妙身影,微微一笑,這時機……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就在他老媽離開的第三天,徐雷剛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別墅,“看看,馮大師,我給你弄來了什麼?”
他搞到了五十枚手雷,四十枚炮彈,以及……一門迫擊炮!
“我這可是冒了大風險……你要真把這東西用在國內,咱倆就都死定了。”
據他說,四十枚炮彈比較輕鬆,手雷是他託了三個人,才湊出了這麼多,迫擊炮最神奇,是他收購了一門廢舊的迫擊炮,換出來的這門,耗費了好大的人情。
別的都好說,就是這門迫擊炮,換炮的那位也擔了天大的風險。
“你放心好了,”馮君笑着發話,“你要的功法,我會幫你爭取的……我還有好幾千萬在你那兒放着呢,你擔心個什麼?”
就算有幾千萬……也不能買命啊,徐雷剛心裡暗暗嘀咕一句,不過上一句話,他倒是很開心,“那功法的事兒,就拜託您了……對了,還有鍛體丹嗎?”
前幾天,他已經將最後四分之一的鍛體丹吃了下去,身體感覺相當明顯,不但開始變瘦了,精神頭也十足,很多熟悉他的朋友都在問,他選擇了什麼減肥方式。
徐雷剛只能笑着回答,“鍛鍊,持之以恆地鍛鍊……相信我,你也可以的。”
但是這扯淡的話,他自己都不信,鍛體丹纔是真正的功臣,最近他在牀、上的威風都大增,家庭生活煞是和諧,就算減肥再怎麼成功,總不能幫助他提升X能力吧?
所以他希望,能再獲得一顆鍛體丹——這玩意兒真是好東西。
不過馮君搖搖頭,“別說我沒有,有也暫時不能給你吃,將來你得到功法培養氣感,也需要鍛體丹輔助修煉……這玩意兒可不能多吃。”
原來還不能多吃?徐雷剛先是一愣,然後狂喜地點頭,“好的,沒問題,我聽你安排。”
他哪怕再不曉事,也知道一個事實:馮大師若不是有意幫他爭取功法,何必這麼說?
反正就算他不看網絡小說,也知道“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
兩人正說着話,馮君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紅姐,“王爲民因病取保出來了……”
馮君默然,好半天才輕哼一聲,“好了,我知道了。”
“我已經找關係施加壓力了,”紅姐嘆口氣,很無奈地發話,“不過聚寶齋是下了大力氣,這種事兒……也不合適找級別太高的人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