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葉家半山別墅大廳。
璀璨的水晶吊燈下,女孩子雙膝跪在光潔油亮的地板上。
她小臉慘白,雙脣微微顫抖着,雙手緊緊的揪住裙襬,清澈的眸子裡有說不出的驚恐與痛楚。
膝下已經有一片血跡滲出來。
傭人張媽焦急的在廳裡來回踱着步子,“哎呀,先生怎麼還沒回來?這樣的懲罰還要多久?”
“張媽,不打緊,我還能撐住,你休息會兒吧!”女孩子聲音虛弱,額上已經佈滿細密的汗珠。
她倔強的揚了揚小臉,嘴角浮現出一抹倔強而隱忍的笑。
別墅庭院裡突然傳來一陣車響,在寂靜的夜,格外的突兀。
女孩的手攥得更緊,指節泛白。
張媽的臉更是慌張,她急忙跑過去,將門打開。
一行保鏢的前面,一襲黑衣的男人傲然而立。
完美的俊臉毫無表情,冷酷的氣勢恰似指點江山的王者,更似來自地獄的撒旦閻羅。
“先……生回來了,”恭恭敬敬,誠惶誠恐,“小姐已經跪了四個小時了!”
葉君瑾清冷的哼了一聲,沉步走進來。
保鏢們將門合上來。
他散漫的脫下風衣,張媽戰戰兢兢的接過來,將灰色拖鞋放置到葉君瑾的腳邊。
諾大的客廳裡,除了葉君瑾換鞋的悉率,再沒有任何的聲音。
空氣冷得好似凝起了冰。
迫人的身影終於還是走過來,江歌下意識的挺了挺脊背。
葉君瑾視線落到江歌膝蓋下的血跡上,深邃的眸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好似承受不住葉君瑾駭人的視線,江歌結巴的開了口,“小……叔。”
江歌是孤兒,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孤兒。
雖然沒有血緣,但自從六歲來到這棟宅子,江歌就喊葉君瑾小叔,已經足足喊了十二年。
她敬他,但是,更怕他。
葉君瑾俯身,修長的手指挑起了江歌的小下巴。
深邃的眸光睨着江歌驚恐的眸子,本是低沉動聽的聲音,卻是嘲諷的語氣,“江歌,你再過兩天才過十八歲生日,居然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男人了?”
江歌垂着眸光,小聲辯解,“小叔,那只是一封情書而已……”
十八歲的年紀,收到情書不是很正常的嗎?
“嗯?不知羞恥的小東西。如果不是韓校長找到我,你還要瞞我多久?是不是要與男人上了牀,大了肚子纔會告訴我!”葉君瑾眼中的嘲弄更深,眸光沿着江歌的長髮向下。
女孩正在發育的身體像一隻雨後的花朵,芬芳而蓬勃。
饒是哪一個男人見了都不會無動於衷!
呵,他終於把她養到了開始想男人的年紀!
葉君瑾的話像一把把利刃插在江歌的心尖上,“小叔,我沒有!”
不管有多大的委屈,出口爲自己辯解的也不過是簡單的一句。
“很好,不承認!”葉君瑾忽得放開江歌的下巴,“來人,把小姐帶去小黑屋!”
張媽撲通跪下,“先生,小姐還小,身上還有傷,您就饒了她吧!”轉頭對江歌說,“小姐,快承認錯誤,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