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嚇了一跳,還好,梓銘把江歌護在了身後。
“你個惡人,敢欺負我的女兒!”瘋狂的女人一把抓住梓銘的胳膊就咬下去。
“嘶……”樓梓銘白皙的臉痛苦的抽搐。
“都站着做什麼,還不趕快弄走!”路院長不疾不徐的說。
如果不是葉總下了命令,讓他帶着樓少與江小姐來這兒,他是萬萬不敢的。
不過,既然是葉總髮了話,他就必須聽從。
何況,在這兒工作的醫護人員,動不動就被病人傷了,被咬,被打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有醫生跑過來,舉着針管就衝着女人的胳膊紮下去。
女人終於鬆開了梓銘的胳膊,末了,還憎恨的衝着梓銘吼,“你個壞男人拐走了我的女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在鎮靜劑的藥效下,很快安靜下來,醫生與護士便把她帶走了。
“樓少,你與江小姐等我一會兒,我跟上去看一下,很快就回來!”路院長說道。
“路院長,您忙您的,我們沒事。”樓梓銘忍着痛說道。
江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路院長眸光中有些隱晦不明的東西。
令人看不清!
“梓銘你怎麼樣?”江歌全身的汗毛早已經立了起來,她緊張的查看着樓梓銘的傷口。
樓梓銘忍着痛,安慰道:“歌兒,沒事,就算她咬下來,大不了就是胳膊上少了一塊肉。”
江歌的眼睛裡已經氤氳起一片水霧,她心疼的撫摸着一圈黑紫的牙印,“梓銘,你看見精神病人的可怕了吧,不要學這個專業了,聽見沒有!”
江歌似乎隱約明白了什麼,葉君瑾讓他們來這兒的目的,或許是想阻斷樓梓銘固執的想法。
“那你爲什麼學?如果我現在讓你退出出來,你退出來嗎?”樓梓銘眼眸灼灼的望着江歌。
江歌自嘲的笑了笑,“你可從小就是學霸,能與我這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人相提並論嗎?”
不是她不想退回來,是沒路可退。
葉君瑾決定了的事情,饒是誰,也無法改變。
何況,江歌並不希望梓銘與葉
君瑾的關係太僵。
樓梓銘捧住江歌的小臉,他認真的說:“文綜滿分三百分,你考了二百八十六,數學滿分一百五,你考了一百四十七,英語……”
“好了,梓銘,我是喜歡精神醫學專業,我是個小女人,而你是個男孩子,是要多大事的人,你不能把青春耗在這些對你沒有任何幫助的專業上,懂了嗎?”江歌打斷樓梓銘的話。
“不想懂!”樓梓銘固執的說。
江歌無奈的搖了頭,“真是,你這孩紙沒法管!”
樓梓銘邪笑着想了一下,“如果你現在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以後我就什麼事情也聽你的!”
“哎,樓梓銘,你大腦又短路了是吧?也不看看這地方是哪兒,真的不適合表白的哈!”江歌打着哈哈,開着玩笑。
樓梓銘看看走廊裡來來往往的病人,一個個目光呆滯,行動緩慢的,亦是自嘲的聳了肩膀。
江歌撫摸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胳膊,“樓梓銘,路院長怎麼還沒回來?這地方陰森森的,真瘮人哈!”
“咱們不等他了,找我姥姥,你奶奶去!”樓梓銘邪肆的挑了眉眼,手放在江歌的肩膀上。
兩個人剛轉過身,就聽見身後一個女人尖叫着跑了過來。
“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這些壞人!”
江歌與樓梓銘警覺地齊齊回頭。
就看見一個全身赤果的女人,她披頭散髮,手裡揮舞着一把匕首直直的衝着江歌刺了過來。
樓梓銘一個旋身,摟着江歌貼在了牆壁上。
“想躲,嘿嘿,你想得美!”女人雙眸通紅,回手再次衝江歌刺來。
樓梓銘已經把江歌護在了身後,他伸出手,捏住瘋女人的手腕。
只聽“噹啷”一聲,匕首掉在了地上。
“啊,你個混蛋男人,放開我,放開我!”女人的聲音在悠長的走廊裡顯得更加的尖銳。
這時,路院長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快點,針呢!”他衝着跑過來的醫生吼道。
“院長,在這兒。”醫生舉了舉手中的針管,然後吩咐跟在身邊的護士,“趕緊擒住這個女人!”
樓梓銘順勢一推,將女人推到了一衆人
的面前。
只聽着女人瘋笑了起來。
那笑聲讓人驚悚,就像鬼片裡的鬼笑,讓人不寒而慄!
監視屏前,葉君瑾緊繃的俊顏,隨着女人被帶離而慢慢的柔和起來。
雙臂撐在桌子上,慢慢眯起眼睛。
眉頭緊緊的擰起,一副疲憊的樣子。
這一個一個的場景,都是他的親身經歷,江歌,你害怕了是嗎?
葉君瑾嗜血的笑了笑,淒冷而隱忍。
那一年,她的母親就這樣,不穿衣服,蓬頭垢面呵。
冬天下大雪的夜,母親赤果着在街上游蕩,他遠遠的跟着……
就這樣在街上游盪到母親睡去,然後,他帶她回家。
……
“樓少爺,江小姐,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路院長抱歉的說道。
如果沒有葉君瑾的吩咐,打死他也不敢放出精神分裂症的病人來嚇唬他們的。說實話,剛纔他真的捏着一把汗,生怕出什麼意外。
如此,他便不知如何向葉君瑾交代。
好在,還算拿捏的不錯吧。
“路院長,我們沒事!”江歌驚魂未定,她的小臉泛白,聲音弱弱的。
“路院長,我姥姥在哪一個房間?”樓梓銘聲音微涼,他只想帶着江歌快一點離開這兒。
“哦,葉夫人在後面那棟樓的二樓,206房間。”路院長回答。
樓梓銘點了點頭,緊緊的牽住江歌的手,離開。
葉君瑾魅惑的瞳孔狠狠的縮了縮。
他窩進座椅裡,懶懶的點燃一支菸。
那些回憶驅之不散的一波又一波前赴後繼的涌進了腦海,他藏無可藏!
葉君瑾狠狠的吸了幾口煙,慢慢的吐出來,煙霧很快氤氳開來,遮住他眸底濃濃的憎恨與淡淡的哀傷。
江歌與樓梓銘沒有再說話,似乎都還沒有從剛纔的驚恐中走出來。
直到,來到了206房間。
“樓少,江小姐,到了。”路院長恭敬的說道。
江歌與樓梓銘說了聲謝謝,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臨窗而坐的老婦人緩緩的回過頭,衝着江歌與樓梓銘咧開嘴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