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也沒有!江馨怡很慶幸嫁給了陸子豪!”
愣了半晌,馨怡才反應過來大叔話語的意思,雙手做成喇叭狀對着大海吶喊,仿若做着最神聖的宣誓,然後幸福的笑出聲來。
“可是,我讓你受到了那麼多傷害。”
將小丫頭的身子扳過來直視着自己,陸子豪自責的語氣有一絲無奈。
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深深的傷過她。
包括,流產,與他也脫離不了的關係。
“可是,你也讓我感到好幸福。”
“傻瓜!”
“那,陸子豪先生,我代表上帝問你:娶江馨怡小姐你有沒有後悔過?”
模仿着大叔剛剛嚴肅的口吻,馨怡有模有樣的學道。
“沒有!從來沒有過!陸子豪很慶幸娶了江馨怡!”
灼灼的注視着小丫頭調皮的樣子,陸子豪堅定的答道。
“可是,我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
“可是,我從來沒有覺得那是麻煩。”
大掌愛憐的摩挲着小丫頭陡然糾結的眉頭,陸子豪寵溺的笑道。
“大叔,告訴我,這些幸福,都是真的。”
馨怡摟緊大叔急切的催促着仿若想抓緊手中的幸福一樣。
“當然是真的,還用懷疑麼,笨蛋。”
是他,給了她這種不安麼?
“喜歡聽你叫我笨蛋,好想永遠賴在大叔懷裡做你的傻瓜和笨蛋。”
“丫頭,閉上眼睛。”
馨怡聽話的閉上眼,以爲大叔又要情不自禁的吻她。
一個冰涼的東西刺碰到頸部的肌膚,馨怡本能的睜開眼,看見大叔正在爲她戴着項鍊。
小手好奇的握起胸前的墜子,晶瑩剔透的鑽石,精緻的雕刻成栩栩如生的小天使形狀,在燈光下折射出炫麗的光芒。
馨怡跟着愛美的Linda對這些飾品也有些研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南非鑽石精心雕刻而成的。
對英文向來敏感的她不難發現鉑金鍊子和水晶吊墜的銜接處雕刻着一組英文字母。
“my angle?”
微弱的燈下馨怡辨認出細小的英文字母,喃喃的念道。
“是的,我的天使。我唯一的天使!”
深情的注視着小丫頭受寵若驚的面容,陸子豪深深表白。
“大叔,這個是你爲我定做的?”
這獨特的項鍊在市面上並沒有看到過,不難猜想,是大叔專門爲她設計的。
“嗯。喜歡嗎?”
馨怡用力的點着頭,眼淚差點又不爭氣的掉下來。
大叔總是這樣用一波又一波突如其來的感動快要將她整個給淹埋。
“對不起,大叔,我沒有準備禮物送給你,不過我已經想好了送什麼。”
“男款的項鍊?”
陸子豪大膽的猜測着,從小丫頭靈動的眸子裡已經洞悉她的小心思。
“恩啦,大叔,我要設計一個男款的項鍊和我的匹配。取名叫my uncle,我的大叔,我一個人的大叔!”
小秘密這麼被拆穿,馨怡有點挫敗,但也大方的承認着。
馨怡帶着甜膩的笑,眸子閃爍着激動的精光,興奮的幻想着大叔脖子上帶着和她同款的情侶項鍊該是多麼浪漫和愜意的情景!
大叔的吻鋪天蓋地的襲擊而來,打斷了馨怡文思泉涌的思路。
被大叔吻得七葷八素來不及再去考慮男款的項鍊該設計成什麼樣獨特的樣子,只能享受大叔帶給她身心的愉悅感。
今晚,他們不僅,補過浪漫的情人節之夜,更補過了一個激情四溢的新婚之夜。
遊艇上夜,很長,很浪漫。
*
“丫頭,我們離婚吧。”
“嗯?大叔,你剛剛說什麼?”
比對着最新的流行雜誌,研究着適合大叔的項鍊款式,一心想設計出獨特的款式,幾天過去了還一天頭緒也沒有,讓馨怡挫敗極了。
馨怡太過專注沒有聽清大叔說了什麼,擡頭喃喃的問道。
“丫頭,男款的項鍊不用做了,我們離婚吧。”
陸子豪將小丫頭手中的雜誌合上扔到一邊,平靜的說着,平淡得彷彿在討論,丫頭,今晚我們吃什麼。
“你,剛剛說什麼?”
馨怡面容陡然失色,注意力終於從項鍊轉移,顫聲難以置信的問道。
“丫頭,我知道你聽到了,而且聽懂了。我們離婚吧,這個婚姻,我厭倦了。”
“大叔你說謊,我一個字也不信!!”
馨怡堅定的否認着,純淨的臉上顯示出少有的鎮定!
哪有一個三天前還陪她過着結婚週年慶述說着滿滿愛意的人,三天後就說對婚姻厭倦了要離婚的!
”大叔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
“我沒開玩笑,離婚協議書我……”
“我不會籤的!”
馨怡打斷大叔的話,拒絕相信大叔說的任何話。
“不,你已經簽了,我也已經簽字了,我們的婚姻已經無效了。”
陸子豪將雙方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擺放在馨怡面前。
這是上次她簽字的,姚碧君苦口婆心勸他簽字沒有籤,隨意的甩在一旁,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派上了用場。
“大叔,你不是說,沒有簽字的麼?”
漸漸模糊的視線怔怔的望着甲方乙方都已籤滿名字的離婚協議書,馨怡臉色慘白,顫抖破碎的嗓音低喃道。
“那時候是騙你的。”
看着小丫頭蒼白顫抖的模樣,陸子豪忍住心痛平靜陳述道。
“不,我不信!現在你纔是騙我的!我能感覺到協議書上未乾的墨跡,是大叔才簽上去的對不對?”
馨怡冷靜的反駁着,大叔的啞口無言更證實了她的猜測,她慌忙的站起身拉住大叔不安的問道。
“大叔,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困難所以想將我推離?”
“別瞎想了,陸氏現在發展很好,沒有遇到任何困難。”
“那爲什麼要離婚?”
“因爲,厭倦了。金辛源今天已經來到國內,知道我們要離婚他會帶你去韓國,沒有地方去就和他一起走吧?”
後路,都幫她想好了麼?!
壓下剜心的疼痛感,馨怡冷靜的問道。
“如果真的不要我,請給一個可以說服我離開的理由?”
什麼厭倦了,她一點也不信!
“真要一個理由麼?”
低沉的嗓音有些訝異,有些無奈。
陸子豪真的不想再說任何傷害她的話。
“理由是,他想要一個會生孩子的女人,而你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