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這些，我都要了
也許是知道，趙大錘這個黜置使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蔡家的人也不再玩告御狀、敲登聞鼓那一套。
沒用，還平白被人輕看，不值得。
雖然不是很明白，爲什麼暴怒的趙佶爲什麼要出爾反爾，沒有堅持把蔡家一家老小送上西天。但老蔡家自有蔡家的尊嚴，豈能因爲一時被“賤人”所害就卑躬屈膝？
等趙佶駕崩了，再看誰的手段更高明！
因此，當趙大錘趕到蔡府的時候，面對一羣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的人，非常震驚。
“瞪我幹嘛？如果不是老子替你們說好話，你們現在都狗帶了！還敢瞪我？”
蔡京傲然一聲冷笑：“蔡家落到這般田地，都是拜安樂侯所賜。老夫感謝侯爺的大恩大德，唯願侯爺公侯萬代，子孫不絕！”
【我擦，古人罵人真高明！】
【學到了！】
【學會啥了？】
【你就不能學點兒好嗎？虧我養育了你那麼多年。】
【你大爺！】
“你大爺！”趙大錘豎起中指，有樣學樣地來了一句，還不忘在直播間發一句：“我都是跟你們學的啊！”
曹利馬急於彌補與趙大錘的關係，一看侯爺被人詛咒了，衝上去喝罵：“蔡京，你一介罪囚，也敢對皇叔無禮？來人啊，掌嘴！”
大狗腿子曹利馬身後的幾個小狗腿子，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收拾蔡京和他一大堆的兒子孫子。
趙大錘覺得，仗勢欺人不好，咱是文化人，當然要用文化人的方法解決矛盾，講究以德服人，比如單挑。
趙大錘一揮手：“血脂稠，你上，給蔡家的爺們添點堵！”
血子仇翻了翻白眼，動都不帶動的：“卑下的職責是，保護侯爺的生命安全，不是你豢養的打手！”
嘿，還挺個性！
“蔡京威脅我了，你沒聽見嗎？他罵我，你不應該給我報仇嗎？”
“呵呵，沒聽見，不應該。”
沒什麼可靠的打手，趙大錘也很無奈，只得放棄了“以德服人”的大好機會，實在是遺憾啊！
所謂抄家，不是說讓你隨便把屋子裡的值錢東西拾掇拾掇，就剩下個空房子讓別人參觀，你當是出租房呢？
就留個牀就行了？
雖然被罵了，但寬宏大量的趙大錘毫不在意，堅決制止了狗奴才曹利馬的不恰當、不文明的行爲。
那邊，曹利馬正狐假虎威地吆喝：“把這個放下！嘿嘿，說你呢！這些都是官家的，不能拿走！”
他大爺的，官傢什麼時候眼光這麼差了，連幾件舊衣服都要？
趙大錘擡腿就是一腳：“再敢胡說八道，老子弄死你！”
曹利馬知錯就改：“放下，這些都是侯爺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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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錘幾乎憋到內傷。
這麼個奇葩，是怎麼在據說是勾心鬥角最頂級的宮裡活下來的？
真是奇蹟啊！
蔡京冷眼看世界，似乎已經是心如止水，心如死水了。
任檢查的兵丁把他們隨身攜帶的東西，給翻得亂七八糟，仍然不爲所動。
安檢完成，蔡京即將登機，呃，是登上牛車，才黯然地回頭看了一眼，他多年戰鬥工作過的地方。
一聲嘆息，呼啦啦一羣人或坐牛車，或步行，匆匆而去。
貼身婢女金弄玉看得心酸，有些不忍心地說道：“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小美人，婦人之仁要不得，你還是當個女孩紙好了！”
“侯爺說得對。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蔡京未必沒有後手。而且，除京師外，他在家鄉也置辦了不少產業，當一個富家翁足矣。”
面癱哥血子仇難得的贊同了趙大錘一回。
曹利馬一聽，不樂意了：“大膽蔡京，居然敢把侯爺的財產據爲己有，實在是該死！侯爺，要不要把蔡京老窩也給抄了？”
趙大錘一副老神在在的死樣子：“着啥急？你覺得蔡京能活着回到老家嗎？”
血子仇眼皮一翻，嘴角微微一抽，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
曹利馬沒那個聰明勁兒，就知道拍馬屁：“侯爺高明啊！等他們出了京，咱們暗派人手，嘿嘿！妙啊！”
趙大錘擡腿又是一腳：“瞎琢磨啥呢，還不帶本侯爺進去，清點一下！”
【臥槽，主播這麼毒辣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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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主播是個好人，一定會幹出這種缺德事兒！】
【主播威武，霸氣側漏！】
【跑 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主播一個小屁孩，雄壯得起來嗎？】
【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
【那個最老的給你，其他的都由老夫代勞了。】
【啥情況，這麼激動？】
【不會自己看呀，很多美女啊！】
剛進直播間的一位，仔細一看畫面，頓時是一頓臥槽臥槽臥槽……
趙大錘也被眼前壯觀的景象驚呆了，張大了的嘴一時都合不攏了：“這是什麼情況？”
滿院子跪着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上百個美女，還有幾個年輕貌美的小廝，居然看着也十分順眼，標緻極了。
呃，好像有什麼不對？
咱啥時候這麼博愛了？
趙大錘打了個激靈，趕緊暗暗提醒自己：咱是個高尚的人，一個純潔的人，不能被眼前的苟且給腐蝕了，更不能被那幾個漂亮得不像男人的男人給掰彎了啊！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女人？”回過神來的趙大錘，一臉正氣，“本侯爺從不近女色，你不知道嗎？”
曹利馬極其猥瑣地一笑：“侯爺，她們不是女人，是您的財產。”
一個女人一百貫，這麼多的人，豈不是說明本侯爺已經家財萬貫了嗎？
啊呸，賣人是不對的滴，不能這麼算。
可爲什麼說是財產呢？
曹利馬這個土著人解釋起來。
卻原來是，本朝小妾基本沒什麼地位，不受本朝律法保護。主子和正房大太太，對於小妾有絕對的處置權。
沒錢了，賣幾個小妾換錢貼補家用，屬於再尋常不過的事兒。
蘇軾不就把樑師成他媽送人了嗎？
文人之間互送小妾，雅緻得很啊！
蔡京已經落魄了，自然不需要也養活不起那麼多的小妾，更何況還是被蔡攸“寵幸”過的小妾。
“老蔡不厚道啊，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趙大錘咋吧咋吧嘴，發愁了。
這些女人，除了有些姿色，會點唱歌跳舞的小才藝，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好像沒什麼用處呀！
曹利馬做爲一個合格，或者說是想努力成爲一個合格的狗腿子，給出了餿主意：“侯爺無需費神，交由奴婢處置，定然要讓侯爺滿意。”
“哦，曹公公有何良策，快快講來！”
猥瑣加廢物的曹利馬，居然能解決這樣一個棘手的問題。
難道說，高手真的在民間嗎？
曹利馬嘿嘿一笑：“充入教坊司即可。管保價格公道，不讓侯爺吃一點點的虧……”
“教坊司是什麼公司，福利怎麼樣？”
曹利馬嘿嘿一笑：“就是官營的青樓。”
“哦，是青樓呀。”趙大錘招招手，“曹利馬，你過來，咱們詳細說說。”
曹利馬屁顛屁顛地走近，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趙大錘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來：“麻辣隔壁的，她們是人！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