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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對這韓熙載還真的是感興趣,因爲武將他只知道林仁肇,文官也就是他了,所以對他也是很關注,而且這韓熙載也是相當的傳奇的。
他當初跟着南唐的開國皇帝李昪的時候,得罪了李昪居然會棄置在一邊,但是他沒有氣餒,因爲他是李璟的人。
保大元年李昪駕崩,太子李璟即位,也正是因爲韓熙載是東宮舊僚,所以李璟即位之始,就任命他爲虞部員外郎、史館修撰,賜緋。
這就是跟對人的好處,要說這員外郎雖然仍是六品的官職,但畢竟是尚書省郎官,在唐五代屬於清選之官,升遷的前途較好。
按照在五代時規定,五品以上官員才能穿緋袍,韓熙載是六品的官員,級別不夠,也就是說按規定不能服緋。
歷史上也是記載李璟覺得這韓熙載是自己的嫡系特意賜緋,這樣他就可以與五品官一樣穿緋袍了,可是這些還不夠,可是自己剛幾位禮儀繁多,所以李璟又給韓熙載加了太常博士之職。
這可是一個搞慣了,因爲這個官職掌五禮,擬諡號,是國家在禮儀方面的學術權威,可見李璟對韓熙載之器重程度。
而韓熙載也是覺得自己遇到了明君,所以出於報答李璟的緣故,此時的韓熙載無所隱晦,盡展平生之學,凡應當施行的大事,他都以積極的姿態參預其中,大有士爲知己者死的味道。
韓熙載徹底的得到李璟的信任還是因爲對待李璟老爹的事情上,確切的說是李璟老爹的身後事的處理上。
因爲按照中國古代禮制,凡皇帝死後,都必須給其擬定一個廟號,這也是一個慣例,而南唐卻有點特殊,因爲南唐以唐朝皇室的後裔自居,於是有人認爲李昪在唐昭宗之後,其廟號應稱“宗”。
但是韓熙載與司門郎中蕭儼、給事中江文蔚等,均認爲李昪乃是中興之君。應當稱爲“祖”,於是遂確定李昪廟號爲“烈祖”。
在這件事上韓熙載的作爲甚得中主李璟的歡歡心,自己的老爹的身後事情,那是何等的重要,其他的人都反對,但是韓熙載卻支持自己的,李璟能不重用他嗎?
但是韓熙載並不是善於逢迎的人。所以不可能事事都使李璟滿意,有時候更加會讓李璟對他產生反感。
這事情還要從李璟即位之初改年號說起。因爲李璟剛繼位便改升元年號爲保大。韓熙載認爲按照禮制,新帝即位的次年,纔可以改元,還說什麼“逾年改元,古之制也,事不師古,何以訓人?”
但是古代是君無戲言,那樣會有損於皇帝的權威,李璟以詔書已頒。不便改動爲由,拒絕了韓熙載的建議,甚至對他很反感。
雖然韓熙載此舉沒有得到李璟的贊同,但由於李璟是一個寬厚的人,並不影響他對韓熙載的信任。
在這個期間,韓熙載對吉凶儀禮不當者十數事,一一進行了糾正。盡到了太常博士的職責。對於韓熙載的這些表現,李璟看在眼裡,遂令韓熙載以本官權知制誥,對他委以更重的職責。
按照唐五代時期的制度,置中書舍人六員,以其中一員掌管起草詔敕的工作。稱爲知制誥;如果以其他官員掌管這項工作,則稱兼知制誥,或權知制誥。
韓熙載能任此職,除了表明中主李璟對他的信任外,同時也極大地加重了他的權力。韓熙載所起草的詔誥,文字典雅,有元和之風。甚得輿論的好評。
韓熙載畢竟是書生,一旦得到重用,惟知盡心爲國,全然不知如何保護自己。他任知制誥以來,感中主知遇之恩,對於朝中大事,或駁正失禮之處,或指摘批評弊端,章疏連連不斷,引起朝中權要的極大忌恨與不滿,尤其是宋齊丘、馮延巳的不滿,從而使其日後的仕途充滿了坎坷與艱辛。
“所以說人有才也要做圓通之才,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也能更好的將自己的才能奉獻給國家,這一點韓熙載不是一人懂得進退的人。”
趙旭突然說出來了這麼一句話,江正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麼說這麼一句話,韓熙載怎麼不懂進退了呢?
他當然是不知道趙旭在心裡想着韓熙載的履歷,更加不知道他在感嘆韓熙載現在的境況,如果他要是知道趙旭的心裡的想法,那他一定會明白趙旭說這話的意思了。
“來喝,今天本官高興,誰也不準走,今天我拿來了當年先主賞賜我的御酒,來多喝點。”
趙旭和江正來到了剛纔那個人走出來的房間,兩人剛走到房門外面就聽到了裡面的人就聽到了裡面的人開始吆喝起來了。
“公子這個聲音正是韓熙載的聲音,這個聲音我聽過熟悉,他一定在裡面,要不然我將裡面的人給請走,您去見見這個人?”
江正說完他一擺手,很快他的身邊就多了幾個人,當然了趙旭的身邊不能只有一個人吧,還有很多保護他的人在周圍,太子的安危一定要保障。
“去將裡面的人給清除出去,公子要和裡面的韓熙載當面交談,記住不要驚動其他的人。”江正直接下命令了。
不知道這些人用了什麼方法,裡面的人很快就被人給請了出去,這有一個人,那就是傳說中的韓熙載了,留着兩撇小鬍子,身體有點發福,頭上戴着南唐特有的官帽,一副標準的士大夫模樣。
“人呢,怎麼都走了過來陪我喝酒,對你來陪我喝酒。”韓熙載已經喝的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他只記住喝酒了。
他睜開朦朧的醉眼,看到周圍居然沒有人在了,不過很快眼前就有一個黑影,他就放心了,還有人就好,他直接的舉起了酒杯,還真的是一個酒鬼。
“韓熙載你就這樣在逃避嗎,這樣就能挽救你唐國的命運嗎,看你就是一灘爛泥,真的是令我太失望了。”
趙旭進來之後搖着頭說道,想不到這個韓熙載已經爛醉如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