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圍這些家丁,趙旭的眼睛裡露出不易察覺的精光,沒有注意到這些。
看來這些人惡僕平時沒有少當這些“太,子黨”的幫兇,他對這樣的人本身就沒有好感。
他對着身旁的劉擒虎和董鎮海點了點頭,那意思是下手輕點別把人給打死了。
兩個人也懂趙旭的意思,點頭稱是,兩個人並沒有抽出腰間的鋼刀。
這些人在他們的眼裡,確實不夠看的,還不值得他們用刀,那簡直是侮辱了他們。
果不其然,兩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這些家丁給收拾掉了,地上躺了一地的人。
那個陶邴並沒有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讓周圍的人都以爲他是不是瘋了。
“韓兄,魏兄,馮兄你們看到了,他打了我的家丁,待會你們要幫我證明呀?”陶邴轉身對身旁的幾個人說道。
趙旭看看他們不用說了這幾個人都是官二代了,不然也不會和他們一塊了。
趁着這個機會,董、劉二人給趙旭介紹了一下週圍的幾個公子是誰。
那個所謂的韓兄就是那個一臉陰翳的,卻還裝作滿臉笑容的韓徽,他就是侍衛親軍副指揮韓通的兒子。
那個看起來有書生氣的就是魏仁甫的兒子,魏盡忠。
而最邊上的,看上去充滿了政企,他是馮道的兒子,馮平。
趙旭聽完心裡不由得吸了口氣,這簡直是官二代大聯合,他們的老爹每個人都在朝中有着不小的勢力。
幾人紛紛的要爲陶邴證明,因爲遠遠的看到城衛軍就要來到這裡來了。
那個馮平卻是開口說道:
“這樣不好吧,本來就是我們在大街上縱馬不對,現在我們還……”
趙旭想不到這個馮平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看來也是個正直的人,趙旭點了點頭。
“馮兄,你這是和我們做對呀,以後我們還能不能在一起玩耍,要不這樣待會城衛軍來了,你看着辦,反正小蘭的事……”
說這話的是韓徽,好像馮平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果然馮平立刻就閉上了嘴巴。
正在他們在這邊城衛軍的巡防營趕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營指揮,帶領着自己手下的小弟趕來了。
“是誰在這裡鬧事,地上的人是怎麼回事?”那個指揮上來就問道。
劉擒虎剛想向前回答,就被趙旭攔住了,趙旭想看看這個“城管”怎麼處理這件事。
“原來是徐指揮呀,就是這三個人將我的僕人給打了,這幾位公子都是證人。”
陶邴看到這個營指揮是自己認識的就更加的理智氣壯了。
周圍的幾個人除了馮平都是點頭稱是,其中那個韓徽更是繪聲繪色的講述了自己幾人是被這兩個人給欺負的。
周圍的人都是氣憤不已,這幾個傢伙怎麼能夠個黑邊顛倒,可是小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自古民不與官鬥,這一點是深入到百姓心中的,所以大家只是氣憤,卻沒有人敢站出來直言。
那個巡防營的徐指揮,一看這幾個衙內公子,也許他們現在還是沒有官職,到那時他們的老爹可是不可以忽視呀。
看看眼前這三個人,他心裡明白這三個人可能是受害的一方,但是自己也不敢輕易的放他們走,他承擔不起。
看着這三個年輕人,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揮揮手,就讓手下的士兵,將他們待會巡防營。
說不定到時候自己還能撈一筆,再說還能討好這幾個官二代,何樂而不爲呢,至於公理正義自己也沒有辦法,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再看這位公子,一身華麗的衣服,還有兩個護衛,應該好似一個富家子弟,民不與官鬥,你再有錢又能怎麼樣。
民不與官鬥,該你倒黴了,對不起了,小兄弟誰讓你得罪了這幾位爺。
再看這幾位官二代,馮平的眼裡倒是有些不忍,可是自己……
趙旭也看出來了,這個徐指揮是準備抱着幾個官二代的錯腿了,這種趨炎附勢的人他最看不上了。
他還沒有說什麼,那個徐指揮就開口了;
“敢在皇城內傷人,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看你身上的裝束,應該是北地的人,整不好還是敵國的奸細。”
現在趙旭也是知道什麼是黑白顛倒了,這明擺着是顛倒是非嗎,沒想到今天讓他給碰上了。
旁邊的韓徽陰沉着臉,也在幫腔:
“對,徐指揮,說不定他們是北國的奸細,你抓回去審問一下,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有說呢。我再讓家父稟告皇上,到時候你說不定還能立下大功。”
韓徽的一句話提醒了周圍的幾個人,又再一次擡出了老爹,徐指揮明白這幾位是鐵了心要整這個人了。
揮揮手,就有士兵要鎖住趙旭三人回巡防營。
“徐指揮,你就這樣把我帶走,不問清事情的經過,還向我栽贓說我是敵國的奸細,你就是這樣的執法的,你將我大周的律法至於何地。”
趙旭嚴厲的問道。
徐指揮,沒有想到這傢伙還這麼硬氣,他還沒有回答旁邊的陶邴要蹦躂出來了。
“王法,你跟我們談王法,我告訴你,在這裡我們就是王法,徐指揮,快把他們抓起來,出了事我們給你兜着。”
他這句話又一次給那個徐指揮吃了個定心丸:
“來,把這三個敵國的奸細,給本指揮抓起來。”老徐高聲的喊道。
下面的士兵團團的將趙旭三個人給圍住了,這時候大嗓門的黑臉大漢董鎮海抽出隨身的鋼刀。
難道他想反抗,就算你能將這些人殺死,你能逃出去嗎,傻帽。
這是在場的官二代內心的想法。同時內心也會死狂喜,你抽刀最好,這樣可以名正言順的住你們了。
徐指揮也是喜上眉梢,剛纔是巴結他們幾個,現在你抽刀,我更有充足的理由逮捕你們了。
可是他的美夢還沒有做,就已經醒了,是被董鎮海給驚醒的。
黑臉的老董,手中的到幾乎指着徐指揮的鼻尖了,用他那粗狂的聲音喊道:
“大膽敢對我家大人無力,再上前者殺無赦。”
瞪着跟銅鈴似的眼睛,配上他那張黑臉,顯得猙獰的無比,趙旭甚至懷疑它是李逵的祖先嗎?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吼給震住了,有的人還用手捂着耳朵,剛纔黑大漢董鎮海用上了少許的內力。
這一吼果然震住了好多人,就連那個徐指揮也是愣住了;
“大人這個年輕人是個大人,那他是……不會是帝都汴京城現在風頭最盛的哪位年輕人,被陛下破格提升的哪位吧?”
想到這裡他腦門上佈滿了汗水,要真是這他自己可真是提到鐵板上了。
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裡祈禱着千萬不要是他呀,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位兄弟,敢問大人的名諱是?”同時心裡想着老天保佑。
老天爺好像沒有聽到他的祈禱:
“聽好了我們大人是,殿前司副都虞候、宣威將軍上趙下諱旭。”身邊的劉擒虎,傲然說道。
“我的媽呀,真的是他,副都虞侯官職是不高,但是地位高,自己這個不入流的小指揮根本就不夠看的,況且剛纔自己還誣陷人家是北地的奸細呢?”
現在的徐指揮整個後背都溼透了,那幾個公子哥更是吃驚,這個就是自己的父親吩咐不要和他起衝突的人。
“下官巡防營指揮徐求仕,參見副都虞侯大人。”
“我靠這傢伙叫徐求仕,果然是想當官,不然也不會,巴結那即位公子了,尼瑪你叫徐求仕,怎麼不叫徐求屎呢。”
趙旭在心裡暗暗想道。
“徐大人不是說本官是北國的奸細嗎?”趙旭眯着眼睛看着徐求仕。
徐求仕一聽,雙膝一彎跪倒了地上:“大人,下官下官……”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趙旭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本官在高平斬殺北國大將的時候沒有說我是奸細,我追殲殘敵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是奸細,今天爲了幾個官宦子弟就說我是奸細,哈哈哈,不可笑嗎?”
這到不是針對徐求仕,趙旭想起來前世的一些,英雄流血流淚的事情,一時間氣憤不已。
恰好,此時一對禁軍過來了,領頭的正是高懷亮這個趙旭提拔的心腹,同時他也是高懷德的弟弟,高桂英的叔父。
“大人,皇上召大人進京,有急事。”高懷亮,翻身下馬對趙旭說道。
軍中有規矩,趙旭當然不能稱呼他爲叔叔,:
“可知道有什麼事情,陛下這麼急?”
”“不知道,傳旨的人說讓您從速進宮。”高懷亮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周圍的陣勢。那意思是問這是咋呢麼回事?
趙旭也看出來他的意思:“這幾位和這個指揮說我是北國的奸細,要帶我回巡防營,我看他們是意圖謀害本官,說不定是爲了什麼人,你看呢高指揮?”
高懷亮已經被提拔成一營的指揮了,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意圖謀害大人,應該關入殿前司的大牢,詳加審問。”高懷亮一本正經。
趙旭也是點頭稱是:“來人把他們關入殿前司大牢,看看他們是不是北漢派來的奸細,要好好的審問,本官要去見皇上了。”
他特意在好好的兩字上加重了語氣,這讓一些人後背發涼。
後邊的禁軍士兵,衝過來就把他們給圍住了,不論他們怎麼掙扎都沒有用,他們老爹的名字也不好使了,他們絕望了。
趙旭兵沒有想把他們怎麼樣,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長點記性。
栽贓不只有你們會,我也會,而且我做的可能比你們還要好。
趙旭轉身匆匆的奔向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