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秋萍沒想到武松直接就給回絕了,氣得臉都白了:“我好心叫你去玩,你卻這樣對我,你太過分了吧,你雖然救了我爹,但不代表你就可以高高在上,不把我當人看呀。”
武松皺了皺眉,說道:“我沒有不把你當人看,你想玩你去玩就是了,我不干涉,我不想玩你也別逼我,我自己在這看書,又沒礙着你。”
正在這時,門口侍女跑進來稟報說道:“武二爺,小姐,老爺來了。”
說話間盧俊義在吳用、安道全和晁蓋的陪同下,邁步走了進來。
武松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怎麼來了?”
晁蓋笑了笑說:“覺得悶得慌,想找你喝杯酒,偏偏我們家廚子做的菜實在不入口,所以想在你這兒混口飯,討杯酒喝。”
武松來的時候帶了好幾壇酒的,聽他們這話不由笑了,說道:“行,那你們坐,我去下廚。”
盧秋萍立刻一把拉住了武松,對父親盧俊義說道:“爹,你們太過分了,怎麼能讓武松給你們做飯呢?他又不是廚子。君子遠離庖廚,這難道不知道嗎?”
吳用有些尷尬,這話先前他就跟武松說過,害得他差點連好菜都沒吃到。
現在盧秋萍又說這話,有些尷尬。
盧秋萍又接着道:“再說了,今天武松沒有沒空,他要陪我去參加帥家新的酒樓慶典,我們要喝酒,商量明天去參加書法詩會的事呢,他已經答應了和我一起去。”
一聽這話幾個人都面露喜色,尤其是晁蓋,趕緊說道:“哎呀,這是大事,武松兄弟,今天的酒別喝了,你先辦正事。
陪盧姑娘去一趟,商量明天書法詩會那可是大事,你明天一定要嶄露頭角,今晚上臨陣磨槍也是好的。”
吳用點頭說道:“是呀,埋頭讀書不如行走天下,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就是這個道理,要結交朋友才能獲益良多,總比你閉門造句的好。
有這樣的書法詩會,名人墨客雲集,正是你尋師訪友的好機會,今天晚上商量一下做點準備也是應該的,快去吧。”
盧俊義最高興了,他跟盧秋萍想法一樣的,武松將來要做他盧家上門女婿,身份地位還得提高一下,單單是個都頭那是遠遠不夠的,怎麼都得混個一官半職。
畢竟上門女婿,如果沒有什麼出息是很丟臉的,到時候人家戳脊梁骨不僅是說他們盧家,還有武松呢。
眼見這麼多人一起說他,武松實在懶得跟他們辯,如果還說不去,這幫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能把他嘮叨死。
與其這樣還不如躲到外面去,反正去的地方是花樓,肯定賓客多,去了之後自己找個沒人的角落吃東西,誰也不招惹就行了,也落得耳根清淨。
武松趕緊擺手,讓衆人別再說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幾個人都一起點頭,欣喜的望向盧秋萍。
盧秋萍有些羞澀,知道他們目光中什麼意思。
她便帶着武松來到了花廳,樑少強瞧見武松,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沒理睬,武松也懶得搭理他。
當下武松跟盧秋萍坐他們盧家的馬車,跟着樑少強一起來到了帥家新開的花樓。
這花樓是介乎於酒樓和青樓之間的一種消金窟,裡面的女子大多是賣藝不賣身的歌姬,講究的就是個情調。
裡面有大小不一的包間,也有大廳。
大廳有一處像擂臺一樣,有無數的桌椅可以坐下邊喝酒邊,欣賞臺上的彈唱,也可以打賞點唱,當然喜歡清靜可以到包間裡去叫歌姬慢慢彈唱。
這地方算是相對比較高雅一些的,同時又能夠有女子作陪,比純粹的酒樓更符合文人墨客的愛好。
帥家花樓開業,不少賓朋前來慶賀。
不過開業典禮已經在白天完成了,晚上已經正式營業,帥無恆請他們來就是來招待這幫狐朋狗友一起聚一聚的。
帥無恆已經先要了一個大包間等着他們,酒水都擺上了,又約定了幾個一流的歌姬,大家好好喝酒欣賞歌舞。
這些縱紈絝子弟們也都是平時經常在一起玩的,主要是那天去城外狩獵賽馬十幾個狐朋狗友,玉嫦娥也在其中。
此刻他們正打趣玉嫦娥和郎懷賢、帥無恆,說他們那天在山崗上光着屁股的樣子。
玉嫦娥本身就是青樓女子,無所謂。
而帥無恆臉皮厚,也沒什麼修養,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但是郎懷賢,他老爹畢竟是大明府的司馬,所以那一天還的確有些丟人,聽到他們舊事重提,有些惱怒,狠狠的呵斥了幾句。
這時見到武松,所有的人都把臉拉了下來不理睬他。
反倒是玉嫦娥,她在青樓三教九流的人都會接待,笑臉相迎本來就習慣了。
見衆人都不理睬,馬上便笑盈盈過來。
先是給樑少強打了個招呼,又親熱的挽着武松的一隻胳膊說道:“武爺,那天山崗上你可救了我們,我們還沒有謝你呢,今天可是要好好的敬你一杯酒。”
盧秋萍不着痕跡的把武松用力一拉,隨後自己夾在了兩人中間,握住了玉嫦娥的手說道:“好好說話,別拉拉扯扯的,這麼多人看着呢。”
玉嫦娥嘖嘖的叫了幾聲:“唉呀呀,小妮子想吃獨食啊?”
“去你的,趕快坐下吧。”
樑少強環顧了一下,說道:“唉,衙內還沒來嗎?”
郎懷賢趕緊說道:“衙內派人來說了,他有點事耽擱一會兒,讓我們先吃着,不用管他。”
盧秋萍一拍腦門:“糟糕,原來今天是竇紅仙的生日,我怎麼給忘了?”
竇紅仙哼了一聲,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貴人多忘事,也沒關係,再說了,我們算老幾啊,哪能讓你記在心上。”
樑少強趕緊打圓場:“沒關係,我就知道你忘了,先前我來叫你,你悶悶不樂的,肯定是生氣了,就估計你會忘,所以我備了兩份,一份給你。”
盧秋萍一聽,大喜:“那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咱們倆誰跟誰呀,還分得那麼清。”
當下樑少強一揮手,僕從便捧了兩個大大的禮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