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和武松黑着臉看着關上,關上的山賊頭子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插進他們心裡,而他們卻無可奈何。
武松扯下外衣,狠狠摔在地上,怒吼:“爺爺不信沒了毒煙就攻不進去,賊子等着,看爺爺來收拾你!”
關上鄧龍哈哈大笑:“來呀!你且來,爺爺在此等你,等你攻進關口,你若能攻打進來,我叫你爺爺,可你能攻進來嗎?哈哈哈哈!”
不止武松,就是林沖聽了也是大怒:“好!那就堂堂正正攻打他,不信沒了毒煙就攻打不進去,打進去先不殺他,把他抓住,讓他叫爺爺!”
這個時候林沖終於顯露出他作爲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本事。
“刀盾兵向前,城牆一箭之地,穩住陣腳。”
“弓手列隊,對敵人進行箭雨覆蓋。”
“武松,魯智深,曹正,各領一班人馬隨我攻進去!”
“孔高,我等攻上去後,弓手由你指揮,我等若攻上城牆,弓手必須往裡押進,讓對方無還手之力!”
林沖的這些決定都沒有上陳進才,這是他自己決定的,因爲陳進纔在這場戰鬥一開始,就已經指揮戰鬥的權力,交付給他了。
而陳進才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打贏。
以前看三國演義的時候陳進才就對諸葛亮最後被累死,感覺到悲哀。
也註定了他只是一個丞相的命,管家的命。
所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隻不過是信不過別人。
作爲將軍你卻去做士兵的活,那叫不務正業。
像諸葛亮作爲一個統管全局的丞相,居然幹完了文武百官的活,不累死他累死誰呀?
那劉邦作爲一二混子的出身,居然能奪得天下,最主要是他會用人。
所以陳進纔是決計不會去做那個累死的諸葛亮,而是去做那個奪得天下的劉邦。
並不一定要去奪天下,但一定要會用人。
所以他就把指揮戰鬥的權力全部交給林沖。
作爲老大,他需要做的就是伸手指個方向。
現在他指的方向就是二龍山,他跟林沖他們說,我需要你們拿下它。
鄧龍早早的就躲在了城牆上的防箭洞,開什麼玩笑,被官軍打了那麼多次,對大宋軍隊的箭陣他早就已經領教過了。
第一次碰到的時候差點就把他給弄個全軍覆沒了。
不過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絆倒兩次,如果在同一個地方絆倒兩次,那就是傻子。
而一個傻子是絕對做不了山寨的頭領。
所以城牆上早就做好了防備,在敵人的弓箭手射箭的時候他們就躲起來了。
經營了那麼久的山寨,防禦手段已經用到了極致。
像覆蓋射擊這種活,只要山賊們舉起一塊厚木板就屁事沒有。
城牆很高,第二道城牆比第一道城牆要高很多。
武松帶的兵馬,把雲梯搭到城牆上的時候,悲哀的發現連一架雲梯都搭不到牆垛邊上。
舉着厚木板的山賊不懼箭雨的覆蓋,牆頭掛起從從的鹿角,讓雲t根本就挨不着城牆。
打磨的溜圓的大石球中間栓了繩索,往下滾着砸死幾個人之後又重新拉上去。
還有那澆了油燒着了的大原木段不要錢的往下扔。
竟然也讓燒傷了不少人。
一時間,也對這個城牆沒有辦法,就算是林沖,武松,魯智深這三個武力超強的牛人也攻打不上去。
他們退到第一個關口,陳進才已經在等着他們了。
儘量不去看他們擡回來的那幾個犧牲掉的戰士。
他心有愧。
別說那個關牆,依他的身手還有無堅不摧的軒轅劍。
攻破關門壓根就不用撞木,直接一劍過去就完事兒了,在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什麼門可以擋住他手中的劍。
林沖,武松,魯智深還有曹正,前來請罪。
陳進才扶起他們,淡然說道:“此戰失利,我需要知道原因,那不是需要你們來請罪。”
“這場戰鬥,我其實有點後悔,如果我親自上的話,應該不會死那麼多人。”
“但這些都是練兵必須要經歷的,我希望的是,你們能把兵給練出來,把你們的能力也給練出來。”
“既然是練兵,有傷亡在所難免,但我希望的是,傷亡換來的會是自己的進步。”
“那麼現在,你們所需要的,不是請罪,而是找到自己攻不進去的原因!”
“現在,你們找到原因了嗎?”
魯智深摸了下光頭愁道:“灑家在小種經略相公手下做過個提轄,領了個五路廉訪使的勾當,卻也是在戰場上廝混過的人物!”
“對這攻城一道,卻還是有些瞭解,沒十倍兵,如何敢去攻城?這上面賊子有五六百號人馬,我等卻只二百餘,如何強攻得了!”
曹正也接口道:“大和尚說的在理,兵書上說,十而圍,五攻,倍戰。”
“然現下里敵是我兩倍,而我方卻是攻城方,何其難也!”
武松橫眉立目,怒道:“莫不是你想說實在攻打不了?”
曹正勉強笑道:“哪裡話,先生若想強攻,那我等必全力以赴,哪怕死個一乾二淨,也要爲先生拿下這個關卡。”
林沖皺眉喝道:“胡鬧!先生的意思是練兵,不是要把這兵馬全耗在這二龍山下,怎能亂來!”
說完又回頭對陳進才道:“先生,這二龍山道太窄,雖說我等手中兵馬是以往攻下的各個山寨精英,但太窄的地方也容不下許多人一起進攻!”
“如此一來便如燈油一般,燒完再添燒完再添,卻起不得什麼能把對方一舉催毀的燎原之勢,實在無奈!”
陳進才皺眉,他弄不明白,這麼一個小小關口,怎麼就能把林沖這個戰爭學的北大教授給難倒。
“難道你有對這個關口一籌莫展了嗎?”
林沖連忙說道:“當然不是!這山路太小,連衝車都放不下,
如果是以往的話,林沖會讓每位士卒輪流挑土填平這山道,量那鄧龍也不敢讓人出來阻止,
如此只要十天,林沖便能讓這山道與城牆持平,到時別說讓人攻上去,便是打馬上去都行。
但先生卻只給了林沖兩天時間,所以林沖纔會如此急燥!”
陳進才心裡鬱悶,這就是大宋的北大戰爭系教授?這水平真不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