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安的推理合情合理,只是想要明珠認罪,卻必須有證據,所以這個時候,明珠冷冷一笑,道:“李大人可真是能言善道,只是證據呢,你可有證據證明我就是兇手。”
李景安笑了笑,隨後將目光投向趙穎,問道:“你說,本府說的可是實情,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換了酒壺,而原因則是你擔心你妹妹趙雨毒殺了你的丈夫,你爲了你的妹妹,便想着消除證據。”
趙穎並無任何辯駁,很是自然的點了點頭,李景安見她點頭,隨後望向明珠,道:“如今,你可還有什麼可說的。”
明珠一臉不屑,道:“這趙穎一種都是痛恨我的,如今她自然是巴不得我死了,大人,您真的冤枉小女子了,下女子的一切都是夫君給的,我又怎麼可能殺死夫君呢。”
明珠不肯認罪,李景安微微凝眉,他絕得事情真是有點難辦了,可有些事情,就算是難辦也是要辦的,特別是這個時候,明明他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如果是花郎,他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會怎麼做呢。
證據,也許能夠從明珠的房間裡找到那壺有毒的酒,可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明珠就算在笨,也是會將那酒給處理掉的吧,那麼這個時候,該怎麼辦,該如何讓兇手伏法呢。
寒風更是蕭瑟了,李景安望着堂下三人,許久後冷冷道:“來人,將明珠押赴大牢,改日再審,趙穎趙雨姐妹二人,先行釋放。”
這句話剛說完,那明珠立馬高呼冤枉,說李景安何其不公,爲何偏偏關押她。
李景安冷眼望了望明珠,隨後退堂,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想再搭理明珠。
長安城更冷了一些,話來等人在看完路奇的屍體後,幾乎已經能夠肯定,兇手殺人一定是因爲田啼和路奇得罪了一個人,可他們得罪的人是誰呢。
很顯然,只有廖碧,可是像廖碧這樣的女子,會有男人爲她瘋狂殺人嗎。
世間的人和事都是怪的,所以並不能說像廖碧那樣的女子,就沒有男人愛她,以及爲她瘋狂,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什麼是一定的,花郎淺淺一笑,隨後對衆人道:“本來我們不想做的事情,現在只怕要做一遍了。”
夜漸漸深了,長安城外冷寂的很,白雪還未化盡,不知何時,寒風更是淒冷了一些,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條黑衣突然出現在了廖碧的家中,那黑衣進屋廖碧的房屋之後,立馬將廖碧給綁架了出來,那人的身手十分了得,他做完這些之後,扛起廖碧便要離開。
黑衣人來的毫無來由,廖碧想要大喊救命,可是她卻一句話都喊不出來。
寒風刺骨,黑衣人冷冷一笑,他的笑聲中充滿了yindang,讓每個女人聽了都覺得渾身都是顫抖的,黑衣人扛起廖碧要走,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的黑暗處傳來:“放下她。”
聲音很冷,可是此時這個聲音對廖碧來說,卻是有着說不出的溫暖。
黑衣人微微一愣,可最終還是停了下來,然後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個身材略矮,而且有些胖的男子,那男子的神情很冷,他也是一襲夜行衣,只是他的夜行衣上有着點點血跡。
胖男子慢慢向黑衣人走來,他的眼神之中滿是恨意,恨不能將黑衣人給殺了吃了,黑衣人望着眼前的這個面目猙獰的男子,突然淡淡一笑,然後將廖碧放了下來,然後聳聳肩,道:“你終於出現了。”
這是一句很奇怪的話,如今從黑衣人的口裡說出來,就更奇怪了,就好像這個黑衣人一直都在等這個胖男人似的,而那個胖男人聽到這句話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連忙向後退,並且拔腿就跑,他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殺意,他如今只想逃。
可是黑衣人卻不給他逃跑的機會,就在這個時候,黑衣人飛身而上,一伸手間便將那個胖男子給擒住了,對於黑衣人來說,抓住這麼一個胖男子,就跟玩似的。
而這個時候,花郎等人從後面走了出來,黑衣人摘下了面紗,他正是陰無錯。
胖男子被抓,花郎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然後問道:“殺死田啼和路奇的兇手,是你吧。”
胖男子等着花郎,一語不發,而花郎卻只淡淡一笑,隨後向廖碧揮手,道:“廖碧姑娘,請你來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廖碧望了一眼被擒住的胖男子,仔細的看了許久,可是臉上卻有滿滿的疑惑,她好像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子,那男子神情是緊張的,好像他也很想知道,廖碧是否還記得他,當他發現廖碧臉上滿是疑惑,最後又搖了搖頭的時候,他突然失望了。
胖男子的失望毫無來由,可是他就是失望了,他不惜爲之殺人的女人,到頭來竟然把他給忘記了,而這個時候,廖碧好像也是察覺到了胖男子的失望的,她覺得很不好意思,很尷尬,道:“我……我真的不記得在那裡見過你,我們……我們真的認識嗎。”
胖男子嘆息了一聲,可是卻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擡頭,用一種苛求的眼光望着花郎,當然,他的這種苛求並不是要花郎放了他,而是要花郎趕緊帶他離開這裡。
花郎的心何等的玲瓏剔透,當他看到胖男子的神色之後,立馬明白過來,對陰無錯道:“陰兄,帶他走吧。”
陰無錯有些不解,可還是招辦了,帶上那個胖男子走的時候,溫夢過來安慰了一番廖碧,之後他們才離開。
回去的途中,胖男子向花郎投來感激的目光,道:“多謝你。”
花郎聳聳肩:“我跟你有一樣的想法,不想讓廖碧姑娘傷心,你不必謝我。”
大家本來還不明白花郎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可是聽到他們兩人這番話後,頓時明白過來,廖碧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如果讓她知道兇手殺人都是爲了她,那麼她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