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知府不屑的撇撇嘴,還是王爺呢,遇見一點小事就哭雞鳥嚎的,如何能當得大事,不過總是這麼看着也不好,手捂着嘴咳嗽了兩聲“王爺不必擔心,前幾日我曾見過千牛衛大將軍一面,的確是他的衛隊留在城裡,不過跟您沒什麼關係,應該是回鄉省親的。”
“啊!”景王一聽不是自己犯事了,麻溜的坐起來,擦了一下淚水,笑罵道“好一個千牛衛,沒事來本王的府上算怎麼回事,走吧咱們出去看看楊凡那小子,京城一別好久沒見了。”
等到管家把千牛衛帶進來後,景王又傻眼了,瞧這架勢不妙啊,小眼珠一轉,笑眯眯的問道“不知道楊將軍在哪呢,來本王這怎麼還不露面呢。”
程銘強惹着怒氣,抱了一下拳“卑職參見王爺,今日前來乃是捉拿案犯,還請王爺將人叫出來。”
景王眉頭一跳,心裡開始打鼓了,正要說哪有什麼案犯,不想坐在一邊的葛知府怒哼了一聲,“你們千牛衛未免越界了吧,江寧府軍政邢獄乃是老夫的事情,還不勞貴軍的大勞吧。”
葛知府越想越氣,這千牛衛分明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雖然很可能是丟失人口那件事,但是那也是江寧府衙的事,就算自己忌憚楊凡幾分,但還不至於自家事情讓別人插手。
程銘可不管你是什麼知府不知府的,千牛衛只有一個核心,現如今出了事,誰還管得了那麼多,見這老匹夫不配合,當即臉色陰沉的拱拱手“這位是......”
"哼!老夫就是這裡的知府!”葛肅清甩了一下袖子,氣哼哼的說道。
程銘眼看時間過去了那麼多,心裡也是着急起來,當即也不想和兩人墨跡,當即衝着景王抱拳說道“還請王爺將案犯齊格隆交出來,不然我家大人出了事,恐怕王爺也是難逃干係!”
景王心頭一跳,吃驚的說道“你是說你家大人失蹤了?”葛肅清也是吃驚不小,如果皇帝身邊的紅人,在他的地盤失蹤了,那他可脫不了干係。
程銘點點頭,再次催促的說了一句“還請王爺將人交出來吧!”
景王暗罵了一聲小舅子,綁誰不好,偏偏在太歲頭上動土,這是嫌命長了啊,當即對着老管家說道“去吧那個王八蛋給我綁出來,我要問問他,是不是他乾的。”
老管家正要答應,不料景王妃突然衝出來擋住了去路,“王爺,不能綁啊,妾身就這一個弟弟,可是我們老齊家的獨苗啊,再說也沒有證據說是我弟弟乾的啊。”
景王平時雖然怕老婆,不過今天的情況非常的棘手,哪裡管的了那麼多,當即紅着臉喝
道“你懂個屁,趕快去將人給我綁出來,誰敢阻攔就地打死。”
王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他們怎麼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綁架皇帝親軍大統領,這是要幹什麼?分明是要要造反啊,沒看見剛纔還拍桌子的葛老頭,一聽見楊凡被綁架了都不吱聲嗎?
王妃也是第一次見王爺發火,嚇得躲在一邊哭哭啼啼的,得到命令後,老管家立即帶着幾個護衛去了後院,沒過一會的功夫就將齊格隆帶了過來。
眼見這麼大陣勢,齊格隆也是暗暗的後悔,心想這下是完了,不費點錢打點一下是過不去了,好在大場面見多了,也不是太緊張,衝着景王拱拱手,“見過姐夫,葛大人。”
不料他這邊的話還沒落下,便被千牛衛一腳踹趴下了,還不待其反抗,一把把鋒利的千牛刀便抵在其脖子上,稍有一動就會要了小命,當即大驚失色“你們這是幹什麼!”
程銘絲毫不顧及鬼哭狼嚎的王妃,以及臉色難看的幾人,走到齊格隆的面前陰深深的說“你把那天那個書生弄哪裡去了,我告訴你,如果他出了一點事情,你們全家就等着滿門抄斬吧!”
齊格隆嚇的都快尿褲子了,心裡也是打鼓,那麼細皮嫩肉的書生,估計現在就算不死也剩下半條命了吧,一見那殺氣騰騰的眼神,齊格隆嚥了口吐沫,哆嗦的說“他被我弄去黑作坊了,現在應該沒事了!”
“砰!”一刀把就將齊格隆打的滿嘴是血,然後陰冷的說道“立即帶我們去!”說完將其拽起來後,就要告辭離去,不想景王爺穿了一件衣服說“我也跟你們去,務必要將人救出來。”隨後葛肅清也是點了一下頭。
......
......
兩天的時間,楊凡終於知道狗子爲什麼沉默寡言了,這裡每天都有人死去,也許是因爲飢餓,也許是因爲疾病,每天都有人突然倒了下去,然後再也爬不起來,直到被擡去亂喪崗,纔會不用在勞累。
實際只幹了一天,楊凡就受不了了,渾身痠痛還是輕的,肚子裡沒食才最可怕,每天的午飯就是一個發了黴的饃饃,雖然味不好,但是至少能吃個三分飽,不像晚上那頓稀粥,一泡尿就會打回原形,嗓子乾啞的楊凡,好幾次都想拿着槍殺出去,但是理智告訴他必須再堅持一段時間,外面的人必然會摸查到這裡,那個時候自己就佔據了主動,也就有了干預的道理,不然皇帝親衛是沒有權利插手地方事務的。
“行了,都過來吃飯吧,一幫費糧食的吃貨,活沒幹多少,就知道吃飯,都過來吧。”像往常一樣,伙伕挑着個擔子走了進來,不耐煩的遞出饃饃,在他看
來這幫苦力都不是人,吃的再少也是浪費糧食。
跟在狗子身後接過饃饃後,楊凡並沒有離去,而是陪着笑臉問了一句“老哥在這幹多久了?”說着悄悄的把懷裡的一塊玉佩遞了過去。
伙伕本想不耐煩的罵一句,接過一擡頭就看見了玉佩,看那光色估計是個好東西,臉上的神色頓時緩和了幾分,“你先吃着,一會我們再聊。”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接過楊凡的玉佩後,伙伕又從下一個人的饃饃上,掰下來一半遞給楊凡,弄的那個苦力敢怒不敢言,伙伕就是這裡的大爺,沒人敢得罪他,一旦吃不飽,很有可能明天都熬不過去。
楊凡滿懷歉意的笑了笑,把那塊饃饃悄悄的送還了回去,惹的那個漢子眼圈直紅,接過饃饃躲在一邊,狼吞虎嚥起來,正在發饃饃的伙伕撇了一眼楊凡,讚了一句“好樣的。”
兩筐饃饃沒用上一炷香的時間就發完了,伙伕甩了甩手,對着楊凡說道“過來吧。”
有好處自然就笑容多一點,見楊凡長的挺順眼,也就蹲下來笑眯眯的說道“想問點什麼,如果是想逃出去,我勸你還是死了心吧,這作坊外至少有三十幾人的護衛,一旦發現有逃跑的直接就殺人。”
“老哥說笑了,我怎麼敢逃出去呢,就是想問問咱們這誰是老大啊。”
伙伕想了想,這種事也沒什麼可保密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不會知道,瞅了一眼四周小聲的說道“咱們這的管事自然是二牙子最大,外面就是齊老闆了,聽說他老人家的靠山乃是..王爺,可不許跟別人說啊。”
楊凡有些傻不愣登的問道“那王爺可是個好大的官啊,他不管管這種事嗎?”
伙伕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楊凡,撇撇嘴“王爺不一定知道這事,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都是一些賤命,死了就死了,還能有他小舅子金貴?行了我要走了,如果還有好東西的話,記得給我啊,少不了到時候,讓你多吃一口。”說完非常噁心的拍了拍楊凡。
等到伙伕走了後,楊凡臉上的笑容,才漸漸的消失不見,嘴裡冷笑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