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這呢,失誤,失誤。”姜逸辰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原來剛纔他找錯地方了,所以纔會挖了幾米都沒找到。
雙胞胎幾人斜了一眼姜逸辰,沒有說話。
其實也不怪姜逸辰認錯地方,實在是兩個地方太像了,兩個墳墓的前面都有一顆槐樹,而且皆是吳世軍說的山清水秀之地,兩地僅隔了不到一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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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逸辰取出匣子裡賬本,因爲匣子只是有輕微的腐蝕,所以賬本還是完好無損的,姜逸辰翻開賬本粗略地看了幾眼。
第一感受是觸目驚心,王展鵬他們爲東瀛運送金子、絲綢等物資已有將近十年了,而且每年運送出去的量還在不斷增加。
還有就是這賬本上密密麻麻的竟全是人名,不止是吳城還有臨近的幾個縣城都爲東瀛運送物資,可以想到這絕對不是全部的名單。
揚州多大,完全不敢想象揚州中還有多少個像吳城這樣的縣城向東瀛運送物資。
就說吳城,可以說吳城的官府已經不是大隋的了,這裡面的官員竟然有一大半被東瀛策反了。
姜逸辰壓下心中的震驚,將賬本遞給幾人相互傳看,幾人看完後都震驚不已。
“這個龍大人是誰?”吳世軍的房間裡,姜逸辰看着賬本問道。
吳世軍搖了搖道:“我也不清楚,這賬本上的所有官員都交匯於這個叫龍大人這一點,是他們往東瀛運輸物資的關鍵人物,他的身份很神秘,當初我查了好久也沒有查到他的身份是什麼。”
姜逸辰右手放在左手上,捏着下巴,思索道:“走吧,我們去問王展鵬,他或許知道,將這個龍大人的身份查清楚,也許我們就會知道事情的所有原委。”
王展鵬今天散值後,心裡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搞得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寧。
當值,在喝茶時,茶杯不小心從手裡掉落摔破了,身上的袍子也被茶水給弄溼,幸好衙門的書房裡備有衣物。
吃飯時,明明碗裡都沒飯了,還在不斷地用筷子往嘴裡送。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旁邊的小妾問道。
“啊!”王展鵬楞了一下,而後說道:“沒事。”
“老爺,我見你前兩天愁眉苦臉的,現在吃飯也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都說沒事了,女人家的不要問那麼多,我吃飽了,你吃吧。”王展鵬不耐煩的說道。
夜深了,王展鵬一個人在牀上輾轉難眠,心裡總覺得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這讓得他心裡喘喘不安。
兩天前左良軍突然來找自己說,吳世軍被人救走了,王展鵬一聽,這還得了,當場就炸了。
“你派去看守的人都是吃屎的嗎?二十多個人看管一個人都看管不住,廢物,都是廢物。”左良軍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過,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吳城的三把手,不是他王展鵬的下屬。
但左良軍忍下來了,接着就靜靜地在那聽着王展鵬咆哮。
“一定要給我找到他,找遍吳城、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到底是誰竟敢膽大包天去救吳世軍,最好祈禱不要被我抓住,要不然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
但兩天過去了,沒有關於吳世軍的任何消消息,對方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時間越長王展鵬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
就在這時,開着的窗戶突然響了一下,“咿呀!”
“誰?”因爲吳世軍被人救走了,所以王展鵬這幾天都很敏感,稍微有一絲風吹草動就會警覺。
王展鵬起身,順着淡淡的月光,他看見對面站着一個人,竟是那天在主街拿出令牌的少年。
“大人這是作甚?”王展鵬鎮定問道。
“王縣丞,我問你龍大人究竟是何人?”姜逸辰單刀直入地問道。
王展鵬一聽就知道吳世軍是被面前這個少年救走的,但他不能認,王展鵬面露迷茫說道:“龍、龍大人?下官從來沒有聽過有這麼一個人,難道是大人的親人?”
姜逸辰見王展鵬裝瘋賣傻,冷哼了一聲,說道:“王展鵬,你在最近十年裡不斷爲東瀛運送金子、絲綢等物資,現在整個吳城基本上一大半的官員都被策反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而且你們的一切行動都繞不開這個叫龍大人的人,想來是揚州的某個高官吧。”
聽到這的王展鵬臉色猛地一變,他知道姜逸辰絕對是拿到賬本了。
憑什麼,他王展鵬逼問吳世軍這麼久,而且什麼手段都用過,依舊都沒有問出來,吳世軍爲什麼要將賬本交給這個少年。
王展鵬站在原地,臉色不停地變換着,突然臉上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是你非得找死的,不要怪我。”王展鵬冷聲道,接着他拍了拍手。
……
接着王展鵬再次拍了拍手,還是沒有反應。
……一片寂靜!
王展鵬不敢相信,他再次拍了拍手。
這次倒是有了動靜,只是走出來的不是他想象中的人,而是一對雙胞胎,一個小女孩,一個少年,還有一個狐狸精般的女人。
“怎麼,王縣丞以爲爲我表演拍手,我就會放過你了嗎?”姜逸辰嘲笑道,接着他看向雙胞胎。
雙胞胎一點頭,剛想走上前來,只見說時遲那時快,窗外射進一支長箭,王展鵬應聲倒下。
姜逸辰急忙走上前查看,只見王展鵬面色烏青,口吐白沫。
寧芸、寧垛走上前查看,接着兩個皆是搖頭說道:“死絕了,是劇毒,毒發速度很快,根本不給人解毒的機會。”
姜逸辰一臉陰沉的說道:“跟上去看看,到底是誰?”
這裡面的水比想象中的還要深。
剛纔蘇子謙已經追了出去。
等到姜逸辰他們趕上時,只見蘇子謙腳下倒着一個人,其臉上也如王展鵬一樣臉色烏青,徹底死絕,沒了氣息。
“死士來的,對方被我擒住後,立馬就咬破了隱藏在嘴裡的毒牙,自殺了,怪我沒有想到對方竟是這麼狠。”蘇子謙對剛來的衆人說道。
姜逸辰搖了搖頭,蹲下身子查看對方的相貌,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子,是那種被丟在人堆裡,絕對不會被認出來的人。
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識別身份的物件,可以說這條線索……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