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趙寅挑着清秀的眉毛,笑着詢問,“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自從上次在幽州幾人跟他打過賭之後,這些全都下了決心不再打賭,也不知道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以玄齡納妾之事打賭?”
李二率先來了興趣。
“沒錯!”
趙寅篤定的點點頭。
“賭什麼?”
“隨便!”
“你若輸了,就將朕的干將莫邪還給朕,如何?”
李二嘴角含笑,已經想好了賭注。
那對干將莫邪是他之前新得的寶貝,結果打賭被他輸到了這小子的倉庫內,今日說什麼也要一雪前恥。
“好,若是陛下輸了呢?”
趙寅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主,既然想贏回他的寶貝,那自己怎麼也得要的大一點。
“你小子也隨便提!”
李二十分大方的揮了揮手。
既然人家如此慷慨,自己也不能顯得小氣。
“爺,爺 ,莫要再打賭了!”
李二身邊的王德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想讓其收回成命。
“不打賭朕何時才能將干將莫邪要回來?況且那小子還沒提要求呢!”
干將莫邪一直是李二心頭的結,當初他也沒想到能將其輸出去,若是這次贏了,也算是一雪前恥了。
聽完他的話,王德便將頭縮了回去。
既然想聽駙馬的條件,那就聽吧,等他提出以後自己再勸阻也知道從哪下手。
“小婿這兩年即將迎娶其它公主,不如岳父大人就將其它公主的聘禮免去如何?”
趙寅稍加思索,開口說道。
“你小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朕那些公主的聘禮少說也得給個上千萬貫,就這麼就想免了?”
李二稍顯不悅,但心中已經有了算計。
“爺,別賭了,若是公主出嫁沒有聘禮得多丟臉啊!”
王德再次拉了拉李二的衣角,悄聲說道。
“你放心好了,朕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讓這小子覺得佔了我的便宜,趕緊定下這個賭約,朕難道會不知道沒聘禮丟臉?可這個賭局朕贏定了!”
李二瞟了趙寅兩眼,胸有成竹的跟王德嘀咕起來。
由於有喬藍在使用音響解說,其他人並未聽到兩人嘀咕什麼!
“爺,難道你忘了嗎?駙馬是逢賭必贏的啊?”
王德急的直跺腳。
若是這次出門將聘禮都輸了,回去可怎麼向長孫皇后交代啊!
“哼哼?逢賭必贏?朕這次還真就要打破他這個傳說!”
然而,李二還是不聽勸,冷哼了兩聲,更加堅信自己的決心。
這小子才入朝幾年?
自己和房玄齡已經在一起幾十年了,他什麼德行自己會不知道?
即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敢帶兩房小妾回去,更別說是讓他夫人親自給張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爺……!”
“朕意已決!”
王德還想繼續勸說,但被李二擋了回來,面色非常嚴肅,若是他再繼續說下去,恐怕就會被捆起來扔出去。
“既然岳父大人覺得小婿的籌碼開的太高,要不就作罷吧?”
別人或許聽不到兩人說的話,但趙寅有着神級戰力,聽力也不是一般的好,兩人的話全部落在他的耳中,於是故意使出一招欲擒故縱。
“不!雖然要求有些過分,但朕答應了!”
李二連忙擺手,胸有成竹的笑着說道。
“哈哈!駙馬,你小子聰明一世,恐怕這回要栽了……!”
長孫無忌笑着指了指趙寅,隨後扭過頭看向李二,繼續說道:“太上皇,等干將莫邪再回到皇宮的時候,一定要邀老臣去觀摩一番!”
“放心,等干將莫邪一到手,朕一定邀你們進宮觀看,哈哈!”
經他這麼一說,李二更加認爲自己會贏。
“幾位叔伯可要一起賭一把?”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只坑李二一人怎麼能夠呢?
“什麼?這種好事還有我們的份兒?”
侯君集瞪大了眼睛,笑着說道,彷彿天上掉下了一個大餡餅一樣。
若是換做別人不敢說,房玄齡那老貨是絕對不會納妾的,這是十拿九穩的!
“只要駙馬敢跟我們賭,我們就賭!”
老貨們紛紛笑了起來。
這件事就是明擺着的,若是他們要求賭,好像在欺負人一樣!
“那就賭吧,賭注你們隨便下,本駙馬都押一賠二!”
趙寅故作思索了一番,隨後勉爲其難的說道。
“駙馬,你可想好了,若是我們下了注可就不能反悔了!”
長孫無忌再次提醒。
再怎麼說這小子也是他的女婿,雖說有時候他連自己都坑,那他也不希望這小子輸的太慘。
老貨們現在都有錢的很,若是每人壓上個一兩千萬貫,這小子就要賠死了!
“沒問題!”
趙寅抱着肩膀,臉色沒有一絲的波瀾。
“這小子不會又憋着什麼壞主意呢吧?”
“說不好,看他沒有一絲緊張的樣子,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詐?”
“你們最近聽說老房要納妾了嗎?”
看着他那十分鎮定的表情,老貨們圍到一起,開始疑心起來。
若是自己將家產全部押上去,贏了子孫後輩都不用愁了。
可若是輸了,他們就都被打回到貞觀初期,過那種苦哈哈的日子去了!
難道是駙馬已經聽到什麼風聲,說房玄齡要納妾,這才十拿九穩的來跟他們打賭?
不應該啊?
他們也是剛剛閒聊的時候提到的,怎麼可能事先就知道呢?
“沒聽說老房要納妾啊,他家夫人生龍活虎的很,怎麼可能讓他納妾?”
李靖家和房玄齡家住的很近,若是有什麼小道消息,他應該第一個聽說。
況且房玄齡的夫人身體倍棒,根本不存在續絃之類的!
“那就奇了怪了?沒有底牌,駙馬爲何還敢開口壓一賠二?”
魏徵的兩條眉毛都快擰到一塊了,但就是沒想明白原由。
“或許是駙馬手中有美貌的女子,自認爲房相會將其收房?”
侯君集也開始猜測其中的原由。
“我看不是,沒看駙馬剛剛遲疑了一下嗎?你誰見過駙馬遲疑?我猜駙馬這就是在嚇唬我們,讓我們知難而退!”
戴胄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的事情,找到了蛛絲馬跡。
“對,俺覺得這個有可能,駙馬剛剛確實有所遲疑!”
程咬金也發現了這一點。
“還有一種可能性,他或許準備在時間上拖延,咱們若要下注,必須定下個時間才行,不然軟磨硬泡下,保不齊哪天就真的成功了!”
戴胄不愧爲曾經的戶部尚書,想事情確實滴水不漏。
“對,就這麼辦!”
衆老貨圍在一起,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最後決定在規定時間內若是趙寅能讓房玄齡納妾,那他們就賭了。
這樣一來,即便之前房家有了納妾的想法,也未必會在他們規定的時間內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