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家主假裝深思熟慮的樣子,最後開口說道:“崔大公子的話確實有理,看來這李恆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我很是贊同崔大公子的話,此人確實留不得。”
聞言崔致遠一陣激動,只覺得這件事是成了,接下來就是商量怎麼搞垮李恆了。
“只不過……”
王氏家主佯裝有些難以開口的說道。
“伯父有什麼問題直說便是,賢侄能夠解決的定然會盡心竭力。”
崔致遠開口回答道,他也看出來王氏家主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與他合作,這個老狐狸多多少少都會要點東西。
現在他還不能獨自一人對付李恆,等他起來了,這羣人一個人都跑不掉。
“哎呦,賢侄這是什麼話,你叫我一聲伯父,我怎麼可能讓你解決問題。”
王氏家主擺了擺手,不甚在意的說着。
“伯父但說無妨。”
崔致遠堅定的繼續說着,他可不信王氏家主真沒事,只不過都是做做表面功夫罷了。
“你要真的讓我說,還真有一件事,那就是按照你之前所說,那事也是李恆搞得,現如今我們與其他幾家因那事頗有些疏遠,與博陵崔氏也有些疏遠……”
王氏家主嘆了口氣,說道這裡便不再說下去了。
“伯父放心,崔氏那邊我會盡自己所能幫助伯父的。”
崔致遠扯了扯嘴角說道,心中暗道不愧是老狐狸,居然讓他去修補關係,算盤倒是打的挺好。
他嘴上這麼答應,最後能不能成他可沒答應。
“有賢侄這句話,伯父就放心。”
王氏家主感慨的說着,不管崔致遠最後能不能成,這件事反正都有了着落。
“伯父,那接下來可以好好商量怎麼對付李恆了嗎?”
崔致遠保持着微笑問道。
王氏家主連連點頭,“當然可以。”
雖然說他並沒有什麼必須要除掉李恆的理由,但少一個敵人終究是好的,不過他可沒打算自己出手。
現在崔致遠這個蠢貨不僅答應幫他修復與崔家的關係,而且還要給他解決掉一個麻煩,他怎麼可能放過。
只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他又跟崔致遠耍了心眼,那就是他決定只是精神上支持崔致遠,並不會真的帶着整個王家陪他冒險。
這種連與人合作都不知道怎麼說纔有力的蠢貨,王氏家主怎麼都不可能與他真的合作,要不然最後怎麼被這個蠢貨拖垮都不知道呢。
“賢侄,你打算怎麼除掉李恆?”
王氏家主淡然的喝着茶問道,神情格外的輕鬆。
然而崔致遠卻沒有看出來,反而上了十足的心,他激動的開口說道:“據我派出去監視李恆的人彙報,李恆在李茶莊園中有一個武器庫,裡面是各種武器,甚至聽說他還有自己的鐵廠,只不過還不太確定。”
話音剛落,王氏家主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剛纔說什麼?武器庫!”
他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這李恆的膽子也太大了吧,而且還有自己的鐵廠!鐵可不像鹽,鹽在民間也有地方生產,而鐵可是被朝廷壟斷的!
“沒錯!就是武器庫,聽說李恆現在私底下正在做一大批武器,與連發箭很是相像,只不過攻擊力更強!”
崔致遠饒有興致的說着,王氏家主越是震驚,他越是激動,巴不得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這樣李恆被他扳倒的可能性就越大,崔致遠只要一想到李恆會被他扳倒,他就興奮不已。
“你說的可是真的?”
王氏家主疑惑的開口問道,他心中懷疑這莫不是崔致遠編出來騙他的,要是李恆真的私下做武器,怎麼可能會讓他發現。
那李恆可是心思縝密之人。
“賢侄所說句句屬實!”
崔致遠舉起手來就要發誓,“這些全是我手下日夜守在李茶莊園打探的消息。”
此言一出,王氏家主心中驚訝不已,看來崔致遠所說確實屬實,要不然他不會這麼篤定。
若是李恆真的私底下生產武器,而且還是大批量的,誰要是把這件事抖出去,那可是造反啊!
這年頭誰要是擔上這麼一個罪名,那可都是要殺頭的啊!李恆果真是膽子大,什麼也不怕。
這麼想着王氏家主也有點興奮,李恆在生意上對他多有壓制,若是真的被扣上這個罪名,那李恆的生意豈不是他的了!
“不過…你此前不是說陛下對李恆多有看中,說不定這批武器有可能就是陛下交給李恆的呢?”
王氏家主謹慎的問道,雖說李恆手中的生意着實誘人,然而現在王家在朝中局勢動盪,容不得出一點差錯。
“伯父,你莫非忘了老祖宗的規矩,國之重器不能託付於他人!就算是陛下,也不能說是爲了自己讓李恆做。”
崔致遠就知道王氏家主會這麼問,於是直接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皆是連連倒吸一口冷氣,崔致遠倒是厲害的緊,這完全就是死路一條啊!
那些李恆豈不是這一次真的能夠扳倒。
大家想入非非,王紹炎聽的也是蠢蠢欲動,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敢輕舉妄動了,一切還是要聽王氏家主吩咐。
“好!好!好!”
王氏家主連着說了三聲好,然後對着崔致遠支持的說道:“那便按照你的意思去辦!”
得了王氏家主的話,崔致遠心中振奮不已,同時對於搞死李恆這件事更是志在必得。
崔致遠離開以後。
王紹炎開口問道:“我們真的要與他合作嗎?”
“怎麼可能。”
王氏家主冷哼了一聲,看着王紹炎還是有些氣憤,崔致遠蠢是蠢了點,但是頭腦還在。
家裡這個卻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那爲何剛纔那麼說?”
王紹炎不解的問道。
“我要是不那麼說,他會離開嗎?而且我剛纔從未說過要與他合作,只是堅定了他去扳倒李恆的心罷了,成功還好,若是失敗了,與我們王氏也沒有關係。”
王氏家主一點點講解道,爲了這個家他是操碎了心。
王紹炎一愣,再一想,確實如此。
“唉,你多學學李恆,雖說我並未信崔致遠,可是他說的沒錯,李恆此子不簡單!”
王氏家主提點道。
王紹炎內心卻不甚在意,不就是商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