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酒夠烈!”
尉遲敬德大口喝了一碗二鍋頭,嘶了口氣說道。
這二鍋頭剛入口便烈的過分,要不是他常年喝酒,這麼一口下去非得全部嗆出來。
“嘖,就是這個味道!”
李靖小酌了一口,感嘆的說道。
上次他已經喝過一次,知道這個酒又多烈,因此這次不像尉遲敬德那般喝的大口。
自從程咬金給他嘗過一回後,他就對這個味道想念的緊,不過一直沒時間再來嘗。
現在被程咬金邀請而來,他定然要把這二鍋頭嚐個夠。
其他不勝酒力的將軍們喝了一口二鍋頭便不喝了,轉頭嘗起了果酒,不得不說這個果酒味道極好。
可別是這個葡萄酒,既有酒的濃烈,又有葡萄的清香,主要喝起來還不醉人。
有的人喝過之後就開始想帶點回去,這麼一瓶果酒喝下來完全不醉人,以後拿回去給自己媳婦喝也是極好的。
“程將軍,不知這果酒可有售賣?”
吃到一半突然有人開口問道。
“有的,這果酒和二鍋頭,在我的酒坊裡都有,你到時候直接去就行。”
程咬金一邊喝着酒,一邊回答道。
說完還給李恆遞去一個眼神,看吧,這不就有了。
其他人默默地加下這些酒的標籤,都打算明天就去買幾瓶回去,這麼好喝的酒,到時候要是沒有了可怎麼辦。
“來!知節我們敬你一杯!”
尉遲敬德突然站起來對着程咬金說道。
李靖也站了起來,“來!喝一杯!”
難得大家齊聚一起,有好酒有好菜,還有什麼時候比這個時候更合適?
看着這羣大唐武將在這裡肆意的飲酒,李恆看的也是心中暢快,不由也加入其中!
喝到一半,尉遲敬德舉着酒,打算還敬一杯,誰知道肩膀突然痠疼,下一瞬感覺肩膀被人卸掉了一樣。
“啊!”
尉遲敬德喊了一句,接着手中的酒碗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渣。
坐在他一旁的李靖反應最快,直接大力按住他的肩膀。
這是大家才發現尉遲敬德的肩膀早已經被血水浸溼。
“敬德!你這是舊傷復發,傷口化膿。”
李靖按壓着傷處,以防傷口大出血,上一次尉遲敬德打仗回來,肩膀被敵方給砍了一刀。
當時沒有及時得到救治,在後面治療效果非常差,根本無法縫合,最後只能匆匆撒了一些金瘡藥,然後用布條捆綁住。
然而剛纔宴席上,尉遲敬德因喝了酒,有點上頭,動作幅度有些大,這也導致傷口裂開,甚至血水都已經滲透了出來。
“快!去找孫思邈!”
李靖突然喊道,原本一羣人被這一突發情況嚇的都有些不知所措,聽了李靖的話才反應過來。
李恆也馬上安排人去找孫思邈,不一會兒,孫思邈帶着他的大藥箱來了。
“快快快,孫思邈,你快給敬德看看!”
程咬金看到孫思邈的人就直接飛了出來,然後拉扯着他兩三步就到了眼前。
現在救人要緊,孫思邈也沒跟他一般見識。
他放下藥箱,李靖這才鬆開手。
孫思邈將尉遲敬德的衣服打開,一個巨大的傷疤映入大家的眼中,此刻傷疤還不斷的往外滲血,顯得格外的嚇人。
之前尉遲敬德的傷口就是他處理的,他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要小心點。
好傢伙,轉過頭又給他整了個更大的傷口。
“你就別說他了,快看看怎麼治療啊!”
程咬金急的直跺腳,這一次喝酒就是他組織的,要是尉遲敬德出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可就罪孽深重了。
孫思邈還是眉頭緊鎖的看着傷疤,思量着這傷該如何治療。
這傷疤足足有15釐米寬,而且現在已經化膿發炎,直接撒金瘡藥根本沒用,一定要先消炎才行。
李恆看着孫思邈從醫箱裡翻出來了的刀啊啥的,估摸着這是要刮掉腐肉消炎。
按照現在的醫學技術,哪怕說是把化膿的傷口刮掉,在包紮好了之後也是很容易再次化膿的,而且一旦感染,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孫思邈正打算上手,突然一道聲音出現。
“別刮!”
李恆手裡拎着他的烈酒衝出來組織道。
大家朝着他看了一眼,看到他手中的酒瓶,不免有些疑惑。
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喝酒!
孫思邈也看到了他手中的酒,大怒道:“臭小子,在這裡搗什麼亂!現在這可是人命關天!”
此話一出,大家都不說話了,程咬金的眉頭緊蹙,李恆不像是那種添麻煩的人啊。
“我沒有要添麻煩,你這是要刮肉消炎吧,我有一種辦法,可以不用刮肉就能消毒。”
李恆堅定的看着孫思邈說道。
孫思邈愣了愣,接着繼續發怒道:“不刮肉消毒?那用什麼消毒?你這個混小子,別耽誤老夫時間!”
孫思邈罵完就準備繼續給尉遲敬德治療,這晚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這小子真是搗亂!
對於孫思邈的話,李恆倒也不生氣。
畢竟在這種專業人士眼裡,自己確實是個外行人。
程咬金正打算勸一下李恆,誰知道李恆咧嘴一笑,“來人啊!把他給我控制住。”
下一瞬七八個家丁衝了進來,直接把孫思邈給鉗制住了。
“你這是幹嘛!”
孫思邈手裡拿着刀揮舞着吼道。
“李恆!你別衝動啊!”
程咬金打算衝上來解救孫思邈,然後李恆下一秒直接威脅道:“你們通通都不要上來!若是有人敢上來阻攔我的話,以後這釀酒就不跟你們合作了。”
聽到這話,程咬金的額頭冒出了細汗,他實在是不明白李恆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