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姑娘,聽說青樓姑娘是清白之身,在被贖身的時候需要支付雙倍的贖金,倘若有人拍下來了這青樓女子的梳攏之禮,再來爲對方贖身,是否可以免去雙倍的贖金?”
聽着如煙說起秋月閣的事情,蘇異的心中也生出來了最後一個疑惑,如果這件事情可行,那麼他便可以按照原本的計劃來進行了。
而那如煙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頓時就明白了蘇異的想法,眼中也露出了幾分怪異,並未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蘇公子,你的話語如煙還有一些無法理解,你是說有人拍下來了青樓姑娘的梳攏之禮,但是卻秋毫無犯,並且再提出要爲對方贖身,是否可以免去雙倍的贖金?”
這蘇異接連不斷的詢問,如煙早就明白或許是蘇異想要給白楊贖身,也正是因爲如此,在聽到了蘇異這樣一番詢問之後,白楊纔會如此驚訝。
這蘇異打算花費高價買下白楊姑娘,可是又對她卻秋毫無犯,這位蘇公子究竟是怎麼想的?
面對如此懷疑的目光,蘇異臉上也是看不出來喜怒,隨即也是點了點頭。
“不錯!倘若蘇某拍下來了白楊姑娘的梳攏之禮,再爲白楊姑娘進行贖身,可是且對她秋毫無犯,讓她來蘇某茶館之中坐館,到時候蘇某是否不用支付雙倍的贖金了呢?”
面對這蘇異的話語,如煙自然也是並不怎麼相信,不過此時也還是如實給蘇異做出了回答。
“倘若是這樣的話,那蘇公子大可放心,秋月閣的姑娘還是處子之身就要贖身,需要支付雙倍的價格也不過是口口相傳的誤會而已。”
“真正平康坊青樓定下來的規矩,是在梳攏之禮前贖身,需要支付雙倍的贖金。”
“只要這白楊姑娘經過一番競拍,最後不論是什麼人拍下來了白楊姑娘的梳攏之禮,到時候這雙倍的身價,自然也是會取消了。”
聽着如煙這樣的話語之後,蘇異頓時就像是吃下了定心丸一般,隨即也是點了點頭。
若當真是如此,那麼此時的他眼下最爲重要的一個目標也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全力以赴拍下白楊的梳攏之禮,再來爲白楊進行贖身了。
只不過這件事情越是簡單,蘇異的內心也越發的遲疑了起來,一方面他不知道是否會有人和自己爭奪這白楊姑娘的梳攏之禮。
至於另外一個原因,他更加不明白一旦自己要給白楊贖身,那白楊究竟會是什麼態度,而自己又該如何面對白楊。
正當蘇異開始思考這些的時候,秋月閣的三樓,原本正在對鏡梳妝的白楊,此時房間之中,此時也緩緩走進來了兩個女子。
這兩個女子年紀看起來也只比白楊年長一兩歲而已,在踏入了白楊的房間之後,臉上還露出了幾分無奈。
“哎!妹妹啊!你說那蘇掌櫃是否故意的?明知道今日是你梳攏之日,他竟爲那如意樓的薛濤姑娘作詩傳遍了長安城,之前姐姐和春桑瞭解的富家闊少,全部都前往瞭如意樓呢!”
聽懂這樣的話語之後,還在對鏡梳妝的白楊似乎並不在意一般,緊接着就話語平淡地開口了起來。
“有勞兩位姐姐操心這件事情,白楊命苦早就已經習慣,也並不想再繼續怨天尤人了,蘇掌櫃的那一首雲想衣裳花想容哪怕是白楊看完之後,都想前去如意樓瞧瞧薛濤姑娘的容貌,也怪不得其他公子了。”
如此一番話語說的平淡,似乎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又像是這白楊對於其他事情也都已經開始不再關心了一般。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之前還在開口爲白楊打抱不平的星憐和春桑,此時也是頗爲無奈,不再繼續開口了。
正當二人打算勸說白楊看開一點的時候,突然一個龜公匆匆來到了這三樓之地,給這白楊稟報了一個消息。
“白楊姑娘,之前您曾經再三交代的那位公子,此番也已經來到了秋月閣,正在二樓雅間聽曲呢。”
秋月閣的龜公地位並不高,除了要被前來喝花酒的客人要來喝去,還不敢得罪這秋月閣的姑娘。
白楊身爲秋月閣花魁,那龜公更加不敢怠慢,所以之前在白楊說出來了要對某一個公子在意一些,對方前來之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她之後,這些龜公同樣也是記載了心裡。
正是因爲如此,真正那位公子前來的時候,這些龜公隨即也是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白楊。
旁邊的星憐和春桑聽着龜公這樣一番話語,彼此臉上均是露出了幾分好奇,隨即也是打趣的詢問了一句。
“呦!看不出來白楊妹妹竟然還有中意的公子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如此有幸,竟然讓白楊妹妹如此關心呢?”
不論是星憐又或者是春桑,都有自己的熟客,所以這些人在前來的時候,那龜公也都會告訴她們。
只不過這白楊畢竟出閣較晚,而且爲人更是冷淡高傲,所以對這些風流士子也都是不以爲然,一直都沒有中意之人。
此番偶然聽到,原來白楊也曾交代過要對某一位公子更加在意之後,如何不讓這二女好奇。
可這二女在聽到了龜公的話語之後滿臉好奇,那白楊在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卻也是更加好奇了。
甚至在龜公的話語說出之後,她還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般,直接就反問了一句。
“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當真是我讓你注意的那位公子?”
面對這樣的懷疑,那龜公也不敢怠慢,連忙做出了回答。
“那位公子之前在秋月閣也算是展露了一番面目,不僅僅是小的,不少秋月閣侍女丫鬟也都看得真切,她們都認出來了這位公子,所以小的也不敢胡言亂語,確是那位公子無疑!”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白楊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精彩了起來,裡面既有懷疑又有好奇,更有濃濃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