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掌櫃,你當真要拍下白楊妹妹的梳攏之禮?可不是在戲弄我們姐妹二人?”
雅間之內,星憐一邊給蘇異侍酒,一邊對着蘇異試探地詢問了起來,在她的眼中還有濃濃的懷疑。
也不怪她會如此,實在是因爲這蘇異的話語讓人難以置信,畢竟此時在她的牀榻之上,還有蘇異寫給如意樓薛濤姑娘的詩句。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若是說這蘇異此番竟然是要給白楊舉辦梳攏之禮,她可是難以相信這樣的結果。
聽着這樣的懷疑,蘇異隨即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最終也是沒有任何隱瞞。
“哈哈!星憐姑娘不必懷疑,蘇某既然人都已經來到了這裡了,難不成這還有假?”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之後,星憐也覺得理當是如此,不過還是沒有選擇相信,而是又瞥了一眼旁邊的上官婉兒,隨即也是繼續開口了起來。
“蘇掌櫃的話語,小女子難以相信,這位上官公子才華橫溢品行俱佳,如果能夠從上官公子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那小女子也不再有所懷疑了。”
那原本在一旁只是傾聽在場衆人交談的上官婉兒聽到這星憐主動說起自己,當即也是一愣,不過僅僅只是片刻之後,她也是反應了過來,明白這星憐的意思了。
很顯然星憐也看出來了在這房間之中,上官婉兒似乎對於這星憐和春桑並不太上心,爲了緩和氣氛同樣也是爲了增進二人的關係,這才主動把話題引到上官婉兒的身上。
只不過儘管上官婉兒瞭解這一點,可是她畢竟也是一個女子,在這青樓之中也的確怕自己的僞裝被識破,所以此時也是話語不冷不淡地回覆了一句。
“蘇兄雖說平時的話語有些天馬行空,不過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他既說了是爲白楊姑娘的梳攏之禮而來,自然也的確不會食言。”
“反倒是兩位姑娘雖說是爲了白楊姑娘而來,可也依舊不該太過咄咄逼人。”
這樣一番話語說的極爲理智,真正在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語之後,那星憐頓時就變得啞口無言了起來,隨即也不敢再繼續多說其他了。
隨着時間的一點一點推移,臉色也逐漸黯淡了下來,儘管絕大對數人都被吸引到了如意樓,不過此時的秋月閣也還是聚集了不少人。
蘇異在二樓雅間看着下方似乎還有不少貴氣逼人的公子來到了此處,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擔憂,此時也是主動對着旁邊的星憐詢問了一句。
“星憐姑娘,這白楊姑娘的梳攏之禮,是任何人都可以參與,還是說需要一定門檻?”
雖說知曉這白楊的梳攏之禮,那秋月閣的林嬤嬤肯定是要利益最大化,不過蘇異也更加明白,名聲同樣也是利益的一種。
所以就算是梳攏之禮,應該會有一些門檻,把那些普通人拒之門外才是,正是如此蘇異才會有如此詢問。
而星憐聽着這樣的詢問,眼中也露出了疑慮異彩,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隨即就直接開口了起來。
“尋常姑娘若是舉辦梳攏之禮,或許不會有太多的要求,不過白楊妹妹乃是我秋月閣的花魁,自然不會太過簡單。”
“但凡是參與競拍白楊妹妹花魁之禮的人,都必須要寫一篇詩文讓白楊妹妹賞析,只有通過之人才能夠繼續參與競拍白楊姑娘的梳攏之禮呢。”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之後,那星憐似乎也明白了蘇異的擔憂一般,隨即也是主動開口爲蘇異做出瞭解釋。
“眼下除了蘇掌櫃之外,還有另外兩位公子對於這白楊姑娘也是勢在必得,這其中除了那位沈南秋沈公子之外,還有另外一位聽說地位崇高之人也在打着白楊姑娘的注意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在聽到了那沈南秋竟然被放出來了之後,上官婉兒當即就是一愣,目光隨即也是變得陰森了許多,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星憐姑娘你說什麼?那沈南秋不是被抓起來了嗎?這麼短的時間,難不成他又被放出來了?”
面對這上官婉兒的詢問,星憐臉上也並未露出任何不妥,隨即也是如常做出了一番回答。
“上官公子有所不知道,那沈南秋畢竟也是京兆尹的乾兒子,哪怕是犯了事,可真正要被撈出來,那還不是簡簡單單。”
“這位沈南秋沈公子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從大牢之中放了出來呢!”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那上官婉兒的臉上隨即還是露出了笑容,只不過這樣的笑容蘇異卻明白,這是對方生氣之後的笑容。
“上官兄不要動怒,這沈南秋和蘇某雖說有了矛盾,不過已經是被化解,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上官婉兒對沈南秋無冤無仇,當初之所以要對方他,一方面是打算給蘇異出一口惡氣,與此同時也是打算借題發揮,把京兆尹的官位給擼下來。
正因爲如此,她纔會讓周興的手下把沈南秋給抓走,準備進行審訊過後,再把京兆尹牽扯進來。
不過或許是四大酷吏死了兩個之後,周興也不敢太過囂張狂妄了,在自己已經表明了態度之後,那周興竟然還敢把這沈南秋給放了,這如何不讓上官婉兒生氣。
若非是今日蘇異還要爲白楊贖身,恐怕她此刻就要讓梅花內衛回去帶兵,把這沈南秋和周興一併抓獲了!
“蘇兄你放心,這沈南秋他雖逃得過一時,本公子也不妨暫且放他一馬,若是他還敢和蘇兄你一同爭奪白楊姑娘,屆時本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如此一番話語說的極爲堅定,而且絲毫不把沈南秋身後的京兆府尹看在眼裡,在聽到了這樣一番話語之後,其中星憐和春桑自然也是滿臉驚訝。
而陳子昂和李正則還有李靈均三人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臉上也均是露出了濃濃的好奇之色,很顯然不清楚這位上官公子何來底氣說出這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