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次錢莊之事原本就由魏徵一手處理,如今卻出現瞭如此局面,讓整個長安城都變得混亂無比,皇上難道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
看得出來,崔明可是有所準備的,這一連串的話說得李世民心中的怒火不斷攀升。
其實李世民已經明白是什麼事情了,魏徵最近正在處理着八河的事情,眼看就快要疏通了。
若是他們再不出手處理,必定會影響到他背後的那個龐然大物,想必崔明這麼做,也是因爲背後那個龐然大物的原因。
呵呵!!
還真是好計謀啊,想趁機斷了朕的左膀右臂。
李世民早就已經意料到了,關隴組織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把八河給開出來。
因爲他們都很清楚,一旦這八條河被疏通了,就意味着李世民將不會限制於他們,更不會被他們卡脖子。
可用李世民怎麼也沒想打,他們竟然想直接把魏徵拉下馬,還想做這種根本說不過去的理由,着實可笑。
“請皇上明鑑,撇開我們夜觀天象的結果,就單單是長安城最近所發生的一切事實,就足以說明這一切都是魏徵的過錯。”
看到李世民沒有說話,崔明再一次發話,顯然是步步逼緊,看樣子他今天是不願意放過魏徵了。
畢竟魏徵是這一次的總指揮,要是他出的事情,這八條河的疏通工作就會受到限制,如此一來便能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不得不說的是,李世民的計謀確實了得,如今的長安城基本就是一個死局,關隴組織早就已經拿捏好了一切,等着救世李世民的妥協。
可誰能想到,李世民卻硬生生在這死局之中開闢出一條新的道路,關隴組織不得不出手,把目標和矛頭指到魏徵的身上。
只要魏徵倒下了一來,就可以緩解這河流指揮問題,二來也能讓李世民失去一個心腹,因爲在關隴組織看來。
李世民能開闢出如此一條新的道路,很大的原因和魏徵有着數不清的關係,因爲他們都知道魏徵原本就是一個智慧之人。
這種人若是繼續留着,對他們有着很大的壞處。
“你說魏徵是引起這一系列事情的人?你的意思是這一切的罪名全部都在魏徵的身上對吧?”
李世民並沒有着急,強行忍耐住心中的憤怒,但他眼眸裡卻爆發出一絲銳利至極的光芒。
“皇上,微臣認爲這並不是在危言聳聽,也並不是想要栽贓魏徵,而是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今的長安城亂成了個什麼樣的模樣。”
崔明的態度倒是非常簡單明瞭,今天務必要把魏徵安上罪名。
雖然他知道李世民很看重魏徵,可是崔明看來,如今身後有着這麼多人給他做主,他還真不相信李世民不會順從他的話,畢竟衆怒難平。
“皇上微臣認爲崔大人所言確實有一定的理由,如今的長安城混亂成如此模樣,若是不能控制好,到時候必定會東昌事發的。”
“微臣也認爲此事確實該好好的調查調查,雖然魏徵是一朝宰相,但是事到如今,也務必得接受皇上的審查。”
崔明早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工作,在他話音剛落,支持他的人紛紛站出來,把矛頭指向魏徵。
只是轉眼整個朝堂之上,就有一半的人站出來爲崔明說話,這時候崔明臉上的笑容已經非常明顯了。
反觀李世民,這時候的臉變得越來越黑,心中的怒氣快要抑制不住了。
可是李世民知道眼下這個局面不能直接發怒,否則會影響到整個局勢,如果只是一兩個人,那還可以直接否決,可如今一半的人都站在崔明那一邊,那可就不好搞了。
儘管他是當今皇上,有時候也務必要聽取朝廷重臣的意見。
“真是混賬!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是不是想造反?”
“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教朕做事了?”
儘管李世民知道不能發怒,可是他始終是個凡人,面對如此怒氣攻心時還是忍不住爆發了。
不過儘管是爆發,這些人也不敢怎麼樣,畢竟李世民是大唐天子,一切由他說了算。
“皇上息怒!”
“微臣也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講究事實罷了,我們只是爲了大唐江山着想,並無他意,還請皇上明鑑。”
看到李世民發怒,崔明不僅沒有後退,反而是步步逼近,其他的人見狀,也同樣紛紛伴隨着崔明一同跪下。
砰!!
李世民直接拍案而起:“你們這是要逼朕對吧,好,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朕今天就得好好的跟你們理論理論。”
“你們說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爲魏徵的原因對吧,你們說這是因爲魏徵所提出來的建議,纔會讓長安城陷入混亂,其中也包括了這個錢莊的事情?”
“朕今天就告訴你們,這錢莊的事情不僅是魏徵的主意,更多的是朕的主意。”
“更何況正覺得這個錢莊的事情毫無瓜葛,不僅沒有影響到長安城的經濟,反倒是刺激我大唐的經濟,這絕對是一件好事,莫不成你們認爲一直都保持着原來的腳步便可以高速的發展,恢復我大唐的經濟?”
李世民可是徹底的怒了。
“皇上,錢莊的事情雖然明面上是對大唐的經濟有着復甦和提高的作用,可事實呢,錢莊開展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什麼好的事情發生,反而是頻頻發生混亂,早在先前的暴動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難道不是嗎?”
“你在質疑朕?”
“微臣不敢。”
“錢莊的事情朕認爲是成功的,如果你們偏偏要把暴亂的原因歸結於錢莊之上,那朕也只能告訴你們,其中的原因不是錢莊,而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什麼,我想你們在場每一個人比我要更加的清楚。”
李世民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崔明。
崔明的眼眸裡明顯閃過一絲慌亂,可他這時候卻是直接低下頭去,不敢和李世民對峙。
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長安城之所以會變得混亂,不是因爲錢莊,而是因爲他背後的那個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