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風拍了大紅的脖子一下,道:“好了大紅,且隨我一起出城迎戰吧!”
說罷,李承風一把跳上了大紅的後背,隨後向鬆贊藍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道:“藍月姑娘,請問你要上來嗎?”
“好,我和你一起去,八皇子!”
鬆贊藍月伸出纖細的右手,握住了李承風的手。
李承風使勁一拉,便把鬆贊藍月拉到了大紅的後背上。
李靖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什麼。
但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如果鬆贊藍月真的能夠,讓松贊干布率領吐蕃的軍隊撤兵的話,這或許對幽州城而言,是一件莫大的好事了。
但李靖唯一害怕的,就是松贊干布依舊不肯退兵,哪怕不顧及鬆贊藍月的生命。
這或許對她這樣十三歲的女孩子來說,是生命之中最殘酷的一件事情了!
……
剛出城門,李承風便看見,遠處的陳子坡邊上,有着一片黑壓壓的大軍,正在朝着幽州城的幽海關前進。
他們停在了陳子破的北方,再也不敢貿然前進一步。
因爲他們知道,再向前走去,就是幽海關關口弓箭手的射程範圍了。
況且他們這次只帶來了十萬兵力,若是中了大唐的埋伏,他們必定是有去無回的。
“八皇子,前方陳子坡,就是來襲的突盟大軍了!老臣觀他們的戰旗,這次他們派出的,應該是吐蕃大軍了!”
“好,我知道了!”
李承風點了點頭,在看一眼身後的鬆贊藍月。
只見她雙目失神的看着前方,她紅脣微啓,想說什麼,似乎卻又開不了口。
李承風安慰的開口,道:“別擔心,藍月姑娘!待會,你有什麼話想和你父王說,你就儘管開口說便是,不管結局怎樣,別忘了,我都是你永遠的朋友!”
“嗯,謝謝八皇子!”
鬆贊藍月點了點頭。
其實她在擔心,如果她真的隨自己的父王回去了,那麼她這輩子,是不是再也無法再見到李承風了呢?
然而實際上,鬆贊藍月真的是多慮了。
吐蕃的30萬援軍,正在趕來的路上,松贊干布怎麼可能會現在退軍呢?
別說是爲了一個小小的鬆贊藍月了,就算是放棄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松贊干布也不會撤軍的。
他這次和突厥的吉利可汗結盟,爲的就是攻破大唐,殺入大唐,侵略大唐,佔領大唐。
這麼好的一次機會,松贊干布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個小小的送至藍月,而放棄呢?
……
很快,雙方兵馬抵達戰場。
對峙於陳子坡之上。
李靖率先領兵出馬,喝道:“哈哈哈,吐蕃狗賊,欺我大唐民,殺我大唐人,此仇不共戴天,日後百倍奉還!”
而吐蕃大軍,爲首的則是三個身披銀甲的男人。
他們各自都騎在一匹戰馬之上,威風凜凜。
在他們身後,一個滿下巴都是鬍子,眼睛宛若隼鳥一樣鋒利的男人,正坐在一匹大象身上。
在那大象的後背上,還綁着一條椅子,那個男子便坐在椅子上。
而這個人,則就是吐蕃的首領,松贊干布了。
李靖罵完之後,程咬金舉着手中的雙斧,喝道:“呸,一羣人渣敗類狗賊玩意,有種出來和你程咬金爺爺單挑啊?你們誰敢來?我就敢戰!”
“喝,喝,喝!”
大唐將士的氣焰,瞬間便被程咬金的話語點燃。
反觀吐蕃軍隊那邊,則依舊沒有什麼東西。
大象之上,松贊干布輕聲開口,道:“城兒、宇兒、牙兒!這次的大唐,又派出了多少將士來和我們對戰呢?”
一個英俊的男子抱拳開口,道:“回稟父王,經兒臣的勘察,約莫十萬左右!請問父王,我們要和大唐將士,大戰一場嗎?”
這個開口說話的男人,便是吐蕃的三王子,鬆贊城。
也是鬆贊藍月的哥哥。
上次他在進攻大唐肅州城的時刻,被李承風打的滿地找牙,還損失了吐蕃接近十萬的兵力,和一對象騎兵。
待鬆贊城回去之後,松贊干布頓時怒火中燒,狠狠的懲罰了他一頓。
但最讓松贊干布生氣的,還是鬆贊城,居然把他的妹妹,把吐蕃的九公主鬆贊藍月,給弄丟了?
如此一來,不出意外的話,鬆贊藍月應該是成爲大唐的俘虜了。
雖然松贊干布不知道,鬆贊藍月到底死沒死去,但這次進攻大唐,他一定要找到鬆贊藍月的下落,不管是死是活。
“父皇,見那大唐的程咬金氣焰如此囂張?不如讓兒臣出馬,搓搓他的銳氣!”
一旁,鬆贊城的大哥,鬆贊藍宇開口說道。
然而,松贊干布則微微揮了揮手,道:“不用了,等我們吐蕃的30萬大軍和突厥的20萬大軍再次集結的時刻,那就是50萬援軍的到來,再加上我們本有的50萬大軍戰力,到時候,百萬雄師攻大唐,本王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大唐幽州城,我們還拿不下?”
“哼,哪怕他李靖是大唐的軍神,在兵力懸殊三倍以上的戰鬥,他是根本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方式獲勝的!”
“我們這次率軍前來,只不過是想試探一番,大唐是否有援軍前來,他們出兵依舊是十萬?哈哈哈,我笑了!看來他們大唐,也是人才落寞了呀!30萬大軍,如何與我們突盟的百萬雄師抵抗?所以今年,我們必須拿下幽州城,明天,進攻大唐長安城!一代天驕帝國,就此隕落啊!哈哈哈!”
松贊干布開懷大笑了起來。
他想象的很美好,只要今年破了幽州城,明年就能攻打宣州,然後就是一路殺進長安了。
“所以父王,我們現在要撤軍嗎?”鬆贊藍宇繼續問道。
松贊干布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雙眸緊緊的盯着前往。
因爲,他似乎在大軍之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
但是那抹身影,像極了他的女兒,鬆贊藍月。
“怎麼會出現月兒的影子?難道是我眼花了嗎?還是我太想念月兒了?纔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松贊干布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瞧,卻再也沒有看到鬆贊藍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