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戰場之局

“近代中國一向就少有失敗的英雄,少有韌性的反抗,少有敢單身鏖戰的武人,少有敢撫哭叛徒的弔客;見勝兆則紛紛聚集,見敗兆則紛紛逃亡。從盛唐時期的尚武精神,到現在只能在史書中見到,這是一種悲哀。我輩子民,當謹記先祖大國之心態,猶如唐軍四海皆徵,傲立天下,方纔是真英雄。”——唐民國.南山書院文學院名譽教授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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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的平原戰場上,兩支洪流發生了劇烈的碰撞,所有的士兵都換上了近戰裝備,弓箭手們掏出了腰間的三棱軍刺,玄甲兵們將盾牌高舉,後面虎賁營的士兵則是將陌刀從盾牌的縫隙中伸出來,十人一組,五十人一隊,全副武裝的向着前方進軍。

對於唐人的這種打法,阿拉伯人顯然有些不太適應,對面的盾牌高舉,根本無處下手,反而是隻要靠近盾牌,就很有可能被從哪些從盾牌中竄出的神出鬼沒的長刀捅破肚子。

由於大食軍團是以大食迦布羅輕裝步兵爲前驅,薩珊騎兵壓陣,所以導致他們的主力騎兵並不能第一時間加入戰鬥,這也讓他們吃了一個不小的虧。

不過戰線綿延數裡,很快,越來越多的士兵都能夠正面參與戰鬥,在正面戰場不遠處有一支大食精兵巋然不動,在漫漫山風黃沙中如蟄伏的猛獸,悄無聲息寂靜如林。陣腳處,一員大將,通身魚鱗甲。黑色大斗篷。滿臉虯髯。手提大馬士革皓月名刀,正是號稱大食呼羅珊第一猛將的齊雅德.伊本.薩里。他身後是三千名身穿鎖子甲,手執鐵矛的親衛軍鐵騎。

齊雅德象一頭狩獵的雄獅,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人潮中那杆飛揚的大纛旗,碩大的‘唐’字讓他的眼神越發冰冷。

齊雅德的身後是全呼羅珊最勇敢的戰士,有手持長矛、巨盾,肩扛利劍的步兵,斜背阿拉伯長弓的弓箭手。還有數量龐大的以頭盔、胸甲、長矛和戰斧武裝到牙齒的白衣騎兵,他們騎着有風一樣速度的駿馬,是哈里發的最引以爲傲的鬥士,也是米修.凱爾手上的一支王牌部隊。

唐軍此刻已經佔據了諾大優勢,兵力逐漸向兩翼薄弱環節靠攏,士兵們步步爲營,將大食軍隊打的連連後退,主帥李績此刻下令敲響戰鼓調整了陣型由鋒矢大陣變爲衡軛陣,衡軛陣是與長蛇相似採用多路縱隊並排的形式,戰鬥力較長蛇陣強。戰鬥力最強的玄甲營一交錯掩護的方式壓陣。全軍向大食營壘方向進發。

“督護,唐人軍隊太強了!帝國的勇士都在犧牲!我們快發起衝鋒吧!”在齊雅德的身旁。有一名黃鬢高個的軍士提馬上前,十分焦急的說道。

齊雅德依舊死死的盯着遠處的戰場,他似乎在迫切的尋找着什麼。

還沒等黃鬢軍士再繼續說話,“總督急令!”從遠處就飛奔來一名身穿偃月甲的十夫長,只見他氣喘吁吁的道:“齊雅德將軍,總督急令!”就將一張羊皮手書呈給齊雅德,攤開羊皮卷,齊雅德迅速的掃完手書上的文字,擡起頭,高聲喊道:“真主在上,總督有令,齊雅德軍團向唐軍左側發動進攻!跟我一起去消滅這些該死的異教徒!真主的信徒們,衝啊!”

隨着齊雅德的一聲令下,在他身後的八千餘名身穿白袍,帶着長矛和彎刀的騎兵也是如同風一般,朝着唐軍左翼的步兵直衝而去,如果讓這些騎兵打亂唐軍的衝鋒陣營,確實很有肯能緩解戰場上大食士兵的壓力。

不過齊雅德並不能如願,因爲當他的大軍離唐軍左翼的步兵軍團還有數百米的時候,一名身穿唐軍銀鱗甲的白衣小將,就同樣帶着數千名騎兵迎面衝殺了出來。

“哈哈哈,想要偷襲我軍左翼?你們這些大食人還不笨嘛,不過,想要過去,先要過我們這關,兄弟們,殺啊!”銀甲小將帶着一種唐人騎兵阻擋在齊雅德軍團和唐軍左翼,列陣在前,他還說着齊雅德聽不懂的話。

戰場之上,已無交流,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不等主帥之間再說什麼,兩方的騎兵就發動了攻擊,當雙方距離五十步左右時,只見大食的騎兵發出一陣吶喊,一排梭鏢就朝着唐軍方向投來。

不過這些梭鏢的威力並不大,大唐新式質地精良的精鋼明光塏有效的保護了唐軍的騎兵,只有幾個人負了傷,不過僅是這樣,也激發了唐軍的兇性,衆多騎兵皆是大聲斥責,爲首的銀甲小將更是怒目而視,跨着戰馬衝在軍隊的最前方如同飛鳥一般大吼道:“無恥蠻夷,竟敢投標傷人,爺爺今天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轉眼間玄甲軍平端的馬槊閃者冷森森的寒光刺向敵羣。雙方戰馬互相沖撞,武器撞擊在人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大食的這支騎兵軍團有一大半的騎兵裝備了重型護甲,唐軍在鎧甲上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不過在武器使用上,唐軍沉重的馬槊在與阿拉伯騎兵的長矛和彎刀對抗中卻站了不小的上風,很快就有幾十名阿拉伯騎兵墜馬,而且唐人軍人氣勢恢宏,那個爲首的銀甲小將更是無人可擋,一手銀槍上下翻飛轉瞬間就挑下了十來名大食的鐵騎兵,同時他的那些手下也在大軍圍困中殺的是翻天覆地。

齊雅德是一員久經殺場的宿將,一眼看出形式不對之後,立即改變戰術,他命阿拉伯騎兵避開唐軍正面鋒芒,利用阿拉伯良馬輕捷迅速的優勢,對唐軍方陣實施騷擾式襲擊。這一下,唐軍開始變得有些吃力,唐軍的馬匹沒有大食人的強壯,無論速度還是耐力都要遜色一籌,一方面速度不及對方,另外還要保持陣型,雖然很容易的瓦解了阿拉伯騎兵的小規模衝擊,但戰獲不大,到是雙方的弓箭手互有殺傷。與宿敵突厥兵比,無論是力道和技巧,阿拉伯騎兵的弓箭手要遜色的多。。。。

戰鬥就在這樣膠着的氣氛下繼續進行,雙方都是人數衆多,一時間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優勢劣勢,你來我往,互有損傷,如果繼續這麼打下去,很有可能等到天色將晚雙方就會鳴鑼收兵,派遣少量士兵打掃戰場,等到次日來戰。

可是沒有人注意到,就在大軍交戰之時,有一隊裝備奇異武器的人馬悄悄繞過了山麓,這支部隊的身後,有着十幾輛吞吐着黑煙的龐大怪物,而他們的主將,是一名光頭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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