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少女走到近前,想要看李愔在做什麼。
不過前面被幾個小丫頭給擋住了,當中的少女直接分開這幾個小丫頭。
幾個小丫頭被驚醒回頭,最先回頭的柳枝,一下子認出了當中少女的身份,被唬了一跳,剛要行禮的時候,卻是被那個少女給止住了。
少女將食指放在嘴邊,發出一個噓的聲音,柳枝就不敢再說話,連忙帶着幾個小丫頭,退到了一邊。
這三個少女,站在李愔身後,好奇地向畫紙上看去。
只是一眼,這三個少女便被李愔的繪畫手法給震撼住了。
剛纔的幾個丫鬟,包括柳枝在內,只是覺得李愔畫的很逼真,很好看,殿下很棒。
但是在這三個少女眼中,李愔何止是棒?簡直就是棒棒——額,簡直就是開了一個新的流派。
這是一種全新的,她們以前從未見識過的新畫法。
如果是真的這樣的話,那李愔就是這種繪畫之法的開山鼻祖嗎?
這樣的成就,真的太了不起了。
因此,雖然只是一眼,這三女內心的震撼便如那大海之中的驚濤駭浪一般,再難停歇。
接下來,三女強壓下內心的震撼,仔細觀看李愔的繪畫手法。
然後她們發覺,李愔只是用一些線條,還有一些她們所不能理解的處理手法,居然能讓畫呈現出一種立體的感覺。
這,未免也太過神奇了!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作爲模特的薛小小其實很累的,手裡舉着木劍,擺出一個造型,一動也不能動。
不多時,她的胳膊就酸了,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水。
但是爲了讓殿下作畫,她咬牙堅持着,一動也不動。
幸好李愔也知道模特的辛苦之處,因此畫的速度非常快,並且先把外形勾勒了出來。
剩下的一些光線還有細節的處理,可以慢慢再加工不遲。
看到薛小小額頭上冒出香汗,李愔也覺得心疼,連忙喊道:“小小,好了,你過來吧。”
薛小小聞聲放下劍來,高興地問道:“殿下,你已經畫好了嘛?”
李愔微笑着說道:“已經畫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再繼續站着了,過來看看我畫的像不像?”
薛小小走了幾步,這才發現李愔身後多了三個陌生的少女,忍不住問道:“你們是?”
聽到薛小小的問話,李愔纔回過頭來,然後不由驚訝地站起身來,笑着問道:“皇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比李愔歲數大的公主,就只有一個長樂公主李麗質了。
聽到李愔的問話,李麗質不由抿嘴笑道:“六弟,皇姐可是在你剛剛作畫的時候就來了。”
李愔馬上說道:“皇姐好不容易來一回,怎麼沒叫我呢?皇姐遠來,小弟禮數不全,照顧不周,還望皇姐恕罪。”
李麗質抿嘴笑道:“她們本來是想叫你的,是我沒讓她們叫。皇姐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在做什麼?對了,還沒給你介紹我身邊的這兩位呢!這位是衛國公府上的李大娘,這位是應國公府上的武二孃。”
聽到這個介紹,李愔不由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怎麼就覺得這名字這麼彆扭呢?
不過唐朝的時候,對女子的稱呼,還真的就是這種叫法。
比方說,公孫大娘的劍舞,這個大娘不是和大爺對應的那個大娘。
唐朝稱呼女子,先是姓氏,再是排行,最後再加個娘字,公孫大娘,杜十娘,都是這麼來的。
而這兩個女孩,其實李愔都認識,尤其是李大娘,額,應該叫李夢心,兩人更是有過無比親密的接觸。
李愔不但對她做過人工呼吸,還給她做過胸外壓。
至於這位武二孃武則天,額,這時候還不叫這個名字,應該叫武珝纔對。
當初在武氏木材鋪裡面,也曾見過一眼。
不過令李愔納悶的是,她們三個到底是怎麼湊到一起,然後結伴到自己府上來了?
李麗質似乎是看到了李愔臉上的疑惑,不由抿嘴笑道:“是這樣的,今天朝廷命婦都到宮裡給皇后請安,我和這兩位妹妹一見如故。忽然間又想到皇弟你自從出宮之後,做了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呢,然後皇姐就不由想出宮看看皇弟。稟明父皇之後,父皇也就讓我們來了。”
聽完長樂公主的解釋,李愔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聽皇姐的意思,到不像是她自己願意來的,倒像是她故意領着李家小娘子來的一般。
估計這是李靖和父皇他們得意思吧?
先讓他們兩個小的見個面,如果他們能看對眼的話,估計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武珝是怎麼回事,當了個拖油瓶,跟着一起來了。
至於這門婚事,目前李愔既不贊同也不反對。
他沒有非要找個自己摯愛的女子結婚不可的想法,也沒有想過必須要搞個一對一的愛情,一夫一妻制。
他本來就是個穿越衆,想要在大唐找個紅顏知己,除非是再碰到另外一個穿越女,否則的話,只怕是找不到吧?
既然找不到紅顏知己,那麼找個漂亮的看着順眼的性格好的結婚也就行了。
在穿越之前,李愔就對他們的一些有精神潔癖的穿越老前輩們感覺不能理解。
這些穿越老前輩們,明明有女人送到被窩裡面了,他們也堅決不肯吃,因爲根本就不認識,沒有感情基礎,堅決不動。
找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堅決不結婚,非要堅持一夫一妻制。
你妹的在後世都喜歡玩兒一夜(情),一夜激情,早上起來各奔東西,誰都不認識誰。
你到了古代,居然又玩起純情來了?
試問,那個宅男電腦裡,沒有幾個G的種子?
那個宅男心裡不幻想着擁有各種各樣的軟妹紙和小姐姐?
然後穿越到古代都變成純情好男人了?
還是說,穿越衆,全都被那些道德君子給趕上了?
但是你瞧瞧他們乾的那些破事兒,報仇都不帶過夜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嘛!
李愔覺得,他自己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宅男了。
當然了,至於他爲什麼沒動柳枝,完全是因爲他還小,怕把自己給玩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