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4章 哪知道你眼裡的寶貝會是這些正經東西(求訂閱求票票)
“這樣丟皇家顏面旳事情,當然是能有多低調,就得有多低調。
寧可老三不辦事,把這事呈予陛下,也比你這樣鬧騰得滿城風雨的好。”
“咱們老程家都知道家醜不可外揚,難道陛下能不知道?”
程處亮原本被親哥插嘴有些不樂意,可是聽到了這番分析之後,有些尷尬地嘿嘿一笑抹了把臉。
“是是是,大哥考慮得周,是小弟急了,沒想明白。”
“大哥果然厲害,這個想法,與小弟不謀而合。”程處弼朝着大哥程處默翹起了大拇指,頗爲佩服。
特別是家醜不可外揚這句點評,撂誰身上都十分適用。
大哥一向老奸巨滑,反正他的偶像就是親爹程大將軍。
一言一行,都在努力地學習着,雖然學不到親爹的精髓,可好歹也是一位粗中有細的陰險人。
反倒是二哥,人實在,直來直去,但好歹虛心,也善於學習,能夠從中汲取經驗和教訓。
程大將軍只是笑呵呵地,沒有進行點評, 而是把目光落在了程處弼身上。
“老三, 你自個是什麼章程,來來來,咱們幾個爺們好好合計合計,給你查缺補漏。”
程處弼點了點頭, 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計劃, 那就是準備三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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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着一大票的程家人,與那同樣領着一大票護衛的吳王李恪一同前往齊州伺機抓捕那名灰瞳人。
當然, 因爲現在對方只是犯罪嫌疑人, 所以,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 一切行動都不能暴露。
只等嚴審完畢, 確定了齊王殿下就是那個幕後黑手之後,程處弼會徑直將這個犯罪事實,稟報陛下,請陛下決斷。
聽了程處弼那詳盡而又周密的計劃, 程大將軍滿意地微微頷首, 不過他仍舊有疑問。
“三郎你辦事, 老夫一向都甚是放心。不過, 這一回去那齊州, 犯得着帶那麼多人手嗎?”
“難道你覺得齊王那小子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程大將軍沒有說完,卻看到了老三微微頷首。“孩兒是真的挺擔心。”
“畢竟, 若是那位有心計講策略的話, 也就不會如此之短的時間,就傷了孩兒麾下。”
程大將軍撫着濃須, 兩眼眯了起來,看到親爹如此模樣, 幾個兒子全都保持着靜默。
良久之後,程大將軍擡了擡下頷。“老四, 去,把程傑還有程富, 程龍一塊請過來。”
“老夫手下的親兵, 你都帶上, 讓程富帶一部份人手,跟在你身邊。
至於程龍那小子, 讓他設法盯着一座城門, 再讓程傑領大部份人手,在城外負責接應。”
“倘若真有什麼事情, 至少不會讓齊王那小子把你們給堵在齊州城裡邊生燉了明白不?”
“是是是,還是爹你老辣, 孩兒明白應該怎麼做了。”
不大會的功夫,這幾位程家的老人全都來到了廳中, 程大將軍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開始指揮若定地分派起來。
四個親兒子也頗爲激動,可惜, 除了程三郎, 另外三位都不能離洛陽。
畢竟按照程大將軍的意思,這事, 能有多低調,就有多低調。
去的親兵多, 沒事,分散着前往那齊州,就以幫漢唐商行運送貨物,人手不足爲理由。
如此一來, 就算是事後有人嘰歪, 也尋不着程傢什麼錯處。
面對親爹如此大陣仗的安排, 程處弼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畢竟,親爹這麼做,那也是出於對親兒子的安危着想,想想也是,親爹好歹也是堂堂的大將軍。
當年在那瓦崗寨搞社團的時候,怎麼也得三五千人起步,現在就整自家親兵這麼點人,怕是都還覺得不太樂意。
畢竟作爲一位出生入死前半生的大將軍而言,幾百人的小場面,實在是沒啥意思。
這邊商量好了,第二天一大清早, 程處弼又跟那李恪暗中一陣嘀嘀咕咕。
朝堂之上, 針對於程三郎懈怠瀆職, 玩忽職守, 導致洛陽治安不寧的彈劾仍舊在繼續。
不過,相較於頭天的場面, 這些御史們自然不會再給程大將軍舌戰的機會。
直接遞彈劾奏摺就完事,但這麼一來,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朝堂上不吆喝出來。
只要陛下樂意,把那些彈劾奏摺直接撂廢紙簍裡,那就等於是白瞎。
不過,即便如此,大夥還是得繼續彈劾,不僅僅是出於自己的專業素養。
更重要的是要提醒大家,但凡是得罪了御史團伙的大臣,不管是誰,來吧,面對疾風吧,面對着暴雨疾風一樣的彈劾。
而就在程三郎跟親爹商量完大事的第二天,就連續有兩隻漢唐商行的大車隊離開了洛陽。
朝着那東北方向晃晃悠悠地行去,他們此行的目的地,自然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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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處弼兄,小弟我可是給你搞來了一件好寶貝。”
李恪衝程三郎洋洋得意地擠了擠眼,這才從李德的手中接過了一個畫軸,撂到了案几上。
程處弼看到是個畫軸,一擡眼皮,看到了李恪那一臉得瑟的浪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行了行了,你小子能不能正經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這些不正經的。”
站在李恪身後邊的李德噗呲一聲,連放了好幾個啞屁這才控制住情緒。
李恪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純潔的黑,翹起手指頭,一臉悲憤地戳着那副畫軸。
“處弼兄,拜託你正經一點行不行,這可是小弟莪費盡心思這才搞到手的齊州城的地圖。”
“知道不知道,小弟我爲了這玩意,可是費了老大的勁,甚至還拿了幾幅珍藏的佳作,才搞到手的。”
“哎呀,原本是正經的玩意,成成成,是爲兄誤會了賢弟你的美意。
不過話說回來,那你幹嘛不直接跟我說這就是齊州的地圖。
還非得跟我說這是寶貝,我哪知道你眼裡的寶貝會是這些正經東西。”
“……”李恪一臉蛋疼地看着這位一邊吐着槽一邊在打開畫軸的處弼兄。
貌似這話也不算有錯,不不不,那些東西也是很正經的藝術大師的作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