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清晨太平坊駛出一輛馬車,馬車上坐着的就是李澄,而李澄要去的地方,就是李賀的家。
今天就是隴右李家決出真正家主的時候。
李賀這邊準備收網了,因爲李賀得到了李澄的假消息,說自己要離開長安,前往別的地方,根據李賀的猜想,一定是李澄中毒已深,所以想要回仙山救自己。
所以這個時候,就是將李澄留下的最好時機。
只是李賀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李澄和李賀想的也是一樣的,今天在李賀家準備的鴻門宴,凡是一起等着自己的那些隴右李家的人,基本上都是李澄要清除的。
李澄其實從回來的時候,就開始了他的計劃,認親,幫隴右李家度過難關,跟着就這麼看着李賀以進爲退,然後讓李空接觸自己所有的生意。
甚至是喝下李空爲自己準備好的毒藥。
這一切一切的佈局都是爲了一次性的將整個隴右李家毒素給拔出,李澄其實從來都沒有動搖過,他一直想要的就是隴右李家破而後立。
只是很多人看不清李澄的做法。
李澄這個人有太多的故事,一個在鬼門關不知道走了多少回的人,如果他不說,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包括李戰也一樣,和李澄相比,李戰還是太稚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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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一身青色的半臂和戎裝...所謂半臂是一種中袖短上衣,這是唐朝民間男子最常見的服飾之一。而戎裝不是指軍裝,而是指頭戴軟腳襆帽,身穿翻領或圓領直腰過膝外套,腰間繫着蹀蹼帶,下身穿着一種收口小腳褲,腳穿皮靴或錦靿履,這種裝束貼身,李澄穿起來英姿颯爽,十分好看。
如果不是腿腳一瘸一瘸的,李澄依舊是那個當年桀驁不馴的李家貴公子。
看着李賀的家,李澄下了馬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左叔雖然在側,但是卻並沒有扶着李澄,因爲今天李澄就是要這麼走進去。
本來李賀家此時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李澄的到來就像是在虎入羊羣,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了聲音,只有李賀帶着一臉的假笑迎了出來看着李澄道:“你來了!”
李澄一個躬身也笑道:“大哥有請,小弟怎敢不來,只是不知道今天大哥這裡有這麼多的人,真的是讓小弟吃驚不已。”
“他們呀...都是來看看我的,順便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復出。”李賀微微一笑。
“復出?”李澄有些詫異的看着李賀道:“大哥...想要去哪裡復出?”
“李家商號呀...我兒現在是李家商號的大東家了,在座的這些兄弟們,也一致同意讓我去管理李家商號,所以我不想讓大家失望。”說着,李賀微微一笑。
這個時候,左叔邁前一步道:“你們想的太美了,李家商號是我主子一手建成,你們以爲你們想吞就可以吞得掉。”
“哈哈...!”一陣大笑,李空從一邊走了過來道:“左叔叔...真的是抱歉,李家商號十三名掌櫃,已經全部願意投誠我了,所以李家商號再也和李澄沒有關係了。”
“李空...你怎敢如此?”左叔大怒。
李賀這個時候淡淡的道:“有什麼不敢的,我能拿他的東西一次,就能拿他的東西兩次,誰讓他這麼的蠢。”
話一說完,就有隴右家族的人喊道:“李澄...你還是將李家商號放棄,跟着自己滾吧,你也不看看你將李卓和李簡都給害成什麼樣子了?”
這話一出,李澄一怒道:“李卓,李簡...想要用整個隴右李家逼迫陛下,誰知道,被陛下輕鬆化解,是我用了錢財才化解了李卓和李簡的死罪。
我有什麼錯,如果不是我,他們早就死了。”
“呸...明顯就是你勾結外人將李卓和李簡給害成這樣,然後還將我們李家的錢給了別人,後來還用香水弄死了李卓和李簡的兒子。
李澄,你不是人,你根本就是一個畜生。”
又有一人對着李澄開罵。
李澄雙眼冒火,明明自己一切都是爲了隴右李家,可是這些人顛倒黑白,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變成了對李家的迫害,雖然李澄早就想過這些人會是非不分,但是李澄卻並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的對自己。
“李沐修和李晝陽...明明就是聽信了李空的蠱惑,和山匪合作,想要打劫自己家的香水,這才被陛下流放振洲。
至於他們死在振洲,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相反,這段時間,你們和我做生意,哪一家沒有分到錢,剛剛拿了我的錢,跟着你們就對我倒打一耙,你們這些人真的才該死。”
“什麼...罵我們該死?”李澄的一句該死,瞬間引起了在場所有隴右家族成員的不爽。
跟着一羣隴右家族的成員就對着李澄大聲的罵了起來,不但是將現在的事情給罵了出來,更是將以前的事情也翻出來罵了起來。
其中李荇安的身份問題更是成爲衆矢之的。
所有人都罵李荇安是賤種...稱李澄不懂的感恩,隴右李家幫李澄養了這麼多年的賤種,李澄還有侵害隴右李家,是爲無恥之流。
那罵聲真的是不堪入耳。
“停...!”終於李賀這個時候出面了。
他一喊停,謾罵聲,羞辱聲,才戛然而止,跟着就見李賀看着李澄道:“三弟,請允許我在這麼叫你一次,你夠狠的...我的兒子李暒你還知道吧。
他就是被你的女婿李戰給殺死的。
我們之間其實有不共戴天之仇,雖然你和你的女兒斷絕了關係,但是我還是不會放過你,今天你先還債,將李家商號給我。
不然,你今天可能出不了這個門。”
“大哥,李暒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和我女婿更沒有關係,李暒死在自己的肆無忌憚之上,你不自己去想自己的管教之法,居然將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大哥,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李澄恨恨的看着李賀道:“有些東西,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大哥你既然完全的在這裡顛倒黑白,那就讓我來將你們的真面目給撕開。
李賀...你這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說什麼錯誤都是我造成了,不...錯誤不是我造成,錯誤是你的自私和嫉妒造成的。
是你在一步一步毀了我們所有人。
當年,你嫉妒我的才華,就在我訂婚之後,你將我的愛人強暴了,爹爹向着你,爲了你去求了對方,後來,我的愛人才只能嫁給你。
你以爲你做的很縝密,我其實早就知道了,爲了這個家我離開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幾年之後,我的迴歸,居然給我帶來巨大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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