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衙之中,賀仁正在和那位王長史喝茶,兩人現在就是登州府的最高代表,他們兩人可以在登州一手遮天。
一邊喝茶,賀仁一邊笑道:“王兄...你就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我就是讓賀明晾那個李戰一會,要讓那個李戰知道,這登州府到底是誰的天下。
他的一千虎騎,被我留在城外,他只有幾十個人翻不起大浪。”
聽完了賀仁的話之後,這位名叫王先曄的長史也是喝了一口茶道:“賀兄,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位李戰不簡單,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不過,你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我還是會支持你的,畢竟我們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王先曄的話,讓賀仁聽了很舒心的笑道:“沒錯,王兄你也放心,我有分寸...!”
可是這分寸二字,剛剛出口,就見賀仁的侄子賀明從外面衝了進來,看到賀仁和王先曄之後立即喊道:“二叔...二叔,不好了,不好了,那位李戰說自己有聖旨,讓你出去迎接,我就質疑了一下,誰知道,那位李戰二話不說,調頭就走,說要回京上表你不接聖旨,讓陛下派兵來剿你。”
“噗...!”一口茶水從賀仁的口中給噴了出去,就連一邊的王先曄都着急的站了起來道:“賀兄,怎麼會這樣。”
這邊賀仁也是驚詫莫名的自語道:“是呀...怎麼會這樣。這個李戰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我這還沒有壓,他就撤了,難道就不怕回長安,陛下治他一個辦事不嚴的罪名?”
賀仁哪裡會知道,李戰纔不會怕什麼辦事不嚴的罪名,因爲李戰知道,李世民纔不會因爲這麼小的事情去罰他。
“賀兄,去追吧,要是陛下真的發兵,我們就完了。”王先曄一個焦急。
“對...對...賀明,備馬,我們去追,一定要將李戰和聖旨攔下來。”這個時候,賀仁也着急了起來,沒有辦法,現在的李世民集中了中央集權,他的權利是可以指定你生死的,打你分分鐘的事情,你可以搗搗蛋,但是你敢直接去撫摸龍鬚,那麼李世民會教你怎麼做人。
話音一落,賀明立即前往備馬,跟着賀仁和王先曄立即上馬去追李戰等人了。
其實這邊李戰等人也是慢慢的騎,因爲李戰知道,對方想要給自己的下馬威,李戰纔不吃這一套,不過,李戰也沒有時間再回去一趟。
所以騎行的速度有些慢。
大概快要到城門口的時候,賀仁,王先曄將李戰等人給追到了。
“下臣賀仁(王先曄)叩接聖旨...!”看到李戰之後,賀仁和王先曄也沒有廢話,立即躬身準備接旨。
李戰‘哼’了一聲,看着兩人身後的賀明道:“你不要先過目了?”
賀明此時哪裡還敢和李戰頂嘴,立即將腦袋給埋了下來,李戰這才掏出了手中的聖旨念道:“門下,天下爲本...登州海寇一案由虎賁軍旅帥李戰接手,登州境內所有官員,軍將皆受李戰節制!
中書令臣房玄齡宣!”
說完,李戰直接將手中的聖旨遞給了賀仁,賀仁連忙接旨跟着躬身和王先曄齊聲道:“遵旨...!”
“好了...旨意你們也明白了,現在本旅帥就直接說了,將你們所掌握的關於海寇的線索和記錄都給我,然後將你們登州府的軍隊大印也給我...!”
不過,李戰這邊說完,賀仁卻笑道:“旅帥大人遠道而來,不如先歇息一下,下臣已經替旅帥大人準備好了酒席,一切等我們入席之後再說吧。”說完,賀仁就微笑着準備去替李戰牽馬。
只是,賀仁還沒有進到李戰的附近,這個時候,高虎,歐陽多多,鳳鳴就擋在了李戰的面前。
這讓賀仁一愣,李戰看着賀仁道:“賀別駕,酒席本旅帥就不吃了,我的兄弟還在外面,你將我剛剛要的東西給我,我要去出事地點查看,陛下對此事十分上心,所以本旅帥沒有時間和你吃酒席。”
“額...!”李戰說的賀仁一個尷尬。
不過,很快賀仁也將自己的氣勢給擺了出來道:“既然李旅帥不賞臉,那本別駕也不勉強,至於李旅帥想要的東西,此時不在我登州府,所有關於海寇的線索和記錄都在青州府。
麻煩旅帥掉頭會青州府去拿,還有軍隊大印,今天也不在府城之中,所以李旅帥好走不送...!”
這是徹底的撕破臉了。
李戰眼神一黯的道:“賀別駕這是要抗旨不遵呀?”
賀仁直面李戰的眼睛道:“望旅帥不要強人所難...!”
兩人的氣勢都已經處在劍拔弩張的時候,一步都不會退讓,就在此時,少年秦水突然從一邊衝了出來,手中拿了一支削尖的竹子喊道:“賀仁...你勾結海寇,還我爹孃還有弟弟的命來。”
跟着就聽噗的一聲,一支弓箭射在了少年秦水的腿上。
“啊...!”少年秦水慘叫一聲,不過,秦水並沒有放棄對賀仁的刺殺,依舊衝向賀仁,就在此時第二箭已經射向了秦水的腦袋。
李戰說時遲那時快,跟着喊道:“大膽...給我抓活的,居然敢行刺本旅帥...!”
李戰話音剛落,只見高虎一鏢打出,直接將射向秦水的箭支給打落,然後高虎第一時間跳了出去,直接將秦水給抓住,因爲秦水爭執,高虎一掌將秦水給打暈了。
“多謝旅帥,請將刺客交給我?”賀仁看着李戰一個躬身,跟着就讓賀明去要人。
只是高虎卻直接將秦水給帶回到了李戰的身邊。
“旅帥何意?”賀仁微微的皺眉。·
只是李戰卻淡淡的道:“此人刺殺本旅帥,所以本旅帥要帶走。”
“你胡扯,他要刺殺的人是我!”賀仁大怒的喊道。
只是李戰卻擺擺手道:“你錯了...我們走...!”說完,李戰就要帶人一起離開登州府,可是就在轉身的那一刻,只聽賀仁喊道:“登州府可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弓箭手...!”
賀仁喊完之後,只見登州府的城牆之上,大約有上百的弓箭兵對準了李戰等人。
這個時候,李戰怒極反笑道:“賀仁...你可真夠厲害的,弓箭對準了,你這就是在造反呀...!”
“造反...!”王先曄這個時候有些驚嚇的喊道:“給我將弓箭給收了,全部都給我將弓箭給收了,誰不收我一定治他的罪。”
要知道賀仁敢孤注一擲,可是王先曄卻不敢。
而且王先曄是長史,也是登州府的二把交椅,被王先曄這麼一喊,那些士兵有些猶豫了起來。
李戰這個時候也喊道:“賀仁...你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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