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挺和李戰互相厭惡的看着對方。
馬周此時也感覺到了兩人彼此間的厭惡,爲了緩和這種厭惡,馬周連忙的道:“李將軍,這位是刑部尚書韋挺韋尚書。”
跟着馬周又向韋挺介紹李戰道:“韋尚書,這位是虎賁軍的旅帥李戰李將軍...!”
“你就是李戰呀...你現在給本尚書聽好了,這次本尚書奉皇命來調查你在登州的所作所爲,你最好據實以答,如若不然,休怪本官對你用刑法。”
韋挺生硬的話語,讓李戰一愣,而後看向了馬周。
馬周連忙的是將賀仁上表的內容告訴了李戰,然後也說了自己和韋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調查這次賀仁的上表內容。
聽到馬周這樣說,李戰也是微微的點點頭。
回過頭,李戰看着韋挺笑道:“依本將看來,韋尚書要失望了,因爲賀仁的上表都無稽之談,倒是賀仁有大把的罪證在本將的手中,這次就請韋尚書好好的查一查。”
說完,李戰微微躬身!
“哼...!”一聲冷哼,韋挺理都沒有理李戰,自己轉身離開,上了馬車喊道:“前往登州城...!”
馬車再次駛動,李戰看着韋挺的馬車,眼角微微的動了一動,這個時候,一邊的馬周連忙的躬身道:“殿下不必惱怒,韋尚書就是這麼一個性格。
他有點,有點...!”
後面的話,馬周不好說,李戰卻道:“剛愎自用!”
馬周微微躬身,李戰看了看前面的韋挺馬車道:“馬御史,我們也走吧...我倒要看看這位韋尚書要如何調查。”
說完,李戰和馬周也一起跟着馬車來到了登州城前。
韋挺的馬車一到,登州城門馬上大開起來...第一時間...賀仁,王先曄那是喜氣洋洋的出來迎接,他們以爲韋挺來了,他們沒有事情了,李戰一個小小的長安旅帥,難道還敢在韋挺韋尚書的面前放肆。
所以他們什麼都不怕了,將登州城門打開,一溜煙的跑出來告狀。
看到韋挺之後,賀仁和王先曄二話沒有就跪了下來,特別是賀仁,他一邊跪一邊爬到了韋挺的腳下喊冤道:“韋尚書,你要爲下臣做主呀,李戰自從來到了登州之後,第一時間向我們勒索錢財,我和王長史並沒有那麼麼多的錢。
跟着...李戰就立即誣陷我和王長史勾結海匪。
李戰還爲了展示自己的力量,殺掉了賀家和王家的家奴,跟着更是派兵攻打登州,這是要造反呀,求韋尚書一定要治李戰的罪。”
賀仁哭訴完了之後,韋挺立即對着後面的李戰吼道:“李戰,人證俱在,你還不認罪嗎?”
“蛤...?”李戰一個無語,他看着韋挺道:“韋尚書,賀仁的一面之詞說完,你調查都不調查,就直接讓我認罪,你是來調查的,還是來故意針對我的?”
“李戰,賀仁乃是登州別駕,是當地望族,他會說假話?而且我一來登州城,就見到你屯兵於此,難道這還不是鐵證,一個小小的商賈...居然敢圍着登州,你不是造反是什麼?
本官告訴你李戰,這次本官來了,你休想逃脫罪責。”
這個時候馬周終於看不下去道:“韋尚書,你也太片面了,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調查,你就下了判斷,李將軍屯兵於此已經說了原因,本官可以擔保李將軍不會造反。”
“哼...!”又是一句冷哼:“馬周,你這樣的人,我是最討厭的,寒門學子飛上枝頭,跟着就拉幫結派,做陛下的走狗弄臣。
你們這些寒門學子,一點底線都沒有...!”
“你...!”馬周真的是怒不可遏,只是韋挺身後的家族勢力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馬周只能忍着。
就在此時,賀仁連忙的再次道:“韋尚書真的是明察秋毫,我賀仁可以發誓,剛纔我賀仁所說的話語沒有一個字是假的。
如果有一點假的,就讓賀仁全家凌遲而死。”
說完,賀仁還連忙的碰了碰身邊的王先曄,不過,和賀仁的無恥不一樣,王先曄還真的不太敢睜眼說瞎話,而且這毒誓這麼毒,王先曄還是不敢亂髮。
所以王先曄選擇將頭給低了下來。
這讓賀仁一個無語,因爲沒有有了王先曄的加重肯定,自己的表演就不夠完美了。
只是,表演不夠完美,只要觀衆喜歡就好了,韋挺這次來已經是蹦着那一百萬貫而來,李戰這種商賈將軍,地位低下,韋挺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即使李戰有皇恩寵着,可是韋挺依舊不懼。
所以即使沒有了完美的表演,此時就聽韋挺大喝一聲:“還等什麼...來人,給我將李戰拿下...!”
這次跟着韋挺來的一百多人,多爲金吾衛的人,本來韋挺還準備讓金吾衛的人將李戰給拿下,殊不知,這些金吾衛的人幾乎都是跟着李戰訓練過的,要知道長安十六衛就沒有不知道李戰的人。
就在韋挺喊了一聲將李戰拿下,確實有蠢蠢欲動的金吾衛想要上前,可是卻被另外一些知道李戰的金吾衛給擋住了:“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這個時候,韋挺喊了兩聲,居然發現金吾衛一個也沒有動。
跟着就大聲的罵道:“你們想要違抗本欽差的命令嗎...小心我將你們都送入大牢,現在馬上聽我命令,立即給我將李戰拿下...!”
只是讓韋挺皺眉的是,那一百多的金吾衛依舊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切...!”李戰這個時候終於冷笑的走了出來道:“韋挺,我大概明白了,你是不是和賀仁一夥的,要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想給我定罪。
而且你一來,賀仁和王先曄就像一隻哈巴狗一樣,立即將城門給打開,跪在你的腳下哭訴。
嗯...你還真的挺無恥的,不是說你們韋家號稱關中四姓之首,怎麼也有你這樣的混蛋?”
“你敢辱罵本官?”韋挺大怒!
李戰哈哈一笑道:“你都想給我來個莫須有的罪名,我還不能罵你了,切...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還真的夠雙標。”
“來人...給我拿下李戰,如果你們不動手,我回去定上報陛下,治你們的罪...!”韋挺是真的生氣了。
只是李戰卻哈哈一笑道:“韋挺,算了吧...!”
說完,李戰一揮手,一千虎騎兵殺到,直接殺進了登州城,不一會,薛仁貴過來對着李戰一個躬身道:“回稟旅帥,登州城已經全部掌控。”
這個時候,李戰斜眼看了一下賀仁,王先曄,韋挺道:“將這三個人給押過來...馬御史...!”
“臣在...!”馬周連忙的躬身。
“你來給本將記錄...!”李戰微微一語。
馬周再次躬身:“遵命...!”
一旁的韋挺直接的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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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憑什麼抓我...韋尚書,韋尚書,救我們呀,救救我們呀...!”
賀仁,王先曄瞬間李戰下令給抓了起來,這是兩人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因爲他們認爲有韋挺在,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可是就在他們驚慌的喊着韋尚書的時候,忽然,這兩個人發現韋挺也被扣了起來。
韋挺氣憤的喊道:“李戰...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可是欽差...你扣押我等同於造反。”
喊聲之恨,卻讓李戰笑了起來:“韋尚書,本將知道你是欽差,不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抱歉了,我懷疑你已經被賀仁和王先曄給收買了,所以就委屈一下韋尚書。”
聽完李戰的話,韋挺看着馬周喊道:“馬御史...你倒是說句話呀,難道你就不擔心本官回去參你嗎?”
馬周搖搖頭苦笑道:“韋尚書,你就留點力氣吧...請放心...李將軍一定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蛤...!”馬周的態度是真的讓韋挺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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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虎將賀府封鎖,仁貴將王府封鎖...跟着將兩府之人押到登州府衙...多多還有鳳鳴,將登州百姓都帶到登州府衙前...!”
“遵命...!”李戰一一的下了命令,然後所有人都依次的領命。
馬周跟着李戰的身後,跟着就聽李戰對後面喊道:“林大叔,林大叔...!”
很快,秦水和那位林大叔從後面走了過來,接着李戰看着林大叔道:“林大叔,等一下,你要在登州百姓的面前,將賀仁和王先曄害你家的事情說出來,一字不漏的說出來,懂嗎?”
林大叔連忙的點頭道:“我知道李將軍,您這是要爲我家做主呀。”
“當然...。”李戰毫不猶豫的道:“我李戰說過,以後登州就是我的地方,對於這樣的地頭蛇,我李戰必須一鼓作氣的拔除...!”
說完,李戰上馬,前往登州府衙。
李戰這是要快刀斬亂麻,他要用公審的方法,讓全登州都認同自己,這是一個很好的可以達到目的的手段,當然了,這個手段是弊端的,公審就是要將世家給拎出來,然後由苦主在所有百姓的面前說出冤屈。
這樣可以得到百姓的支持。
不過...相反,你得到了百姓的支持,那麼世家一定會對你有所忌憚,這個方法不能亂用,登州這個地方,百姓居多,世家其實並不是太多,厲害的世家都在關中和長安那邊。
此地的世家都是小家族,所以李戰要得到登州的百姓支持就可以了,要是在長安或者是關中地區,公審是很難的。
就在李戰開始爲了公審忙碌的時候,被關押的賀仁,王先曄還有韋挺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此時的處境。
特別是韋挺,他真的是太詫異了,他搞不懂,一個商賈居然敢對自己這樣,是不是不想活了,只要自己一脫困就會立即反手捏死李戰。
除了韋挺,賀仁和王先曄也實在是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自己的後臺來了,明明自己已經沒事了,可是現在,爲什麼有一種自己送上門的感覺。
如果韋挺不來,那麼他們應該還好端端的待在自己的家中,可是他們卻自己打開了城門,然後讓別人直接將自己給抓了起來。
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難道這位李戰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