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禪位金卷,這東西聽說過,歷史上有記載過。可當真沒有人真正見過。
李元興對這件寶物的所有權立即就被剝奪了,就算曰後這件東西落在那個名牌大學,那麼這所大學擁有的也僅僅只是一個保存權。
東西送到,李元興被禮貌的邀請參加對那聖旨的討論上。
這裡全是專家,教授。這是那種磚頭的,還有野獸的,全是有真材實料的,李元興那點皮毛在這裡賣弄實在自己找丟人。借用了省博物館的打印機,上百張紙就這麼免費的使用了,李元興把自己的劇本打了出來交給了櫃爺。
“我就是我想要的玄武門!”李元興自信滿滿的。
櫃爺隨手翻了幾頁後裝進了自己的包裡:“回頭看看,看你娃子能整出個什麼來!”
“櫃爺,你說初唐的時候,唐朝能從高句麗還有新羅那裡佔到什麼便宜。似乎貿易也沒什麼好東西值得換!”李元興想和櫃爺聊一聊關於半島的事情。可話剛挑了一個頭,電話卻是想了。
是葉秋霜打來的,接起電話,葉秋霜只說了一句話:“人走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很冰冷的聲音,冰冷的有些刺骨。
李元興拿着電話,電話裡的忙音響到了電話自動掛斷爲止。
“誰的?”看到李元興表情不太對,櫃爺問了一句。
“葉秋霜的,她說人走了?”李元興自然是要回答櫃爺的,只是回答完之後,李元興卻不知道應該再說點什麼了。
櫃爺拍了拍李元興的後背:“去吧,去送送。有件事情你應該知道,那不是丫頭的親孃,而且丫頭本來也不姓葉。”
“無所謂!”李元興應了一聲,將電話裝在口袋裡,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原本李元興想給櫃爺說,葉秋霜姓什麼,叫什麼,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搖了搖頭後說道:“我去看看!”
“去吧!”櫃爺在李元興的後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小候在醫院門口等着李元興,見到李元興後小候快步迎了上來:“嫂子那樣子有些嚇人。要麼就痛快的哭一場,再不行說幾句話也行……”沒等小候說完,李元興就打斷了小候:“帶我去找她!”
小候嘆了一口氣,帶着李元興在太平間找到了葉秋霜。
人已經被送到火葬場了,醫院的太平間原本就是一個臨時停放的地方。
空空的房間,只有一張冰冷的鋼牀擺在那裡。
而葉秋霜就站在這空空的太平間裡,也不說話,只是一直在盯着那張空空的鋼牀。
“想哭就哭吧!”李元興站在葉秋霜的背後。
葉秋霜沒有哭,反倒非常平靜的說道:“我在人世間最後的牽掛沒了。”葉秋霜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舉過了肩頭的位置:“這張卡里有一千萬,甚至更多。但我沒有花過一分錢,可是我卻一直將這張卡帶在身上!”
李元興從後面抱住了葉秋霜:“我不想知道,無論什麼都無所謂!”
“我當時已經打算用這個卡了,可不知道爲什麼,卻是象發傻一樣竟然去找放高利貸的王虎,而我見到他的時候,我心中有一種感覺。等,就在那裡等。然後,你就出現了,如果說這是因爲那個原因而吸引,最初的時候我信了,現在我倒是認爲,這就是軌跡,兩個必須要相遇的軌跡!”
李元興聽完這話之後,後退了幾步,突然出手打在葉秋霜的脖子上。
葉秋霜暈倒了。
李元興打暈葉秋霜,並不是怕葉秋霜會亂說什麼,而是不想讓葉秋霜在胡思亂想。
抱着葉秋霜出了醫院,李元興對小候說道:“接下來呢,怎麼安排!”
小候一聳肩膀:“學校來人了,葉老師本身就是在職的老師,所以學校來人,不讓我們管。收下了一萬元,當是我們盡心意了,其餘的事情學校工會,還有學校的學生會會去組織,學校建議不要讓我們插手了!”
“時間呢?”
“後天早上,我這邊託了一個朋友,大禮堂,最早的時候。”小候回答道。
李元興點了點頭:“成,記得時間,到時候來接我。”
“你確定,沒問題嗎?”小候是指葉秋霜,李元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應該不會有問題。我陪着他。”李元興抱着葉秋霜上了車,小候的車,但卻是小候一個小兄弟負責開着,把李元興與葉秋霜送了回去。
李元興一直陪着葉秋霜,一直傍晚的時候葉秋霜醒了。
一看到李元興,抱着李元興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連院子外的那些小兄弟們都坐不住了,不斷的有人在李元興的小獨院門口轉着圈。
就這麼,哭累了睡,睡醒了哭。
一個晚上時間,葉秋霜整個人瘦了一圈,憔悴的難以形容。
李元興實在沒辦法了,只好騙葉秋霜吃了幾片安眠藥,然後讓王虎的娘過來幫着照顧。也只有王虎的娘纔會讓李元興放心了,換個年輕人怕靠不住。
到了第三天早上,小候拉着李元興去了火葬場!
王虎,亮子等人都沒有叫來,他們是混混,大學老師的葬禮不適合他們。
禮堂上來了許多老師,更多的是學生,葉老師是一個好老師。領導有講話,老師代表有講話,學生代表也有講話。
李元興一直沒有到前面去,他站在禮堂的角落處,而小候根本就沒有進來,留在了停車場。李元興一直默默的聽着,默默的看着。
葉老師的表情很自然,聽醫生說是睡眠之中離開的,人沒受什麼罪。
能盡的心都盡到了,能用的藥也都用過了。
“李元興,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李元興面前。李元興看着葉老師被推到後面之後,這才笑了笑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爲什麼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我的大班長!”
穆雲。小學時、初中時、高中時的班長,可以說是李元興學生時代打交道最多的人。
“李元興,你樹立了一個極不好的榜樣。首先要聲明一點,我們認識,是同學。但不是朋友。我知道你有錢,幾年前你就算小富,現在你的富有更加的驚人。但,你卻給這縣上更年輕的一羣人,樹了一個極壞的榜樣!”
李元興點了上一支菸,順手又遞過去了一支。
穆雲伸手推開了李元興的煙,自己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你的煙太貴,我抽五元一包的很習慣。”
“你還是老樣子!”
“你不上學,卻發了財。別說是咱們村,周圍的村子,縣上。聽過你的事情,安心上學的還有幾個。不考大學出來想掙錢的,真正能發財的有幾個?”穆雲點上了自己的煙。
李元興笑了:“你還是老樣子,守規矩,死板!”
“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沒錯,我也不認爲我錯了。”李元興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着。穆雲不仇富,也從來不眼紅別人,李元興很欣賞甚至羨慕穆雲,他有自己的原則,按照自己的道路堅定的往前走。
李元興更是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有奇遇,十年之內自己可能比穆雲過的好。
但十年之後,未必。
因爲穆雲不是那種三流大學混曰子的,是真正的精英階層。
穆雲的語氣有些變了:“不要給我說,是社會的錯。我沒興趣和你討論哲學,就象葉老師來說,這樣一個老師,可以說是好老師的楷模。可是我卻知道,她最後的醫療費卻是她女兒被一個混蛋包養纔有錢支付的!”
穆雲這話讓李元興象一直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想尖叫起來。
可李元興已經不是曾經的李元興了,大唐秦王的生活改變了他許多。
李元興笑着摸了摸鼻子:“好吧,再給你一個痛恨我的理由,我就是你說的那個混蛋!”
穆雲的臉上抽了幾下,論打架他知道不是李元興的對手,論吵架,他面對李元興象是秀才遇到兵,李元興更象是一個無賴。
“很生氣吧!”李元興手上的煙並沒有抽,而是就那麼着完了。
扔掉菸頭,又點了一支菸後。李元興繼續說道:“再給你一個想揍我的理由,我看到一份簡歷,一個極優秀的大四學生,學生會長,準備在進入畢業實習階段,求職大唐企業!告訴你,大唐是我的,事實上的管理者,是葉秋霜!”
李元興說完後笑了,笑容之中多了一份怒氣。
穆雲愣住了。
而這個時候,李元興一把揪住了穆雲的衣領子:“穆雲我今天告訴你,我們不是朋友,那怕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不是朋友。因爲我討厭你,非常討厭。我還再告訴你,少說葉秋霜的壞話,她和我一起經歷過生死,玩過命,她會爲我李元興去死,我李元興也會拿命護着她,所以你他孃的少在這裡講你的狗屁道理!”
罵了,痛快了。心裡反倒有些空虛了,李元興用力的將煙咬在嘴上。
穆雲被李元興推開的瞬間,罵了一句。
“李元興,要是人人都學你,那纔是自毀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