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面具代表着什麼?
小犬是不是已經不在乎生死了呢?
答案是否定的,坐在貴賓房看着視頻的人當中有一個忍不住罵了一句:“卑鄙!”
“怎麼講?”在貴賓房中在坐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無論是道上的人,還是富商,能進到貴賓室看視頻,基本上都可以說是劉名軒的鐵桿客戶。安全上的問題是絕對有保證的,相互之間就算戴着面具也能夠猜是誰來。
當下就有問反問:“怎麼一個卑鄙法?”
說話的人氣呼呼的回答着:“決鬥是不合法的,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的決鬥,法律上的定義就是民事糾紛,如果參與的人過多的話,那麼就是械鬥。有了死傷,就是刑事責任,所以咱們一方如果拿下面具,就算是勝出了,也會背上官司的!”
“倭國的決鬥就合法嗎?”有人反問了一句。
“同樣不合法,但是他們對民間這種決鬥法律上就有一定的容忍性,比如,法律條文之中就有一條,決鬥容疑!具體的內容不太懂,但在日本決鬥卻是可以逃過法律的!”
幾個人在小聲的討論之時,坐在擂臺旁邊的李元興動了,將一個長布包放在自己面前的刀架上。
小犬也從身邊打開一個盒子,雙手將一把長刀擺在架子上。
“名刀!長船!”小犬表情嚴肅,讓人意外的是他的中文水平。
緊接着。他的一個弟子站了出來:“從越前……”他開始講述着死在這把刀之下,每個歷史上記載的人名。
全球轉播此時已經開始,一個國家竟然直接動用了國家電視臺進行轉播。解說員興奮的大叫着:“在全球決鬥被視爲不合法化之後,一場賭上兩個民族榮譽的決鬥正在暗中進行着,國一方拿出了一個歷史上有名的寶刀,武者正用這把戰無不勝的寶刀,展示出他的信心!”
另一個解說員說道:“其實,決鬥的兩個人應該來我們這裡,每個人只需要獻血二百cc,那就可以取得決鬥合法的授權。”
全球。唯一的一個決鬥合法化的國家。南半球美洲的一個國家。
而此時,在北半球美洲的某個地方,一羣華人也在視頻前看着,一位老者緊張的站起來:“我中華武學沒落。可有一戰之刀!”
是呀。對方用的是一把歷史上有名的名刀。
僅是這個刀的差別。就感覺讓人落差了幾分。
而這個時候,李元興突然站了起來:“刀的力量不僅僅是殺過多少人,而是它本身的威嚴。那把長船僅僅只是一個殺人的工具罷了。而我手中這一把,卻代表着……”
代表着什麼?
李元興沒有說下去,而是緩緩的拿下了自己的面具。
“要模糊化嗎?”導播緊張的看着身後的劉名軒。此時的劉名軒也無當拿定注意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樣的地步。
難道說,真的要陪上李元興一條命嗎?
“直播!”劉名軒用力的一咬牙:“大不了,我陪他去死!”
導播的手都在發抖,他原本以爲只是一場普通的轉播,可誰想到竟然是一場生死決鬥。可以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違法者。
啪,啪,啪……。
連續的六個角度的大特寫,將李元興的臉傳到了網絡上。
“李元興!”無數人在驚呼着,其中就有那個威嚴的男人,已經五十多歲的他,經歷過無數的生死,他比任何人都能夠體會一個武者的心。可現在卻是法治社會,決鬥絕對是違法的。
李元興已經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名人了。
無論是捐出的國寶,還是拍的電視,以及他搞出的全國曆史大比,知道李元興的人不少!
威嚴的男人拿起了電話:“馬上幫我查證,這件事情的法律責任如何認定。”
“主要是看追究,另一方是否追究。最嚴重就是過失殺人罪,因爲是比武,不是仇殺之類的事件,首先可以定義爲意外,這就是過失殺人罪。”電話的另一邊,幾個人飛快的商量之後給了一個答案。
“準備批捕,時間在後天早上!”威嚴的男人說完就把電話放下了。
另邊大辦公室中,幾個人有些摸不清頭腦:“其中一人問道,爲什麼放在後天早上?”
“沒看新聞嗎?明天他結婚!”一個女警官已經是滿眼的桃花了,又繼續說道:“這樣的男人,纔是真男人!”
李嵐姍正坐在化妝間裡,夜裡她需要作基礎化妝,因爲天亮之後就來不及了。
有人拿着平板電腦衝了進來,上面正是已經定格的李元興臉部特定。
“搞笑,明天就結婚了,他這會應該在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纔對!”李嵐姍笑着推開了平板電腦,面色如常的對化妝說道:“咱們要快些了,最好能讓我再睡幾個小時!”
化妝間裡所有人都沉默了。
影視公司的化妝師們爲李元興化過多少次妝了,難道他們會看錯嗎?
電腦前,有無數的人在觀看着,半個小時的時間,在雙方勢力共同的努力下,全球轉播雖然沒有真正的完成,但網絡上可以說已經傳到了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國家。
現代社會的一次決鬥。
最狂熱的是戰鬥民族的觀衆,最高興的卻是西西里島的觀衆,一個超級賭博公司開出了盤口,一賠七。
理由很簡單,一個是倭國有刀神之稱的小犬,另一個則是默默無名的小人物。
京城!坐在電腦前的白劍飛打了一個電話:“爸,借你一百萬!我要買一個人勝出。”
“我下注一個億!”
沒有說明,也沒有說投什麼注,電話另一邊連小學文化都沒有煤老闆,白劍的飛的父親。面前的菸灰缸裡光是菸頭就已經價值近萬元了,大多都是隻抽了一口的煙。
白劍飛放下了電話,倒上了一杯酒放在電腦前:“李元興,我頭一次如此佩服一個人。敬你!”
與此同時,亮子衝進了李嵐姍的化妝間,開口只有一句話:“西西里島,一賠七!”
“我們有多少錢?”李嵐姍不動聲色的問道。
“可動用資金,連同那製藥研究所有的,還有四十七個億!”
“買我李嵐姍的男人勝!”李嵐姍緊緊的咬着嘴脣,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一切的變故,僅僅在一分鐘之內,場中的李元興單手拿起了自己的刀:“你們知道,天策上將這個稱呼的真正來歷嗎?”
扯呀,這個時候講歷史典故嗎?
負責同程翻譯的許多人有些停頓,只見李元興緩緩的將包着長刀的布扯掉,同時說道:“在大唐武德四年,戰竇建德之時,天降神兵。一塊長度絕有七丈長的隕鐵掉落在戰場之上,那一役,大唐勝。”
視頻前無數人都屏住呼吸,他們更多的是好奇,想知道這個華夏的年輕人會說什麼。
“這七丈長的隕鐵,在大唐數千工匠歷時三年的時間裡,繼續數十萬次鍛打,打造了一把刀,刀名……天策!”
西方文明並不理解天策的含義,但在以華夏文明爲中心的東方文明之中,就是倭國人都知道天策代表着什麼!
“這是一把刀,同時也是大唐至高兵符,一刀,天下臣服!”李元興說罷,提着刀走上了擂臺:“不知道時間是否已經到了,我感覺到了天策的戰意,這把刀要向世人展示王者之威,天策在,天下萬刀臣服!”
有這把刀嗎?
視頻前,精通東方文化的無數歷史學者都在問這個問題。
“如果我輸,長船歸你。如果你輸,那把刀,在我家中擺一年!”小犬也左手握手走上了擂臺。
這個擂臺修的有些急了,沒有太多的裝飾,整塊的條石鋪設,然後打磨。
小犬的木屐踩在石頭上,響聲清脆,而李元興穿的是軟底鞋,卻是沒有半點聲音。
小犬穿的是和服,這是他們倭島的民族服裝。李元興穿的是純黑色,用金線繡着暗花的漢服,兩人面對面的站着,相互施了一個持刀禮。
這時,有人上臺來,托盤上捧着的是兩份生死文書。
李元興與小犬各自簽下名字,那怕這份東西不合法,在這樣的場合上,這代表着一種決心,不死不休的決心。
會見血嗎?會有人死嗎?那一方會手下留情呢?
連續的三個問題,無數人都在提問着。
“請!”李元興一抱拳。
小犬回了一禮後,雙手持刀高高舉起,大步向李元興衝了過來。
李元興並沒有急着出刀,而是左手握着刀鞘飛快的衝了上去。
小犬用的是碎步快衝,而李元興卻是邁開大步。
瞬間,兩個交錯而過,沒有聽到金屬撞擊之聲,似乎只是兩人奔跑着錯了一個位置。
停下腳步的李元興手中長刀舞動,用刀尖在石板上寫下了一個武字。狂草的武!
寫完這個字,李元興微微一笑,刀回鞘向擂臺下去走。小犬此時單手持刀靜立。
“你怕了,要逃嗎?”小犬的弟子大叫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