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屋裡依然空蕩蕩的，老黃又溜號了，小販無聊的翻着桌子上的名片，尋思着這麼多羊賣給誰好，可是翻來覆去也沒相中一個，不是開超市就是搞一元店的，雖然這些人做人都很牲口，但是做的都不是牲口的生意啊！
小販叼着煙雙手抱頭看着天花板發呆，突然把煙摁滅，尼瑪，鑽死衚衕的了，爲什麼非得找現成的生意人，自己培養一個不好嗎，也別誰了，二孬就是最佳人選，因爲熟識的人裡面就這貨天天在家閒着！
拿起電話摟過去，好半天才有人接起來“sei啊？”
“我，大寶，你丫還沒起牀呢？都尼瑪下午五點半了”
“起去幹啥啊，多睡會兒，晚上包夜去，你去不，一起開黑擼”
“呃….我就不去了，哥已經退出江湖好多年了，沒那麼多精力了，就不去了，對了，晚上我請你吃燒烤，去不？”
“你請你出錢？”
“廢話不是，你出得起錢嗎？”
“也是，那行，你等着啊，誰放鴿子誰孫子啊…嘟嘟…”小販看看手機屏幕，我艹，掛電話怪麻利的，順手把電話扔到茶几上，晃着腿看電視，古代各種長袍襦裙看夠了，偶爾看個蘇菲的廣告都跟毛.片似的，小販看的眉開眼笑樂不思蜀！
正當小販看的開心時間手機又響了，一看好嗎二孬的，再看時間不到十五分鐘“靠，你丫飛過來的啊？”
“別BB，不是請我吃飯嗎，我到了，你哪呢？”
“日，你先去二龍裡，我隨後就到”說完小販掛了電話，尼瑪爲了口吃的命都不要了這是，三十里山路十五分鐘殺到，也真尼瑪人才！
開着破面包到二龍裡巷子口，就看見二孬叼着煙依靠在摩托上衝來往的美女吹口哨，小販把車門鎖好，過去拍了二孬一巴掌“別亂發.情了，擼串去”
倆人選了家看起來人氣旺點的店，在門口桌上拍了拍“老闆，來箱啤酒”
“好嘞，你倆吃點啥？”
二孬立馬接口“五十串羊肉，十個腰子，三十空心菜，倆茄子，麪筋什麼的都來點”
老闆合不攏嘴的回去忙活去了，小販甩給二孬一根菸“靠，哥請你吃頓飯，你可真不客氣啊，點這麼多不怕吃死啊”
二孬把煙點上，起開啤酒給小販滿一杯，不在乎的說“你知道啥，老話說的好，要想健康又長壽，抽菸喝酒吃烤肉，晚睡早起不鍛鍊，多和異性交朋友”
“你這是哪的老話？”
“老子說的話，算了別提這個了，今天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了，怎麼最近跟着老闆賺大錢了，也給我介紹介紹唄，你不知道，天天在家都快悶死了，以前還能幫人弄點煤混點零花錢，現在煤當石子鋪路都嫌黑了，也沒人買，都快窮死了“
“那你就不能找點其他活先幹着？“
“哪有活啊，我哥結婚後趁着你的攤賣衣服，我媽天天嘮叨我，沒辦法，我只能白天睡覺，晚上去網吧包夜，跟一羣小學生一起開黑混五殺，我自己都嫌丟人，大寶，你自己說，像咱倆這麼大的都他媽在家陪媳婦逗.逼玩呢，我他媽還跟個逗.逼似的天天在家玩，這能有意思嗎？“
小販端起杯子跟二孬走了一個“那你想幹什麼？“
“能掙錢啥都幹“
“賣羊幹不？“
“幹，不過也得有羊給我賣啊”二孬說完放下杯子懷疑的看着小販“你丫不會是想讓我賣羊吧，我給你說，剛纔我只是說着玩的，賣羊太騷氣，一天賣不了倆錢，我可不想沒找到媳婦先惹身騷”
小販無語的看着二孬“如果一天給你一千隻羊，按市價八折賣就行呢？”
“噗”二孬鼻孔裡竄出兩條啤酒沫，小販遞給他一張餐巾紙，二孬手忙腳亂的接過來擦擦，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販“你丫不是逗我的吧，一天一千隻，還八折出售，那是羊唉，就算一隻賣五百，一天也五十萬的流水了，你哪弄的啊？”
小販喝口酒，神秘一笑，左右看了看“二孬，我說給你，你可別亂傳，你也知道我一直跟着一個大老闆跑對吧？”
二孬也嚴肅的點點頭“最近大老闆在北棒子那邊一筆款子收不回來了，具體原因你也知道，那個國家就一個胖子，老賴賬，不過老闆和他們合作的久了，人家也不說不給，就是沒現金，用羊抵賬，這不才找我來處理羊的事嗎”
二孬恍然的點點頭，突然又咦了一聲“那你怎麼不在東北那疙瘩處理了啊？”
“你傻啊，東北離內蒙那麼近，自己產的羊還吃不完呢，你還跑那賣羊，跟到大同賣煤有區別嗎？”
二孬訕訕一笑“失誤，失誤”放下酒杯之後二孬開始託着下巴盤算，小販看着他快把下巴上的鬍子拔光時間，二孬終於又說話了，一臉的苦逼樣“大寶，生意是挺誘人的，可是咱倆關係這麼近，我也不坑你，每天一千隻羊，我真的處理不了，你要是十隻八隻的倒還好說，這事難辦”
小販也鬱悶的喝口酒，二孬說的實話，也確實是親近的人才說這樣的實話，要是外人二話不說先把生意拿下羊牽走先不給錢，至於賣不賣的出去，那就呵呵了！
倆人也不說話，老闆把菜上來之後一陣推杯換盞胡吃海喝，中場休息叼上煙，二孬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艹，怎麼把他忘了，大寶，羊蛋你記得不？”
小販蔑視了這貨一眼“廢話不是，你哥結婚他還去了呢，咋能不記得”
“難道你忘了羊蛋他外號的來歷？”
二孬一提醒，小販也是眼睛一亮，羊蛋這個外號是上學時間，羊蛋請大家去他家玩，那時間農村特別是山村都窮，好多人一年到頭都吃不上肉，可是小夥伴們一到羊蛋家那真是大開眼界，中午羊蛋他媽給幾個小哥們炒了幾個菜，每個菜裡面都少不了一樣肉-----羊蛋！
羊蛋的滋味先別提，吃過的都知道，至於羊蛋家爲什麼這麼多羊蛋，那是他爹老米是附近有名的羊販子，順當着做騸羊的活計，當時騸羊不給錢的，羊蛋就是報酬，所以當地流傳着老米一揮手，小羊兩行淚，至此也給自己兒子留下了一個羊蛋的外號！
小販目光爍爍的看着二孬“你的意思找老米？”
二孬點點頭“你想啊，老米幹了這麼多年羊販子，至少門路比咱倆多，說不定每天一千隻人家還看不上眼呢”
“嗯，那行，這樣二孬，羊的來歷你也知道了，我全權交給你幫我賣，中間你賺多少我不管，你做個賬給我，我好給老闆銷賬，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儘快變現，老闆那邊急錢，你一定要記得不要有任何偷奸耍滑的，你也知道能在棒子那邊混得開的都是一些有背景的主，捏死咱倆給玩的似的！”
二孬戰戰兢兢的捏着杯子“大寶，你咋說的這麼邪性啊，要不這活咱不幹了？”
看到自己算是嚇唬住二孬了，小販得意的一笑“孬啊，富貴險中求，你想陪老婆在家逗.逼玩還是跟逗.逼一樣玩呢？”
二孬使勁裹了口酒“我.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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