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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縣衙,縣令馮龐正在後院和師爺一起議事,突然聽到前院鼓聲響起,倆人對視一眼,這玩意多少年沒響過了,自己都懷疑那玩意壞了,沒想到還能敲響。
小販也正鬱悶着呢,本來想裝個鐵面青天的逼,沒想到一個鼓就讓自己現原型了,艹,什麼破鼓,自己一錘子下去,你也不至於爛這麼大個窟窿吧,還飛出好多土,還好自己打扮的另類,沒迷着眼!
好在這鼓雖然只響了一下,但這就夠了,不大會兒,從縣衙裡走出幾個腰挎鐵尺的衙役“何人擊鼓?”
“我”
衙役看了一眼小販,對視一眼,這人好奇怪“把面巾拉下來,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還是怎麼滴,不敢真面目示人?”
小販把面巾和墨鏡摘下來,捕快看了一眼小販,模樣還挺正氣,不似奸人,當然奸人也不敢到縣衙沒事敲鼓玩!
“剛纔是你敲的鼓?”
“對”
“所謂何事?”
“何事?你們管不了的事,帶我去見你們縣令”
如果一般人這樣說,早被打成狗了,不敢捕快也看到了小販一身打扮不像是一般人,所以沒有貿然出手“後面那些人也是一起的?”
“嗯”
“那一起進來吧”說完轉身帶路,小販和鄉民們一起進到縣衙,鄉民們大半是來看熱鬧的,進了縣衙就有點後悔了,好嚴肅,當下大氣不敢出。
周大虎到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跟着國師果然牛叉,見縣令跟走親戚似的,當下押着周連城就進了縣衙,他媳婦和民婦護着四個孩子也進去了。
在縣衙站定,等了一會,馮龐才和師爺一起出來,看到小販直挺挺的站在大堂當中,馮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
捏起驚堂木跟說相聲似的拍一下“下面站的是何人,所謂何事?”
小販朝馮龐拱拱手“一個路人,遇見不平事,來報下官,看看官府怎麼定奪”
這時鄉民們也好,縣衙周圍的好事羣衆也好,站在衙役畫出的警戒線外,都舉大拇指稱讚小販的氣度,認識小販的鄉民稱讚的是國師就是國師,大氣,好事羣衆稱讚的是這傻.逼好膽量。
小販這麼回答,馮龐更摸不清了他身份了,得,還是先弄明白什麼事吧“你先說說什麼事吧?”
小販轉身指着周連城“這人,爲了生個兒子,嫌棄女兒是累贅,接連溺死自己親生的倆未睜眼的丫頭,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此等狼心狗肺的玩意,我實在看不下去,還請縣令大人按大唐律定這人的罪”
小販說完自己要告的是什麼事,馮龐好懸沒樂了“就這事?”
小販點點頭“就這事,怎麼?大人覺得此事不值一提?”
馮龐擺擺手“不是,不是不值一提,是根本不叫事啊”
縣令說完,鄉民們也好,好事的也好,都點頭表示贊同,甚至有好事的議論聲很大“就是,這路人傻了吧唧的,淹死個賠錢貨而已,值不當大動干戈嗎”
“就是就是,吃飽撐得,閒的蛋疼,人家家務事,哪輪得到他操心了,褲襠裡撒把鹽,怎麼鹹住他了”
………
小販聽到這些評論,悲哀的閉上眼,這就是國人,別人幫他們爭取幸福時間,他們還扯人後腿,難道這些人不是親孃生的?要是你親孃被淹死了,哪有你的今天?
馮龐也知道小販聽到了鄉親的議論,這下有臺階下了“這位路人,你也聽到了,這事就不叫事,行了,念在你一片善心,我也就不責罰你擾亂公堂了,回去吧,那誰把捆着的也放了吧,散了散了”
難道就這樣算了,小販第一次感覺面對傳統自己是那麼的無力,可是就這樣放棄了的話,剛纔自己裝那麼多逼不白裝了嗎?
“慢着,大人,某有一問,既然大人是讀書人,不知可曾知道易經有云,一陰一陽之謂道,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此男爲求陽而強折陰,已然破壞天地之道,難道官府就如此放任?“
馮龐搖搖頭“可惜啊,看你知道的也挺多的,我就多說兩句哈,首先官府這不是放任,實乃大唐律對此沒有明文規定,本官實在不好斷,其次,你說的一陰一陽之謂道,本官聽說過,至於什麼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本官未曾耳聞,所以,我勸一句,把人放了吧,不然一會兒說不定人家還告你個圖謀什麼呢”
小販扭臉看了周連城一眼,怒目而視“他敢,我扒了他的人皮當鼓敲“
這話嚇的周連城一個沒站穩,當時就跪了,馮龐看的也稀奇,難不成這人真的怕面前這年青人,他是什麼身份?
小販沒等馮龐繼續說什麼,就獨自下了論斷“那好,既然縣令拿不定主意,那我就再到上面找人告去,實在不行,我讓陛下評理,我就不信了,殺了人居然屁事沒有”
馮龐正準備嘲笑此人好大的架子,年紀輕輕就把陛下拉出來嚇唬人,你當你是誰,可是周連城的哭嚎差點把馮龐嚇死!
“國師,你就饒了我吧,我只是一時糊塗,你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待我家丫頭,再也不敢有半點虧欠,國師您就放了我吧”
那民婦也跟着自己男人一起求情,幾個丫頭也被這場面嚇哭了,抱着老媽和周大虎家的哭成一團。
馮龐和師爺差點一跟斗杵死到地板上,別怪他們不認識小販,雖然扶風離長安很近,但是以他一個九品芝麻官還是沒機會進京的,對於大唐的國師也跟鄉民們一樣,只有耳聞,未曾見面,誰承想,今天居然見着活的了。
馮龐再也坐不住了,誰不知道國師和陛下的關係,人家說見陛下那跟回家一樣,萬一自己有點什麼不好的傳到陛下耳朵裡,大唐律對於殺自己孩子沒有相關刑法,但是對於當官不清廉不作爲,那條例就太多了,隨便拉出來一條都夠自己喝一壺的。
當下馮龐趕緊腆着臉,朝小販拱手“不知國師大駕,請國師恕罪”
小販擺擺手“不必如此,我就想看看一個路人告狀縣令大人是如何評斷的“
這話說的馮龐心跳不已,你這不是玩我嗎,早說你是國師,想怎麼辦這個鄉民,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兒嗎,咱又不是沒眼力價,非得死抱着大唐律辦事,再說了,大唐律管不了,不還有道德約束的嗎,咱可以打那人幾十大板不是。
對,想到打人大板,馮龐有了主意“來人,那人居然溺死自己親生女兒,雖然沒觸及國法,但是卻有違德行,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衙役也知道縣令這是攤上事了,趕緊給縣令圓場,解國師的怒氣,上去把周連城摁倒,扒下褲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噼裡啪啦一頓削,二十板子打完,馮龐趕緊問小販“國師,你看這樣可好?”
小販看看屁股爛的跟柿子似的周連城,也知道這事恐怕只能得個這樣的結果了,重男輕女的思想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回去讓解泓珺多在廣播裡宣傳一下吧!
“行了,既然縣令已經秉公處理了,本伯也就不說其他的了”然後轉向周連城“你,記住了,今天二十板子是給你提個醒,以後要是我再聽說你溺死女娃的事,小心你腦袋”
周連城哼唧兩聲也不知道說的什麼,看來打的不輕,他媳婦趕緊過來“國師,不敢了,他真的不敢了”
“那就好,還有你們”小販用手指頭指着圍觀的羣衆和鄉民“今天的事就是個典型,我希望你們記住,大唐律管不了的,我來管,以我的身份,每天打你們二十板子還是能做到的,所以回去都給我長個記性,記住了,生男生女都一樣,女兒也頂半邊天,誰要是讓我抓到了,哼哼,本伯修路缺着人呢”
聽到小販說修路缺人,圍觀的嚇的大氣也不敢出,誰不知道長安修路死的人都數不過來了,好在死的都是外族,但是如果自己落到國師手裡,下場估計跟外族的蠻子沒區別。
事情搞定,馮龐把小販送到縣衙門外,小販交代周大虎“我看你人不錯,有心思跟着我乾的話,回家跟老婆孩子道個別,到長安找我,我送你個富貴”
周大虎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沒錯,當下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着了,小販拍拍他肩膀“行了,回去吧,我也回長安了,對了,馮縣令,回長安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