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工過來拿起小販放到地上的鐵軌,拎起來之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迷茫的看着小販,小販一拍腦袋,懵逼了。
“來,這還有一些枕木,看見上面的印子了嗎,就按照這個距離鋪好就行”好在鐵軌是直接拆的人家用的,上面落的灰形成的天然的印子還沒掉,小販這麼一提點小工很清楚的知道該怎麼放了。
鐵軌放好,然後螺母什麼的都擰好,小販又開始耍寶“各位,不要眨眼,下面是見證奇蹟的時刻,看”
咚!一個黑乎乎的傢伙出現在衆人面前,圍觀的羣衆齊齊往後退一步,我靠,這比車間裡那個大牀子可大多了。
錢大匠豎着大拇指恭維“國師好法力”
小販嘚瑟道“那是,也不看咱是誰,來人啊去打幾桶水,把這玩意刷乾淨”
爲了近距離接觸這大傢伙,不光小工,錢大匠和蘇明王與樑也找來小水桶,去壓水井邊上打桶水,然後過來裝樣子擦車,一邊擦一邊感嘆工業的神奇。
王與樑摸着火車頭的大鐵輪子咂舌“我滴個乖乖,這得多少鐵,好結實”說着話用手敲敲輪子,輪子一點回應沒有,反倒是自己的手生疼。
蘇明則翻到駕駛室裡東摸西看,上面一個個凌亂的儀表,愛膩的一個擦乾淨“哎,還好當初自己改換門庭的比較早,要不然錯過了這玩意恐怕會抱憾終身”
錢大匠更牛逼的爬到車頂上,四下觀看火車頭的造型,不住的思考這玩意自己能不能做的出來。
老黃給小販買的這個車頭屬於廠區自用的小車頭,就是平時拉個鐵礦石什麼的,沒有正規的大,但是輪距到是正常的,不是窄軌版的,一羣人齊心協力半小時就擦乾淨了,火車頭也露出來本來的面貌。
厚重的黑漆點綴着大紅色,給人一種粗獷的工業力量之美,老錢揮揮手讓看熱鬧的小工滾蛋,一羣小工帶着哀怨的眼神躲到廊檐下偷看。
王與樑把水桶扔到一邊“師叔公,這玩意能開起來嗎?”
“能,但是它必須走在這種路上,現在連路都沒有跑個毛線”
呃,王與樑頓時啞火了,錢大匠朝小販拱拱手“伯爺,您看要不咱鋪一圈那鐵路,試試車怎麼樣?”
“可以,但是我先給你們說好,鐵路不像普通的路,需要非常平整,而且得結實,要不然一個不小心這車翻了可不是鬧着玩的”
“伯爺放心,我等一定會把路鋪的結結實實的”
“那好,我把東西都給你們放這了,與樑這是視頻資料你收好,回去自己看吧”
王與樑用接聖旨的姿態接過u盤,聽到小販說資料的錢大匠以爲肯定是一摞書或者圖紙呢,現在一看居然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玩意,頓時小販的形象在老頭的眼裡又高了幾分!
東西安排好,小販就撤了,工部這邊煙熏火燎帶噪音污染,小販還沒孩子,要保證種子的質量,千萬不能受了污染。
開車走在大街上,小販驚奇的發現路上的外族人多了起來,好多披着獸皮牽着駱駝或者馬的塞外人好奇的打量着長安的面貌。
這些人一邊看還一邊議論,雖然小販聽不懂這些人說的什麼,不過從他們那瞪的比牛蛋還大的眼睛裡小販看出了這些人的驚奇。
看到這種情況,小販心裡又充滿了成就感,這一切都是哥一手鬧出來啊,哈哈!路上人太多小販的車跟蝸牛一樣往前挪,走到摘星閣下面時間實在走不過去。
雙向四車道的門洞被堵了個水泄不通,前後全是人,不光有外族的還有許多道士,一羣道士看到高聳的摘星閣,顧不上地上髒,噗咚就跪到摘星閣下面跪拜起來。
至於外族人則用一種帽子戴不住的姿勢往上看,也怪不得他們好奇,任這些蠻子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世界上除了天然的大山,居然還有人能造出這麼宏偉的建築。
看到下面的人把路堵了,摘星閣上面有人下來朝人羣呵斥“那些外族的,你們看什麼看,滾,別站在這耽誤行人”
小販一愣神,這誰啊這麼牛逼,也不怕被人扁一頓,你擱咱這誰敢衝着國際友人這麼說話,局子裡的免費茶一準管飽。
不過這裡是長安,而且李二剛把頡利給抓回來給自己跳舞,所以這些外族看着面前呵斥自己的人,雖然老大不願意,但是悻悻的轉身走了,要知道大唐可沒有外交豁免權的,打了你也白打,上次有個公主就把夷男的使者乾死了,夷男還得給人賠罪,咱可不想送命。
等人羣散了,罵人的那個轉身看見小販,趕緊堆着笑上來打招呼“哎,師叔公,您來啦“
小販看着對方想了一會兒,一拍腦袋“你是陸文成”
陸文成看小販想起自己了,趕緊答應“對,師叔公您好記性”
小販笑罵到“好個毛,我這還是想了半天才想起拉,對了,你不給曹玉臣幫忙的嗎,怎麼跑這來了“
陸文成委屈的嘟囔到“我跟着家父學的風水,做菜實在不是我的本意”
“呵呵,沒事,那你說你想學什麼吧”
“師叔公您給介紹一個跟幫人看陰宅有關的工作唄”
嗨,陸文成說自己是學風水的,小販這才明白丫就是給人選墓坑的,不過這個職業雖然說着不那麼好聽,但是擱古代確實是個吃香的職業,也確實適合像陸文成這樣父子相傳的小門小道學,隨便學個皮毛就能在十里八鄉混個肚兒圓。
不過這個手藝貌似到自己就沒啥大用處了,古代官方又沒有打着保護文物旗號負責挖墳的考古隊,掘人祖墳擱唐朝是要掉腦袋的。
該給這孩安排個什麼工作好呢,小販摳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對了,剛纔不還在讓錢大匠他們修鐵路的嗎,貌似看風水的多少得懂點山勢走向什麼的吧,這以後到野外修鐵路絕對用得着啊!
“那這樣,文成,你去找你與樑師兄,就說我安排你跟着他修鐵路的,具體幹什麼讓他給你安排,不過說好了,這個活以後做大了,可能成年累月的在荒山野嶺忙,你可得做好準備,別冷落了夫人兒女”
陸文成擺擺手“不會,文成家裡就有一個老父,我自己還未婚配,所以沒什麼好牽掛的”
“那行,你去工部找與樑吧,哎對了,我忘問了你怎麼跑摘星閣了?”
“哦,袁天尊帶着長老們過來祭天,我也跟着過來看熱鬧了”
暈,老袁這是準備把人累死嗎,祭天哪不好,跑這來,朝陸文成擺擺手讓他自己玩,小販擡頭看着摘星閣那麼高的個,有心想不上去,但是人家在上面祭天,自己一個國師不去湊個熱鬧說不過去啊。
順着樓梯爬了三十米,小販已經快喘不過來氣了,一手扶欄杆,一手拍着胸口喘氣,一個想下樓的道士一眼看到小販趕緊過來扶一把“謝謝”
到了頂上,老袁一身天尊的衣服正裝逼呢,看見小販過來,朝他拱拱手“師叔”
小販伸手製止了“別說話,回去我就給這玩意裝上電梯”
老袁疑惑道“不是師叔你說的祭天什麼的要有誠心,非得一步步爬的嗎”小販一頭杵地上,真是莫裝逼,裝逼招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