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清晨,趙子良光着膀子渾身大汗地在使節館的院子內修習着槊法,一邊練習一邊大吼不止,這是每天早上都雷打不動的事情,即便是在行軍途中也是如此,每天早上修煉一個時辰,風雨無阻。+◆,如果白天或晚上時間充足,他還會進行力量、靈敏、騎射和騎戰方面的訓練,總之不讓自己閒下來,他怕自己閒下來就會想起盤珠雋秀。
時間差不多了,趙子良將槊法修煉最後一遍後停了下來,喘着粗氣,拿着夫蒙靈察送給他的這杆頂級馬槊,心下思量起來:“我的最大力量已經增長到一千二百斤,這杆馬槊使讓一般的武將耍還行,我使起來太輕了,按照我現在的力量和耐力,可以使用重量達到八十斤重量的馬槊,但是平常馬槊的重量怎麼可能達到八十斤?必須要特別打造才行,最好的辦法就是增加槊鋒的重量,另外再把槊杆換成純鋼槊杆才行,這樣既能達到我需要的重量,而且還能讓槊杆保留韌性!”
想到這裡,趙子良腦子裡馬上閃現出方天畫戟的樣子,他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他是力量型武將,但是他修習的又是技巧性的馬戰武技——槊法,如果要把這兩者相結合併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使用的兵器好像只有三尖兩刃刀和方天畫戟纔有可能,那麼能不能用方天畫戟來施展槊法呢?不過方天畫戟的攻擊方式有幾種是槊法沒有的,那就必須要將槊法的攻擊招式進行一些修改。不過這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完成的。
正好楚歌走過來,看見趙子良拿着馬槊站在那兒低頭沉思,便上前問道:“將軍,怎麼啦?”
趙子良掂了掂手中的馬槊說道:“這杆馬槊於我太輕了,我的力量還在增大,以我現在的力量,在保持最大攻擊速度和持久的情況下,最大可以使用一百二十斤重的馬槊,但是馬槊的重量怎麼可能達到一百二十斤?我在想是不是把兵器換成方天畫戟或者三尖兩刃刀,但是我使用的槊法是專爲馬槊創出來的,並不一定適用於方天畫戟和三尖兩刃刀,傷腦經啊!”
楚歌聽了趙子良的話,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將軍,我想起來了,有辦法解決將軍的煩惱!”
“哦?快說說看!”
楚歌道:“不知道將軍是否聽說過單雄信這個人?”
“單雄信?”趙子良一愣,心想這人不是隋末瓦崗寨的猛將嗎?此人後來歸降了王世充,王世充被李世民擊敗後,單雄信被俘虜,後被殺。
他點頭道:“知道,此人是瓦崗寨的猛將,與英國公李績交好!後來此人歸降了王世充,而李績卻投奔了我朝,王世充被太宗皇帝擊敗後,單雄信也被俘了,他不肯降,後被斬首”。
楚歌點頭道:“不錯,實不相瞞,屬下的太爺爺就是單雄信的部將!據我爺爺說,單雄信就擅長使用馬槊,但他的馬槊與一般馬槊不同,他的兵器有一個獨特的名字叫‘金釘棗陽槊’,重達一百二十斤。這主要是因爲他勇猛過人、氣力極大,一般的馬槊太輕,因此他就在槊首加了一個圓形如棗的鐵錘,上面密佈六排鐵三釘,如狼牙棒一樣,柄尾有棱形鐵鐏。如此一來,既增加了馬槊的重量,又可以用它砸人,不過我知道單雄信雖然勇猛國人,但他的力量絕對沒有將軍這麼大,因此將軍如果使用金釘棗陽槊的話,絕對會得心應手!”
趙子良將馬槊插在地上,當即拍板道:“好,我就用金釘棗陽槊試試看,你去街面上找找看有沒有鐵匠鋪,給我打一杆一百二十斤重的金釘棗陽槊”。
“諾!”
楚歌剛答應,就見趙子良昨日救下的陳清瑩低着頭、邁着小碎步走過來柔聲道:“奴家煮了一些粟米粥,將軍可以吃早膳了!”
趙子良聞言皺了皺眉,看向楚歌道:“咱們又不是沒有帶伙伕王夫人是客人,怎麼能她烹飪食物?”
陳清瑩連忙道:“是奴家自己要做的,與楚將軍無關,奴家想我母女二人是被將軍救下的,現在不但不能報答將軍,哪能跟着將軍白吃白住呢?所以奴家還是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趙子良嘆道:“我等軍人沒能守衛好邊疆,讓北方突厥人南下劫掠,使得夫人這樣的善良百姓遭受劫難,子良實在慚愧之至!如今在這裡遇到夫人母女,自然責無旁貸要救夫人母女,夫人大可不必如此,這是我等應該做的!”
陳清瑩聽趙子良說起這個,頓時又想起自己的丈夫和邊城那些被突厥人殺死的無數無辜百姓,眼淚又止不住要流下來。
趙子良見狀連忙道:“對不住,夫人!子良不該提起夫人的傷心事,夫人先去吧,子良洗漱之後馬上就來!”
“諾!”陳清瑩含着眼淚緩緩退去。
楚歌見趙子良看着陳清瑩的背影有些出神,試探道:“昨日看這王夫人神色憔悴,衣衫襤褸,卻沒想到今日梳洗乾淨之後倒是頗有幾分姿色,身段也頗爲誘人,只是年紀大了一些,將軍如果喜歡,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從年齡上來,屬下認爲她的女兒芷韻小姐與將軍很是般配”。
趙子良聞言轉過頭來看着楚歌,忍不住笑罵:“我說你腦子裡整天想着什麼?本將軍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要上的人嗎?行了行了,你去忙吧,在我們離開拓折城之前把我需要的金釘棗陽槊打造出來,讓鐵匠一定要用好材料,特別是槊杆,一定要用精鋼打造纔有韌性!”
“諾!”
吃過早膳,趙子良按照自己的計劃讓楚歌去找鐵匠打造一百二十斤重的金釘棗陽槊,之後再留下在城外營地帶着二百餘騎兵繼續進行騎兵戰術訓練,他則帶着勃勒罕和二十幾個扈從以去城外打獵爲名探查拓折城周邊的地形。
石國小王子屈勒的府邸。
屈勒剛剛從演武場回來,就見下人來報:“小王子殿下,您昨日讓小人盯着大唐使者一行人,小人和幾個兄弟一直盯着,不敢懈怠!剛纔小人發現,那個唐使帶着二十多個扈從出城去打獵了”。
屈勒疑惑道:“打獵?你沒看錯”。
“沒有,他們確實在城外山林中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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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勒想起昨日趙子良以外交手段威脅他,搶走了那兩個女人,心裡就一肚子火。他冷哼一聲道:“那趙子良實在是可惡至極,今日本王子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才能解本王子心頭只恨,你去找一些人帶上弓箭兵器跟本王子一起出城去!”
“遵命,小王子,小人馬上就去!”
趙子良哪裡實在打獵,是藉着打獵的名義查探拓折城周邊的地形情況,可他沒想到屈勒竟然帶着十幾個護衛跟上來了。
“趙將軍,出城打獵怎麼也不叫上本王子?趙將軍是客人,怎麼說本王子也應該盡心招待纔是啊!”屈勒策馬追上來大聲喊道。
趙子良立馬笑道:“王子殿下需要幫助莫賀礎吐屯國王處理國事,公務繁忙,在下哪能打擾王子殿下呢?所以就自己帶着幾個扈從出來了”。
屈勒道:“趙將軍不必客氣,既然本王子出來了,就陪趙將軍好好打打獵!趙將軍,不如我們二人來一場打獵比賽如何?看誰打獵數量多,如果本王子僥倖贏了,趙將軍就把昨日那兩個女子送給本王子,如果趙將軍贏了,本王子就說服我父王出兵一萬對付突騎施圖火線可汗,如何?”
原來還是爲了陳清瑩母女倆!趙子良心想,看來這屈勒還真不死心,竟然以說服莫賀礎吐屯出兵攻打突騎施爲籌碼!
勃勒罕策馬低聲對趙子良說道:“將軍,小人昨天找人打聽過了,這個石國小王子屈勒儘管只有十幾歲,卻力大無窮、武藝高強,深受石國國王的寵愛,他統領着石國三分之一的兵馬!”
趙子良看着一連倨傲的屈勒,心中一陣鄙視,手掌大權,卻爲了兩個女人把國家大事當做籌碼來做交易,這樣的人儘管力大無窮、武藝高強,只怕最後也沒有什麼出息,難怪後來唐朝冊封了他的哥哥那俱車鼻施爲懷化王,而沒有封他。既然如此,跟他做這個遊戲又如何?
趙子良想到這裡,當即道:“好,既然屈勒王子殿下有如此雅興,那本使就奉陪到底!”
兩人當即各自帶人進入山林之中,卻沒有分開,屈勒緊緊地跟在趙子良的身邊,一旦有野獸出現,他第一時間就張弓射箭,就算射不中,也把野獸給嚇跑不讓趙子良射中。
當知道屈勒的意圖之後,趙子良立即改變了戰術。要說比射箭速度,他可絕對不怕任何人,要知道他自從開始練習騎射以來,每天都要射一千支箭,隨着時間的積累,他射箭的速度飛速提升,精準度也大大提高,射箭越多,對自然因素的干擾就越有心得,身體會本能去判斷自然因素對準確度的影響大小從而進行調整。
“嗖”
在一隻山羊出現的時候,趙子良以最快的速度拔箭射出了出去,這一箭射得精準無比,穿透了山羊的脖子,山羊沒跑幾步就倒在了地上,不過屈勒射出的箭失也射中了山羊,但卻是趙子良先射中。
趙子良笑道:“屈勒王子,這次可是我先射中的!”
“你!”屈勒狠狠瞪了趙子良一眼,哼哼道:“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