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飄雲不知道其中的情況,還以爲蕭寒真的做了這麼不堪入目的夢境,皺了皺眉頭,渾身雞皮疙瘩的瞧了佟湘玉一眼,“蕭寒哥哥,這姐姐的臉上是怎麼回事啊?刀疤麼?”
佟湘玉眯着眼睛瞥了童飄雲一眼,看着這個天真可愛的丫頭,佟湘玉露出一個嬌媚的笑容,低聲道,“姐姐人在江湖,跟人砍砍殺殺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那這樣一來姐姐就不漂亮了呢!”童飄雲託着腮幫,煞是認真的盯着佟湘玉的這張側臉猛瞅,瞅得她都想要捂住這臉上的傷口了。
人人愛美,尤其是女人來說,在這麼如花似玉的臉蛋上多了一道刀疤,雖然不長,但是卻已經將這張臉蛋毀了,這也是佟湘玉一直以來總覺得些許脆弱的地方,被一個小丫頭這麼不禮貌的看着,佟湘玉的心情很是尷尬,微微側過臉,將美好的那一面獻給了童飄雲眼前,“這妹妹不是親生的吧,跟弟弟你長得有些不一樣哦。”
“我是被蕭……令狐哥哥撿來的,這一輩子,都是令狐哥哥的妹妹了!”童飄雲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瞧着佟湘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姐姐,你也覺得哥哥很好的吧?”
“當然啊。”佟湘玉眯着眼睛一笑,言不由衷,“你哥哥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
不太想讓童飄雲跟佟湘玉多接觸,蕭寒拍拍童飄雲的小腦袋,開口道,“吃完了麼?上去找你依雲姐姐玩去吧。”
“好吧!”童飄雲很聽話,劍蕭寒趕自己走,撅着嘴不高興的站起身,小身影就飛快的跑上了樓。
沒了那個小丫頭,佟湘玉說話就方便多了,嬌媚的眼神拋給蕭寒,佟湘玉抿嘴一笑,身子湊過來,道,“弟弟,昨天你什麼時候走的,姐姐我都不知道呢!”
“對啊,姐姐喝了酒,竟然也睡得昏昏沉沉,我對姐姐幹了什麼,姐姐什麼反應都沒有呢。”蕭寒笑眯眯的迴應一句,佟湘玉臉色有一瞬間的勉強,不就是被吃了點豆腐嘛,就當是被蚊子咬了。
“弟弟昨天喝酒喝醉了之後,可是答應過偷偷教姐姐你那武功的哦。”佟湘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口中的香氣噴在蕭寒耳朵上,蕭寒驚奇的一瞪眼,鬼才說過要交給你!
“是麼,我什麼時候說過的啊?”“咯咯,弟弟你喝多了,自然是說過的話都忘記差不多了。”佟湘玉乾脆就這麼忽悠着蕭寒,反正硬是扯上這句謊話是沒有什麼壞處的。
“夫人,行李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時候,旁邊竄出來一個光頭,蕭寒側眼一瞧,就是昨天那個十分護短的光頭大漢,一身皮草大衣,雖然這是冬天了,但是未免太熱一些了吧。
“幹什麼?”佟湘玉臉色不悅的橫了他一眼,現在關鍵時刻談着正事呢你冒出來幹什麼!
“夫人昨天早上不是說過我們今天啓程返回的麼!現在已經快是正午了!”光頭看了蕭寒一眼,面無表情的站在這裡,佟湘玉眯着眼睛,緩緩說道,“那就把行禮放下,再在這裡住上幾天,我還要跟我弟弟好好聊一聊呢!”
蕭寒饒有興趣的看了看佟湘玉,又看了看這個光頭,呲牙一笑,開口道,“姐姐,你這個屬下,蠻喜歡你的嘛!”
佟湘玉臉色微變,這件事情,龍門鏢局上下百人都知道,但也只是心知肚明而已,被蕭寒這麼說出來,卻還是第一次。
蕭寒有意讓他們兩人的關係尷尬一下,反對對他自己有沒有什麼影響,佟湘玉不說話了,靜靜的坐在凳子上低頭看着桌子,而光頭被揭穿了心思,尤其是佟湘玉勉強,立刻惱羞成怒,紅着臉,大喝一聲,突然伸手入懷,掏出一把長長的匕首就要朝蕭寒刺去!
“姐姐,看好我施展的武功!”蕭寒大笑一聲,《九陰真經》在手,江湖天下我有。
就坐在這凳子上不挪動絲毫,蕭寒雙手攤出,九陰真經的冷氣頓時貫通與手掌之中,一掌揮出拍打在這光頭持刀的胳膊上,“啪!”快速閃電般的一掌拍到對方的胳膊,這光頭只感覺一陣寒氣侵體,昨日那股寒意再次涌上心頭。
一個哆嗦,手裡的匕首都握不住了,‘叮噹’一聲掉落在桌子上,蕭寒另一手掌拍向光頭胸口,冷氣直逼,光頭被打得後退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着寒顫站不起來了。
佟湘玉一直就坐在這裡,但是如此靠近的位置,很明顯的就感覺到了蕭寒手中那寒氣散發出來時的冷意,雖然這是冬天,但是佟湘玉卻感覺到了比冷風更加冷酷的氣息。
果然是陰柔至陰的武功,若自己能修煉成,那真真是極好的!想到這裡,佟湘玉站起身,斜眼瞄了一下躺在地上打着哆嗦嘴脣都發白的光頭,冷喝一聲道,“吳克,再讓我知道你對我懷着什麼特別的心思,當心我將你趕出龍門鏢局!”
說完,佟湘玉立刻變臉,對着蕭寒露出一個嬌媚的笑容,“弟弟,到姐姐房間去談一談怎麼樣?”
“好啊!”蕭寒期待着這女人耍點什麼小心思陪她玩一玩,得意洋洋的瞄了地上的光頭吳克一眼,蕭寒起身,跟在佟湘玉身後,還示威的拍了一下佟湘玉小巧的臀部,結果惹來佟湘玉一個嬌嗔的白眼。
身後,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的光頭吳克一臉怨恨的表情,盯着蕭寒的身影,暗自下定決心,早晚有一天讓你死的離夫人遠遠的!
到了佟湘玉的房間裡,佟湘玉立刻就泡了一杯茶,當着蕭寒的面,沒有用任何小手段,泡上茶,端到了蕭寒面前。
“姐姐把我叫進來,爲了什麼事情呢?”蕭寒眯着眼睛瞧着佟湘玉笑了笑,這個女人,有時候真令人感到執着!
“當然是爲了履行弟弟昨天說的諾言了,不是要交姐姐練功的嘛!”佟湘玉有些傷心的瞧了蕭寒一眼,坐下來,替蕭寒倒了一杯茶,道,“君子一言,可不能說話不算哦。”
“唉,姐姐,你這不是爲難我麼?”蕭寒有些頭疼的搖搖頭,坐在這椅子上,拉住了佟湘玉的小手,道,“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那女師傅必須要我好好伺候着的吧。”
“嗯。”佟湘玉點點頭,這麼變態的師傅,只聽說一次,就徹底記在心裡了,蕭寒搖頭晃腦,露出一絲悲傷的神色,緩緩說道,“那麼,你就要知道,這武功,其實也算是師傅傳給我的,因爲欲練此功,必須雙修,這武功屬於至陰之學,所以,需要男女結合,陰陽相融,才能傳授下一人,這也是師傅說的,爲什麼只傳內不穿外的原因。”
佟湘玉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看蕭寒臉色如此認真,佟湘玉心裡反而更加生疑,會不會是刻意找的藉口?
佟湘玉一愣之後,隨即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貼着蕭寒坐在旁邊,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嬌滴滴的說道,“咯咯,若真是如此,姐姐也不會介意的啊,不過,讓姐姐先看看那本武功秘籍如何?”
“哦,我找找!”說着,蕭寒伸手就在自己身上摸了起來,摸來摸去,蕭寒皺着眉頭奇怪的自言自語道,“咦,那武功秘籍,不是藏在衣服裡面的嘛,怎麼不見了?”
佟湘玉眯着眼睛定則蕭寒的表情不言不語,不知道蕭寒到底是在演戲還是在裝傻,總是佟湘玉沒有行動,而是等着蕭寒下一步動作。
“姐姐,你先坐在這裡等等,我去找那本武功秘籍,我可是有隨身攜帶的!”蕭寒說着,就站起身離開了房間,佟湘玉目光冰冷,坐在椅子上傻乎乎的等着蕭寒迴歸。
半個時辰,人沒回來,一個時辰後,人走茶涼,一個半時辰後,房間裡靜悄悄的。瞧着外面都已經過了正午而蕭寒還沒有回來,佟湘玉氣得一拍桌子,將端給蕭寒的那一杯茶,猛地摔倒了地上!
“乒乓!”茶杯應聲而碎,佟湘玉踢掉腳旁的凳子,一臉怨恨,“令狐沖!”
說要去給佟湘玉趙武功秘籍的蕭寒待在房間裡,正笑眯眯的坐在牀邊伺候着依雲喝水。
午飯都已經吃過了,幾個女人也沒有什麼事情,都坐在屋子裡,各自聊着天,蕭寒看看依雲還帶着些紅暈的臉蛋,呵呵一笑問道,“還疼麼?”
“嗯,沒事了,但是玉環姐姐還要我好好休息一下!”依雲羞澀的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瞥了蕭寒一眼,模樣羞答答的,“之前玉環姐姐可是調戲了我好一會兒呢。”
“是麼?調戲你什麼了?”看向旁邊抱着童飄雲正在低頭說笑着什麼的楊玉環,蕭寒一笑,“肯定是一些流氓話吧。”“嗯。”依雲紅着臉承認,而蕭寒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楊玉環這女人難得能安分一些,雖然現在偶爾還要調皮一下戲弄以下依雲,和媚娘吵吵嘴,不過比當初在宮中時,性格要好了很多了。
因爲要等李逵那黑玉草的消息,幾個人就暫時住在這裡客棧裡沒有走,這家客棧已經人滿爲患,而房間就被佟湘玉和李逵以及蕭寒三夥人佔了,總覺得,這家客棧的老闆,要吃虧遭殃了。
一天過去,蕭寒等人都是在房間裡吃飯,佟湘玉也沒有過來找蕭寒,不知道是靦腆還是因爲氣的,嗯,不過,估計是後者。
李逵派人去查黑玉草的消息,因爲滬綜援邊境寬廣,怎麼說也要半個月的時間,飛鴿傳書才能回得來,而李逵,也決定不回梁山了,就住在這客棧裡陪着蕭寒找黑玉草。
入夜,已經打烊了的客棧點上通明的燈籠,小二和老闆都睡着了,但是住在這客棧裡的三夥人卻一個比一個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