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軍與慈通法師對陣,觀衆十餘萬。
無形中衍生出一股氣勢,焦灼在人心。
就像午日的陽光照着身上,火辣辣的令人亢奮,喘息不止,分外的熬人。
眼見二人談崩了,隨時都會爆發戰鬥,站在五里外山頭樹丫上的白髮道士說道:“這回有好戲看了。
至少比剛纔要好看三分。
就是不知道王浪軍利用異寶控制草木,形成無數藤蔓捆人的神奇能力,還能增長,神異到什麼程度?
真是讓人期待啊!”
“師兄莫不是在說笑話?
王浪軍利用異寶捆綁了四五萬人,直接嚇跑了六七萬人。
這還不夠神奇,神異嗎?”
斑發道士詫異的瞥了他一眼說道。
很急切,就差沒忍住衝上去搶奪王浪軍身上的異寶了。
只是白髮師兄就像一尊雕塑,站在樹丫上任憑風吹而紋絲不動,沉穩如山似的,讓斑發師弟不敢妄動。
這很傲人心神。
那可是異寶,可以控制草木隨心所欲的神奇物件。
試問誰不稀罕?
然而,白髮師兄無動於衷而淡定的說道:“不,不夠,還差的遠呢。
師弟哪裡知道伴生在天書旁邊的異寶的神奇威能呢?
所幸爲兄曾聽師傅說過一次,師傅說異寶是維護天書永不褪色,留待有緣人開啓天書傳承,以資修煉能量,度飛昇!
就這麼一句,寥寥數字而已。
可是你也不想想,可以渡人飛昇的異寶的威能,豈能這麼簡單?”
“啊,這麼厲害?
可,可是師兄既然知道異寶非等閒,爲什麼不早動手搶過來……”
斑發師弟即激動的遍體微顫,又懊惱不失的問道。
那異寶真有那麼神奇?
可爲什麼師兄沒動心,提前搶過來?
難道師兄秀逗了,或是被門夾了,殺啊?
白髮師兄跟木頭人似的,硬梆梆的拋出一句:“搶,我也想!
奈何身不由己,不能做出頭鳥啊!
要知道惦記王浪軍手裡的異寶的人,可不在少數。
這些人可不是李二誑來的隱士高手,而是雄踞一方的先天高手。
都在算計異寶與天書傳承,謙讓着不出手啊!”
“呃,很多嗎?
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若非靈氣復甦,這輩子都無法突破到先天境界,自然不知道先天高手之間的秘密了。”
“呃,好吧,那窺視異寶與天書傳承的先天高手有多少?
我們還有機會從王浪軍手中搶奪……”
斑發師弟色變的問道,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會這樣?
哪來那麼多先天高手?
世人都不知道,奇了怪了。
畢竟世上有這麼多先天高手,他們爲什麼不早點滅殺盤踞在無量山頂上的雙頭蛇,再驅逐金銀雙鷹,潛入山腹之內奪走異寶與天書呢?
難道說這些先天高手相互制衡,猜忌着不敢做出頭鳥?
就像現在這樣?
明明看着王浪軍掌控着異寶耍酷,應敵,可就是沒人冒頭搶奪?
除了這個剛出世的慈通法師敢搶?
也就是說慈通是出頭鳥?
看來有得玩了?
白髮師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直接打斷他的話題說道:“你急什麼?
該着急的是推動這次戰亂的人。
人家勞心費力的唱大戲,沒點賞錢也沒臉收場不是?
因此,某些人該着急了。
你看戲就好。”
“呃,看戲,我也想啊。
但師兄別忘了,這位施賢可是一個好殺之人,坐不住的……”
斑發師弟不甘心的攥緊拳頭,攥得遍體顫抖,側眸樹下被女人包圍的施賢說道。
這傢伙還想繼承……
“無妨,施賢好殺不假,但他也好色。
沒見宮女把他吃的死死的嗎?
這也許就是他們家族的命……”
白髮師兄打斷了師弟的遐想,很是淡定。
嚴格來說,整個人就像一根木頭似的,無論說話還是行動,都是硬梆梆的。
不習慣的人還以爲就是一個木頭人。
不過斑發師弟早已習慣了,但不認同他的話:“我纔不信呢。
就他,還想奪回祖上失去的……”
“好了,那是他的使命,我們只需看護好他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你就別多嘴了。”
白髮師兄果斷的打斷了他的話題,似乎不想提及與施賢相關的一切事情。
斑發師弟噎的面色發青,憤憤不平的說道:“師兄以爲我想說啊?
我們都是方外之人,爲什麼要幫他啊?
既然有人保他,替他安排一切,還在秘密籌備軍力,還用得着我們……”
“夠了,那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情。
我們僅僅只是保護他的安全,順便搶奪屬於我們的異寶與天書傳承,聽明白了嗎?”
“好吧,我到想看看師兄怎麼做漁人。
而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閉嘴,他們打起來了……”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一心入魔,老衲就提前超度施主……”
慈通法師說着話向王浪軍發起衝鋒。
只見他腳不沾地,但身後揚起一蓬蓬飛沙敗葉,飆射開去,沙沙,洞穿了周邊的樹木。
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千瘡百孔。
而隨着他的飛馳,整個人伴隨袈裟與正午的陽光,襯托出淡金色的氣罩。
驚得無數人分散奔逃,嚇壞了。
而屹立在山頭上的王浪軍看的真切,以逸待勞的說道:“木魚,禿驢和尚,果然病得不輕。
這都病的不會說人話了。
也變色了,當自己是鍍金人啊?”
“褻瀆佛門法師,待老衲超度你……”
慈通法師怒不可愈的加速飛馳,直奔山頭上的王浪軍橫空直撞。
對,就是直撞。
跑着跑着就橫在低空中飛行,頭前腳後:如來撞鐘。
速度飛快,眨眼間飛越百米,大有一下撞死王浪軍的架勢,氣勢。
“呼嗚”
整個人在空中形成一股渦旋流,淡金燦燦的。
眼見危機臨近,王浪軍依舊含笑而立的控制山坡上的草木,嘶嘶嘶形成藤網攔阻禿驢說道:“喲,哪來的羽毛球,看打。”
“嘭嘭嘭”
藤網層起織絡,但皆被慈通撞碎,甭飛開去。
還別說,在空中形成羽毛球洞穿空氣,向外擴散的木屑渦流。
很是壯觀,看傻了不少人。
握草,這就是先天高手的威能,動不動就這麼震撼眼球……
而王浪軍也被慈通撞碎藤網,抵近身前的威能驚異了,莫非這禿驢是金屬性,沒法形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修仙道法中的金靈根,金系法力展現出來的威力?
這不是木屬性的剋星麼?
這麼猛?
不好,危險,打……王浪軍思慮間揮拳就打:直搗黃龍。
“鏘”
拳、頭相觸,宛如金鐵撞擊,一觸即分。
只見慈通法師的威勢不減,緊追着撞飛的王浪軍二次發力:“施主回頭是岸爲時不晚……”
“木魚,禿驢就這德行,死鴨子嘴硬,當我怕你啊,再來!”
王浪軍被他撞的五內翻騰,麻木,陣痛在空中倒飛,吃虧了?
這就是屬性相剋的弊端?
要敗了,從此被人奴役,失去一切麼?
不,我還沒輸,再來……
“魔障,受死……”
“禿驢,接招……”